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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会来这里。拍卖会每年都有给宋承华发邀请函,但他一般都是不来的,是让宋明旭或者秘书代替来。
略有喧哗的会场声音又变的大了一些,不少人站起来聚集到过道上。洛林秋也随着动静看了过去,来的人正是宋承华和宋明旭。对于众人的阿谀奉承和照面,宋承华脸上不露出愉悦,也不露出烦闷,总之面无表情,给人一种紧绷着神情的感觉,不苟言笑,偶尔礼貌性地打回招呼。
洛林秋立刻提高了精神,望着坐在前排毫无动静的宋言倾,说不出来的担忧。
宋言倾虽然不知道宋承华就是他的父亲,但洛林秋心里总有一种不安。会场里的人己时和宋承华搭不上关系,也会因为动静看去,但宋言倾安静得可怕,漠不关己的姿态不由得让洛林秋觉得他已经知道了生父是谁。
不可能的,他不知道。
洛林秋极力否定这个想法。
宋承华渐渐走到了第四排的位置,周远亦站起了身,笑道:“姑父。”
宋承华面对侄子,也是不苟言笑,“嗯,最近戏拍的怎样?”
“一切顺利,好不容易因为拍卖会才能抽出点时间休息。”
姑侄间的对话很平平无奇,聊完后,宋承华便向第一排的位置走去。
至始至终都没有向别处看一眼,难道他也不知道吗?洛林秋猜测着,突然间看见宋明旭回头了,他的视线并不是在看表哥周远亦,而且那眼神夹杂着怨恨和不甘。
宾客全部落座,举办方述说了几段话后,拍卖会正式开始。
出来的第一节按拍卖品是一条绿宝石镶钻项链,起拍价三百八十万。
陆续有人举牌喊出价格,洛林秋直打哈欠,但他不能困乏,注意力在前排的宋言倾和第一排的宋承华身上来回游荡。宋言倾貌似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显得很平常,时不时和Gwendolyn说两句话。
“你不是对珠宝感兴趣吗?”宋言倾问。
“不论从设计还是价值上,确实挺不错的,但我想要的是一条崭新的,而不是被人穿戴过的二手品。”
“全新的比这贵多了吧。”
“那没办法,只能说无缘了。”Gwendolyn无奈地说,丝毫不在乎项链的归属,错过也不觉得可惜。
每年拍卖的东西都是一些珠宝或古董之类的东西,再就是一些稀奇古怪无法形容的,都厌倦了。
洛林秋靠在了椅背上,熬夜到天亮真的很难受。
手机响了一下,洛林秋打开看了眼,看见备注名是周远亦时,他深吸了一口气。
周远亦:[宋言倾的竖琴排在第几位出场?]
洛林秋没想理他,而他一直重复发这个问题。洛林秋心底暗骂着自己微信里怎么会有周远亦的联系方式,什么时候有的,真晦气。
就在洛林秋因为受不了轰炸,打算拉黑周远亦的时候,忽然醒过神点开周远亦的头像,盯着手机屏幕看。
想起之前在宋言倾电脑底部的任务栏上看到过,那天宋言倾有和周远亦联系过?
洛林秋回了一个字:滚。
周远亦嗤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转头给周思诚发去了消息:[拍卖品名单给你发过去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过了半晌,周思诚才回复了一个‘没’字。
他心里顿时不爽,一个个都在这给他装高冷。
洛林秋很清楚竖琴什么时候出场,一点期待感也没有,但少不了担忧。
这架竖琴也不是很名贵的那种,年代就二三十年的样子,很普通,因此宋言倾定的的起拍价是三千块。
三千块,是个很小很小的数目。但在场的名流们,还不至于闲到去买一架默默无名、便宜货竖琴。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堆没用木柴,若真要去买木柴,三千块的木柴比这架没什么用的竖琴多多了。
前一夜洛林秋还问过宋言倾这个问题,如果没有人拍怎么办。
宋言倾说:“那没办法了,我只能和Gwendolyn哄抬一下,价格提到两万就行了,太高没人信。我自己拍下来,钱全捐给慈善机构。”
“最后怎么处理?”
“烧掉吧。”
“下一件拍卖品,是我曾经一位好友遗留下的珍贵物品,一架不算昂贵的踏板竖琴。”林笙雪在台上说道。
当围布拉下时,林笙雪的表情落寞了一下。
宋言倾望着那架竖琴,目不转睛。在空阔的台上,仿佛母亲就站在竖琴旁,手指轻抚竖琴上的琴弦,眼里流出无限柔情,把最纯真的心,倾注在了竖琴里。
洛林秋在后看着他的侧脸,宋言倾脸上微弱的表情变化,都被他捕捉在眼里。波动的眼神和微启的唇,不言而喻,他是不舍的。
“起拍价,三千元!”
场内一片寂静,一架不知名的竖琴,它曾经的主人也是个不明经传的普通人,三千块,这算卖废品吗?
果然不出所料,没人会去买它。
林笙雪也开始着急,让宋言倾不要拿出来卖,这孩子非不听。明明对竖琴有留恋,意义珍贵,但这份珍贵,只限于宋言倾一个人。拿出来拍卖,在这些人眼里他们根本看不上,他们也不会去了解其中的故事。
“一万!”场内震惊,喊出这句话的人是周远亦的经纪人罗霄。
洛林秋靠了一声,死盯着周远亦。周远亦回头挑衅式地打了个招呼,翘起二郎腿,态度嚣张至极。
“一万一次!”
“五万!”循着声源望去,是坐在最后一排的一个年轻人举牌喊得。
宋言倾疑惑了,卢青?
卢青羞红脸地低下头,把牌子给了吴凯,“等会你来喊吧,太丢人了!”
洛林秋手指敲打着手机屏幕,阴沉着看着惊奇地周远亦。
周远亦笑了笑,示意罗霄继续。
“七万!”
“十万!”吴凯淡然地喊道。
罗霄:“十五万!”
吴凯:“二十万!”
罗霄:“二十五万!”
吴凯:“三十万!”
......
洛林秋手机又收到消息了,是宋言倾发来的。
[你在干什么?]他抬头向那位置看去,宋言倾正看着自己。
洛林秋冲他笑了笑,[卖给谁都不会给周远亦]。不论周远亦出多少,他都会比他高。
在座的人越来越不淡定,莫非是这架竖琴有什么珍贵之处,才让他们抢的这么激烈的吗?渐渐地也有了其他人的加入。
价格越来越高,让人离谱。
“七十万!”Gwendolyn举牌道。
洛林秋怔住,宋言倾是打算自己拍下来的吗?看他头疼的样子,好像确实如此。
然而周远亦他并没有放弃,继续加价:“八十万。”
“操!”洛林秋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