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讨饭女遇到了好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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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领着个丫头要饭回来了,春心还一副菩萨心肠地对待,安顿到河套戗子住下了。三媳妇也不知道咋想的,还主动去瞧看。要说这老娘们儿,就是头发长见识短,都他妈昏了头了!一个留的,一个看的,还都觉得挺好呢!那裘环如果得尺进丈,弄出些不三不四的事儿可就坏戏了。”刘银环数落说:“人家的事儿有你缸有你碴,你老管啥?整不好还闹一身不是。”二禄不听媳妇唠叨,晃荡着水蛇腰,踩着黄昏的光影,出胡同西行不远,就进了三喜子家院子。在院前篱笆边上碰见贾佩纶就劝说起来,曲卉从西屋前窗子望见,忙倚靠南窗框边,在半开的窗口探头听声。
    “三媳妇,你咋还看那跑头子呢?你忘了当年那码子事儿了?”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她就是有那心思也白搭。”
    “哎呀,等让人家把男人勾去,怕你哭都找不着调。”
    “二哥,不会的,别把事情想那么糟。”
    “啥不会?那以前这样的例子还少哇!”
    “二哥你该干啥干啥吧,别操心不禁老了!”
    贾佩纶走回正房,房门咣一声关上了。二禄摇头自语道:“我好心好意来提清盆,却不领这份人情,把我一番心思当成了驴肝肺。这扯不扯,真是犯不上。”
    夜色降临,村庄上空的炊烟早已散去。一弯月牙儿爬上了树梢,缀在夜幕上的星星一眨一眨仿佛是偷窥人世忧欢的眼睛。夏天天气热,窗子四敞大开,三喜子和贾佩纶躺在炕上,聊了一会儿白天里的苦累过往。夜色暗沉,周遭寂寥,偶有三两声犬吠似乎表达着对行人的不满。
    二鳖、三怪和老笨都睡沉了,三喜子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贾佩纶小声问:“哎,我的大支书啊,你咋翻过来调过去的,睡不着啦?你看裘环回来了,想心事了吧?是不是旧情难忘?”三喜子正给贾佩纶一个后身,听媳妇拿他当话题,说道:“你别扯犊子啦,这都多少年了,啥旧情不旧情的。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现在都一大帮孩子了,还能有啥想法咋地?”贾佩纶说:“我有啥不放心的,我现在和裘环比,我认为我比她强呢!是吧?”三喜子没吱声,望着黑暗中的泥棚出神。
    当年,三喜子领着裘环跑进卧佛岭的岔岔谷,钻进了一座破败的山神庙里。庙里蛛网尘封气氛阴森,那一尊无头神像更让人心悸。两个人坐在地上一堆烂草里,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声凄厉的狼嚎,裘环依偎着三喜子,生怕他会突然跑掉似的。
    睡到后半夜,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被惊醒的裘环和三喜子赶紧躲到了无头神像后面。不一会儿,庙门一响,杂乱的脚步声停在了庙里。听有人说黑话,三喜子知道遇上土匪了。“咋样?这趟没白来吧?咱别梁子砸明火捞到了值金!”“二爷英明,这回点儿正兰头海,买卖顺当,往后更会局红。”“并肩子,咱就在这儿古楼子卧窑,挑帘时挪窑。”
    一个大块头土匪听到神像后面有喘息声,端枪来搜,发现护着裘环的三喜子,回头嚷嚷:“二爷,可省了打食了,有送上门的秧子。”另一个小土匪提着个大棒子过来:“出来!呀呵,有个斗花子!快上亮子让二爷瞧瞧。”有土匪点燃了一支火把,把庙内映亮了。裘环和三喜子这才看清庙里的土匪有十几个,他俩被逼着跪了下来。
    一个四十来岁的络腮胡子围着他俩转了两圈,停在裘环跟前,伸手托起裘环的下巴,色眯眯端详一番:“哦,盘挺亮啊,溜哪路?”大块头见小女子愣眉愣眼没听懂,忙说:“二爷问你俩是干什么的。”三喜子抢先答话:“我俩刚成家不久,在孟家窝棚五爷家吃劳金,因为得罪了东家就偷跑出来。”大块头满脸狐疑:“我看他是晃门子,看带没带贺。”和小土匪胡乱搜身却一无所获,骂道:“是个穷底儿。”小土匪说:“二爷,既然跑头子送上门儿了,那咱就追秧子,让他给家里报海叶子。”络腮胡子摇摇头:“像个靠死扇的,哪来的贺。”忽然露出一丝淫笑,“倒是这个花票对我心思,二爷我要压裂子开开荤。”
    三喜子本能地把裘环挡在身后,络腮胡子命令下属:“把他给我码了推出去。”三喜子被土匪用绳子捆了,刚推到门外,就听见裘环被络腮胡子撂在了地上。“三哥!三哥!”听见裘环撕心裂肺地喊叫,三喜子心像猫咬、像针扎、像刀剜。裘环身子拧劲打挺,络腮胡子打了两巴掌,吓唬道:“你若不从,我就给你俩摘瓢。”三喜子在门外仗着胆子说话:“爷您行行好,放了她吧!”络腮胡子警告说:“再吵,我现在就把你插了!”裘环跪地哀求:“只要你不伤害他,我愿意伺候你。”
    几个土匪喽啰笑嘻嘻地趴门缝偷听,络腮胡子心满意足地搂着裘环:“你跟着我吧,一起搬姜子啃富,二爷我是不会亏待你的。”裘环一脸茫然,只是机械地点头。
    天刚蒙蒙亮,这股土匪便收拾东西,准备启程。络腮胡子下令:“上道切滑,到黑背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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