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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时,也提醒他们不激化矛盾最好,否则一定会不好收场。黄三怪预感到事态对他们有些不利,多了几分惶恐,亲自去三姓县城找人打点一番。
黄三怪从县城回到村里直接去了老宅,对黄士魁说:“大哥,不管咋说,咱是叔辈弟兄,这么些年来,我还是很敬重你的。检察院虽然来查账,但也是做个姿态走个形式。我来和你说这些,一来是让你知道,他们闹到了什么地步。二来我要告诉你,他们最终白折腾。大哥你也知道,我当这些年村书记,维网了一些人,镇上县里一些机关部门咱都有硬人,关键的时候都管用。可我也琢磨,继续闹下去,也得两败俱伤。”黄士魁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大哥不是糊涂人。我首先阐明观点,我还是保持中立,你们都好自为之。如果需要我从中调和,我能去做,但我不敢保证能有好的调和结果。”黄三怪说:“但愿他们能给你面子,能调和成是最好了。”
黄士魁去了秦家,进入黑咕隆冬的宅子有一种跳井的感觉。秦黑牛正好在家,张铁嘴儿两口子以及闻大呱嗒也在,刚坐下就叨咕:“哎呀,你是我亲小舅子,我得提醒你几句,你放着消停日子不过,领着一伙人起事,犯得着吗?闹一闹就得了,可别整大扯了!”一听这话,秦黑牛有几分不悦:“我这是替老百姓伸张正义,怎么犯不着?咱丑话说在前,如果姐夫是来当说客的话,你就免谈。”黄士魁沉下脸子:“这话说的,好像就你是正义的化身似的。你有多大的力量能整倒他们?就算是告赢了你又能捞着啥好?”秦黑牛说:“我不图捞着啥好,就为把他们搬倒。这就叫‘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张铁嘴儿也插话帮腔:“这哪说哪了!你大姐夫说的在理儿,不能给你空桥走。”秦黑牛却说:“姐夫你从打村副业队解散,也当好几年治保主任和文书,同村里的老三位处得不错。他们借着手中权力变着法地往自己手里捞钱,你也跟着借了点儿光,这我都清楚。你比如说,小一点儿的利益,每年过年,村上都从县里、镇里给头头脑脑买好些过年的嚼货,你也有份。虽然都是在夜幕下分的,但群众眼睛不瞎。”黄士魁说:“我也知道那是搞特殊,可是人家给的我不能不要,如果不要好像跟人家分心似的。我觉得吃点喝点不犯啥大毛病,总比把公家钱大把大把揣自己兜强。”秦黑牛说:“你看这当官的要啥有啥,可有些人家连酱油都舍不得吃。你再比如说,老三位截留上级给农民的无息贷款、低息贷款,把你也纳入进来,算成四股,联合买了康拜音,在一起经营。三年下来,卖了康拜音还了贷款,每股都赚一万六千多元。村里用钱的时候,他们把钱放在村里吃高利贷,最高时4分利,这又赚一笔。黄三怪种树苗子、钱老牤加工水泥涵管,与其它村屯相互勾结,相互利用,互相得利。那隋会计也竟想来钱道儿,倒卖种子化肥农药,也没少剩。多亏你脑瓜皮薄,见好就收,以年纪大了为理由卸任了文书,不然一样受牵连。现在,你来劝我,替人家争口袋,我看你是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让人牵着鼻子走。”黄士魁容他说完,问他:“人都不是圣人,社会也不是真空。这村官谁干都一样,就是你上台当权,你能保证没一点私心?你能保证脚跟利利索索?”
听到这会儿,闻大呱嗒念叨起来:“哎妈呀,这人在哪儿都不能硌了巴生的,不然就把名声搞臭了。”秦黑牛斜看她一眼,抢白说:“头发长,见识短!刚才我说那么多你没听明白呀?”闻大呱嗒劝说道:“哎妈呀,你可别嗔心。我那意思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因为挑头上告生气坐病都犯不上,消停过咱自己日子多好。”秦黑牛又回敬一句:“谁不想消停的过日子,可他们让吗?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受了那些欺负,谁能咽不下那口气。行了,别劝我了,还是回去劝劝你家当权的妹夫别太张狂了,也劝劝你老千弟弟别帮狗吃食了。”闻大呱嗒有些不悦:“我跟大姐夫一样,谁也不向。你跟牤子都不咋地,一个犟,一个绝,整不好狗咬狗都是一嘴毛。”秦黑牛咬牙切齿地说:“别说咬一嘴毛,就是咬死,也不撒口。”
“大呱嗒也是劝你,可别把好心当成驴肝肺!”黄士魁接着劝道,“听我一句话,只要你不告了,让村上给你一些好处,你不吃亏就得了。真要继续闹下去,我怕你要吃大亏。”秦黑牛说:“姐夫,说句不好听的吧,我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现在,随着村民的觉醒,上告的队伍不断扩大,我们的力量还在加强,我对搬倒腐败村官非常有信心。我儿子大学毕业在省城立业成家,我让李琴去多住一些日子,可我一个人跟他们轱辘。”黄士魁调和不成,无奈摇摇头说:“你呀,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哇!”秦黑牛大声道:“我就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我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我搬不倒这几个败类,我就弄雷管火药跟他们同归于尽。”闻听此言,黄士魁立马抬高了声调骂道:“虎哇,你虎哇?”张铁嘴儿说:“这是抱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