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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地下井之中，只有裴矩和他面前的这个满面白毛的女子。
她说当年也在青黛楼里面，一起在韩老师那里学习，虽然裴矩不记得她，却也在心中生出亲近感，所以才会说出那一番话。
他以为她是认命了的，...
地铁站深处的冷风呼啸着穿过隧道，卷起尘土与碎纸。陆远站在光线下，望着眼前破败的街区，心中却依旧沉重如铅。
“我们得找个地方休息。”艾琳娜轻声说，“你们都快撑不住了。”
金峰月靠在墙上，喘着粗气：“是啊，再这样下去，还没找到‘觉醒计划’的线索，我们就先累死了。”
夜枭环顾四周，眼神警惕：“这里太空旷，不适合久留。附近有没有隐蔽点的地方？”
陆远点点头，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座废弃大楼：“那栋楼看起来还能进去。”
几人互相搀扶着朝目标前进，脚步沉重而缓慢。街道上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整座城市都被遗弃了。偶尔有风吹过，卷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和残破的广告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进入大楼后，他们找了个相对安全的角落坐下。艾琳娜从背包里拿出水和食物分给大家。
“裴矩……他真的只是为了阻止‘虚界’才牺牲自己的吗？”她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陆远沉默片刻，低声道：“他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他的选择。”
“可他隐瞒了很多事情。”夜枭皱眉，“比如‘旧时代研究所’的存在，还有‘影之议会’真正的目的。”
“也许他知道太多，才会被逼到那个地步。”金峰月叹了口气，“有时候，知道真相的人，反而最难活下来。”
众人一时无言。
就在这时，陆远突然警觉地抬头，右手已经按在剑柄上：“有人。”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楼梯口闪出，动作极快。陆远几乎是本能地拔剑，剑锋划出一道寒光，挡下了对方袭来的匕首。
“住手！”艾琳娜急忙喊道。
偷袭者停了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之前在政府基地见过的情报员林昊。
“是我。”林昊收起武器，低声说道，“别紧张。”
“你怎么会在这里？”夜枭眯起眼睛。
林昊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我一直在追踪‘影之议会’的残余势力。他们在城东有个秘密据点，可能和‘觉醒计划’有关。”
“你知道具体位置？”陆远立刻追问。
“知道。”林昊点头，“但我一个人进不去，需要你们的帮助。”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艾琳娜怀疑地看着他，“你不是政府的人吗？上次差点把我们交给裴矩。”
林昊苦笑：“那次是命令，但后来发生的事让我明白，裴矩并不是敌人。相反，‘影之议会’才是真正的威胁。我已经脱离组织了。”
陆远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点头：“好，我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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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地下设施的秘密基地内。
黑袍男子坐在主控台前，屏幕上显示着陆远一行人的行动轨迹。
“他们果然去找林昊了。”他嘴角微微扬起，似乎早有预料。
“要拦截他们吗？”身旁的手下问道。
“不必。”黑袍男子淡然道，“让他们去吧。正好可以看看，他们能在‘觉醒计划’启动前，走多远。”
他缓缓起身，走向一扇隐藏的金属门。
门后，是一间巨大的实验舱，里面漂浮着数十个培养舱，每个舱体内都躺着一个人类个体，他们的意识似乎正处于某种连接状态。
“准备接入。”他低声命令。
手下迅速操作控制面板，实验舱内的能量开始流动，一道道数据流穿梭其中。
“人类即将迎来新的纪元。”黑袍男子低声呢喃，“现实不过是枷锁，只有挣脱它，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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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等人跟随林昊来到城东的一处废弃工厂区。
“他们就在里面。”林昊指着前方一座伪装成仓库的建筑，“但里面的防御系统很先进，普通的潜入方式行不通。”
“那就强闯。”金峰月握紧拳头。
“不行。”夜枭摇头，“如果里面有重要资料，一旦触发自毁程序，我们就什么都得不到。”
艾琳娜思索片刻，忽然看向陆远：“你的剑，还能用吗？”
陆远低头看着手中布满裂痕的剑，眼神坚定：“只要能斩开真相，哪怕断裂也无所谓。”
“那就交给我吧。”艾琳娜取出一个小型装置，“这是裴矩留给我的干扰器，可以暂时瘫痪他们的电子系统。”
“好。”陆远点头，“行动。”
几人迅速接近目标建筑，在艾琳娜启动干扰器的同时，夜枭破解了大门的电子锁。
门一打开，几道激光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