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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谢予灵拉进怀中:“别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就算他们真敢再打过来,我也有法子对付。”
谢予灵想起年前的那几次战争、这东南各地遭受战火之后的惨状,哪里能放心的下来,他们先前将侵略军一举拿下,还杀了倭族皇子和数员大将,若是对方卷土重来,定然会做更充分的准备,到时候一旦打起来,情况只会更严峻。
回顾自己登记这些年,天焱国朝中动荡,内忧外患,国家本就不甚富足,加上去年海战,国库都打空了,如果再打起来,他们又该拿什么与敌人抗衡?
谢予灵越想越是心中难安,根本没法平静下来,焦躁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顾深之前一直没告诉他这些事情,就是担心这种情况,眼见他满心忧虑,想了想,将自己所有的准备和打算都交代了清楚,甚至连自己在天焱、以及再其余三国的资产,全都交代了一番,他之前不说,是不想让谢予灵多想,而今都说了,亦是为了让他安心。
谢予灵听着听着,心中已经从焦急无措变成了震惊不已,他虽然一直知道王府里有从事布匹之类的各种生意,但没想到,去年夏天至今,那些突然兴起的商号,全都是顾深的手笔,还有那隐藏在暗处的庞大机构……
谢予灵终于彻底的明白,这个男人处变不惊的从容自信,到底源于何处——他的权势显然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谢予灵毫不怀疑的相信,只要顾深愿意,转眼之间便能让这个天下改名换姓。
顾深说完之后,只是静静的看着谢予灵,等他自己消化那些信息,半晌过去,谢予灵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我答应你,三日后收拾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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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谢予灵在顾深的安排下步上了回程的马车,顾深一路将他送到城外,马车停下的时候,顾深将谢予灵搂在怀中,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他高高隆起的腹部,继而柔声道:“路上注意身子,回京之后的一切,我已着人安排妥当,你要照顾好自己。”他说着,推开车门便要下去。
“顾深!”谢予灵看着他的背影,忍了忍,没忍住扑了上去,一把从后面抱住了顾深的腰。
顾深身子一僵,转而回过头来,却见谢予灵双眼红彤彤的,眸中有晶莹闪动。顾深一颗心没来由的抽疼了一下,他回身将谢予灵抱进怀中,伸手摸了摸少年白皙的面颊,唇角扯出一抹略显牵强的笑意,声音里有隐含的心疼:“都是要当父皇的人了,可别掉眼泪。”
“你才掉眼泪呢!”谢予灵低低的说,声音却带了几分哽咽。
顾深静静的抱了他一会儿,知道再耽搁不得,终于放开了手:“好了,相信我,你别担心,等此间事了,我就回京去,我还想亲眼看着咱们的孩子出生呢!”谢予灵此时已经怀胎近七个月,离分娩最多只两月有余,若是没起战争,顾深定能在这之前赶回去,可若一旦出了事情,就很难说了。
从马车上下来,顾深看向瞿寂山:“陛下这一路,就有劳瞿大夫照顾了。”
瞿寂山点了点头,严肃认真的说:“王爷放心,有老夫在,定不会让陛下有任何闪失。”
谢予灵离开的第二天,海上真的出了事情——出海打渔的一艘渔船在海上被劫了,船上所有渔民皆尽被害,唯有一名年轻水手死里逃生,他从船上抱着一块浮木跳下来,漂浮一天两夜,在第三天的清晨回到了码头。
顾深接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那名水手正浑身缠满了绷带,像个木乃伊一般的躺在床上,他身上多处刀伤,左臂中了一枪,由于长时间的浸泡,伤口都溃烂了,虽然经过处理,却始终没能醒过来,大夫说是伤成这样还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第85章
不大的房间里,光线有些昏暗,林林总总站了四五个人,其中三个大夫,一个身着水军战甲的年轻男子,还有一个手捧汤药的丫鬟,白瓷药丸里盛着浓黑的药汁,袅袅白气缓缓升入空中,氤氲出几分凝重之气来。
屋子里弥漫的浓郁药味让顾深忍不住蹙了蹙眉,府伊跟在他身后走过来,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语气无比恭敬道:“王爷这边请。”
屋里众人听见动静,一时间齐刷刷望过来,看见顾深的时候,具都一愣,随即匆忙跪下行礼。
“起吧。”顾深拂了拂手,举步走到床边,身后立马有人捧上座椅,但他却没有落座,只转而对着身后招了招手:“来看看他的情况。”
身后一个青色布衫的中年男子闻言,走过去放下自己的药箱,便开始给床上人探脉,半晌过去,他起身说道:“回王爷,此人脉象虽有些微弱,倒也算平稳,乃是气血不足、需耗过度所至,虽迟迟为醒,却已然无性命之虞。”
“那他何时能醒过来?”顾深沉声问道。
府伊之前将此事禀报顾深的时候,已经将情况说明了。顾深知道这水手在上岸之后,其实还没有彻底陷入昏迷,他绷着一根神经,将自己在海上的遭遇同救他上岸的巡逻水兵说了,然后两眼一翻,人事不知。可因为那人伤的太重,大抵已有些神志不清,故而所述之事有些混乱,顾深这次过来,主要就是想看看这人醒来了没有,若是醒了,也好详细询问一番。
青衫男子说道:“这人身体虚耗太大,何时醒来难以预料,但是属下可以尝试一下,看能否用外力将其唤醒。”
顾深问:“可有危险?”万事有利有弊,这人现在对他们而言,就是重要情报,他必须保证万无闪失。
“对身体会有一些损伤,但请王爷放心,绝对不会危及生命,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唤醒失败。”
顾深见那青衫男子说的胸有成竹,也就放下心来:“那开始吧。”
“是。”青衫男子从药箱里拿出特质的药膏涂抹在伤者鼻息之处,然后取了银针,找准伤者脑部七处大穴,依次扎了进去。
看似简单的步骤,其实极为耗费心力,青衫男子花了整整半个时辰的时间,将七根成年人中指长短的银针刺入伤着颅内,收手之时,浑身出了几层的汗,可惜的是床上的人仍旧毫无反应。
青衫男子等了一会儿,微微叹出一口气,然后开始拔针,在场众人眼观鼻鼻观心,一时都有些失望,但就在他们以为唤醒失败的时候,那水手浑身一颤,口中喷出一口深浓的鲜血来。
“成了!”青衫男子一愣,面上随即露出喜色。
……
顾深从府衙离开之后,面色极其沉凝,当天下午,便乘船出了海,那船不大,仅能载重二十人,但实际上他只带了几个心腹,外面看起来是一艘再普通不过的木船,但其实内里经过改造。只需燃烧柴油便可运作,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