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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江湖，看面只是皮毛，关键要懂得看心。
对于桃符这种人。
李锐往往喜欢朝着最坏处去想。
甚至于其实桃符那日看他的眼神，在他心中就已经给对方判了死刑。
那是贪婪......
...
夜色沉沉，逸尘峰的残垣断壁在风中低语，仿佛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如今的荒凉。李锐站在破败的大殿前，手中玉简已被他捏得发烫，脑海中那道模糊的身影久久不去。
“司风……你到底是谁？”
他喃喃自语，眼中却燃起一抹从未有过的坚定。
就在此时，远处山道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李锐眉头微皱，身形一闪，隐入阴影之中。
不多时，一道身影缓步而至，正是裴姚。
她身着素白衣袍，长发随风轻扬，目光落在大殿废墟之上，神情复杂。
“李锐。”她低声唤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李锐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裴姚缓缓走入殿中，环顾四周，轻轻一叹：“这里……曾经是我们一起修行的地方。”
她的语气中透出一丝怀念，又似藏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李锐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你为何会来？”
裴姚转过身，看着他，目光深邃如水：“我来看看你是否真的已经变了。”
李锐冷笑一声：“你觉得我还能是以前那个任人摆布的李锐吗？”
裴姚沉默片刻，缓缓道：“我只是想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们在这里练剑的日子。那时你说，终有一日要踏碎白玉京，斩尽仙门旧仇。”
李锐眼神微微一动，却没有说话。
裴姚继续道：“可现在，你却投靠了法然峰，甚至愿意在青丝老祖面前低头。”
李锐缓缓走近，语气平静却带着锋利：“你以为我回来是为了求饶？还是为了重归正道？”
裴姚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
“你体内那股力量……”她忽然低声说道，“不是普通的仙气。它很特别，甚至……让我感到不安。”
李锐嘴角微扬：“你终于察觉到了。”
裴姚眉头紧锁：“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四度老人的禁制怎么可能被解开？还有，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白玉京密室中？”
李锐没有回答，而是转身望向远方，目光幽深。
“有些事，你不该知道。”
裴姚上前一步，语气坚定：“可我是你的师妹，是你最信任的人之一。”
李锐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信任？裴姚，你可知道，正是因为信任，我才落入今日之境。”
裴姚一怔，随即咬牙道：“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
李锐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我要找出真相，我要知道是谁害我至此，又是谁，在背后操控一切。”
他说完，转身欲走。
裴姚急声道：“等等！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李锐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如果你真想知道，那就别再问了。”他淡淡道，“因为一旦知道，你就再也无法回头。”
话音落下，他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之中。
裴姚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
翌日清晨，法然峰传法楼内，气氛比昨日更为肃穆。
新一批弟子正在挑选功法，李锐则独自一人来到藏书阁深处，翻阅那些尘封已久的典籍。
他心中已有猜测，但还需进一步验证。
就在他翻开一本古卷时，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果然来了。”
李锐头也不抬：“桃符，你总是这么喜欢跟踪人。”
桃符轻笑一声，走到他身边，目光落在那本古卷上，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玄灵通鉴》？”她轻声道，“这可是法然峰的秘藏典籍，寻常弟子连看都看不到。”
李锐合上书页，淡然道：“既然我能进来，自然就能看到。”
桃符看着他，忽然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李锐抬眼看向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桃符轻轻一笑：“别装了，我知道你在查当年的事。而且……你也已经开始怀疑了吧？”
李锐神色不变：“怀疑什么？”
桃符靠近一步，声音更低：“怀疑青丝老祖。”
李锐眼神微冷：“你到底想说什么？”
桃符叹了口气：“你知道为什么当年白玉京会对你出手吗？表面上是因为你私通外敌，但实际上，是因为你体内的那枚仙果。”
李锐心头一震，面上却依旧平静。
桃符继续道：“那枚仙果，并非天成，而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