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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起了手机。
方綦问：“不合胃口？”
“我发条朋友圈，很快就好了。”
方?灵专心致志地修图，过了好几分钟才放下手机。
她发动态的频率不高，但每次发，都有点儿一呼百应的意思，点赞评论者甚众。
谈念是手机重度依赖者，吃饭的时候也会分神去看，很快就追踪到了方?灵更新的状态。
“咦，?灵发了今天我们打球的照片。”
九宫格的图片，谈念点开，一张张划过。
其中有一张是她和方?灵的合照，她觉得拍得很好看，非要谈亦欣赏：“哥哥，这张照片里我是不是很漂亮？”
屏幕都举到他眼皮子底下了，他被动看了眼，谈念拇指触屏，照片回到了小图模式。
九张照片，最中心的一张是方?灵的独照，她的手搭在球杆上，身后是连绵的绿地和阳光。
谈亦将妹妹的手挡了回去：“吃饭就好好吃。”
“哦。”谈念悻悻然收回手机，不死心地转向林朔，“林朔哥，你去看?灵的朋友圈吧。”
林朔拿起手机：“你觉得，我需要被提醒吗？”
有公事相关的消息传来，谈亦拿起手机回复的同时，他收到了一条特别提醒。
方?灵提醒他查看她的状态。
九宫格照片在屏幕上显示出来，和先前谈念拿给他看的一样。
但，不完全一致。
最中央的那张图，依然是她自己的独照，她微微偏头，对着镜头微笑，但背景里，多了一个男人的侧影，他的轮廓有一层淡淡的金色薄翳。
照片同时摄入了他和方?灵，她头部偏向的方向，正是他在的位置。
这是一条仅谈亦可见的朋友圈，和其他人的都不同。
尽管乍看之下，极为相似。
“谈亦哥，要喝一杯吗？”
这时，林朔侧过来问他，不小心瞥见了他的手机屏幕，显示着方?灵的状态。
她的朋友圈是最新发的，如果谈亦刚好打开的话，会看到很正常。
而短促的一瞥，他自然未发现那异常。
谈亦没有刻意熄灭屏幕：“不用。我不喜欢白天饮酒。”
林朔喝了口茶水，进入微信界面，给方?灵的动态点赞。
一枚红色的爱心出现在她照片下方。
以前他在国外的时候，若是有哪一次错过了她的动态，没有回复或者回复晚了，她必然要发脾气。
思及此，他抬起眼，隔着一张圆桌，方?灵正朝着他的方向望，脸上有很浅的笑容。
他回了个微笑。
而方?灵丝毫没有感受到默契，因为她在注视的人，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他很清楚，在某些时刻，笑容承载的并非善意，而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