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拖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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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强迫,爱情是建立在共同的基础上的。这是沙士比亚说的。”艾青梅说:“都是爱情名言,你知道的可真多啊!”
    月牙悄然升起来,像一叶小舟悬挂在天际。河面如镜,微风拂过,河水轻轻荡漾,摇碎了一片粼粼的光影。有两只夜鸟掠过宽阔的河面,飞向远处。对岸的山峦笼罩在朦胧的月光下,轮廓模糊而温柔,仿佛一幅静静地竖立在天地之间的水墨画。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天地间只剩下这宁静而美好的河边月色,让人心生出无限安宁。或许是为打破沉默,或许是为缓解紧张,齐二克轻轻吟咏起古诗词来: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艾育梅说:“这是元好问的《摸鱼儿雁丘辞》。”齐二克在头脑里努力搜寻一番:“我还喜欢秦观《鹊桥仙》里的句子。”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齐二克刚背诵完这一段,艾育梅就接上了: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齐二克忽然笑出声来:“咱这是来干嘛来了,好像不是约会,是温习古诗词来啦!”艾育梅不好意思地笑了。
    沿着河边走了一段路,齐二克故意寻找话题:“你对爱情是怎么理解的?”艾育梅说:“可能像风一样吧,能感觉到却看不到也抓不到。”齐二克突然抓住了艾育梅的手,声音柔柔地说:“我喜欢你,可我不敢追求你,因为我已经订婚了,是父母给包办的,父母看中了人家的权势,可我不喜欢她。”
    艾育梅脑海里忽然出现了黄士魁的身影,她一下把手本能地抽了回来,内心却更乱了,想不到齐二克的经历和自己这么相似,她真想说明自己的真实情况,可想一想又没能说出口。齐二克说:“我把婚退喽,我娶你。”艾育梅说:“那样不好。”齐二克说:“我看咱这样,等毕业后,以一个月为限,我把麻烦事儿处理了,就给你写信。你一定等我信。如果超过一个月,就说明咱俩没有缘分。”艾育梅好像中了魔一般,竟然稀里糊涂点头应下了。
    毕业后,她始终盼着能收到齐二克的书信。当老黄家催办婚事时,她有意往后拖延,就是想留足一两个月的期限,等收到齐二克的信件再重做打算。期待是急迫的,也是无奈的,她每次到大队部打探有没有自己的书信,每次都失望而归。
    艾育梅交代完实情,艾淑君数落道:“你瞅瞅,你这小丫头是中了啥邪了?这么大事儿不跟我商量商量就搁暗上自己做主?你说你咋不动动脑子呢!啊,读书三年,约会一次,就轻易相信了?真要是上当可咋整?”艾育梅心里一阵阵酸楚,眼窝发红:“原本打算一接到齐二克的信就退婚,可是一个多月了还是没有等来他的信件。我想一定是齐二克遇到了家庭阻力,没有办成退婚的事儿。”艾淑君数落道:“不是我说你,其实你根本就不能有那个想法,你真要丧了良心,那我可就坐蜡了。你是订了婚的人了,哪能吃着锅里的还望着盆里的,人家不为等你三年,孩子都满地爬了。你咋好意思骑马找马?那是人办的事儿嘛!你呀也太单纯,那齐同学兴许是忽悠你呢,你倒好,拿着棒槌当针了。你呀,赶紧把心收回来吧,可别傻了……”艾育梅轻叹一口气说:“想追求自己的幸福咋这么难呢?”
    “这都是命啊,想好不行。人一下生,啥都造就了。”
    “姑,其实,我们啥事儿也没有。”
    “这我知道,就见一次面,能有啥事儿。”
    “等老黄家看了日子我就结婚,就是别把我这一段说出去。”
    “我能说嘛,啥好事呀!就是烂在肠子里也不能往外折腾啊!”
    从此,艾育梅打消了对齐二克的非分之想。由于用情未深,并没有因此受到伤害,很容易就收回了芳心,只等婚期到来。
    一场大雾,给大地上的所有景物都罩上了一层薄纱。黄士魁到前门房子去找艾育梅,要一起去公社照相。他对未婚妻强调:“订婚时就应该‘拉一光’,一晃儿三年多了始终也没照成,今天正好周末,可以去把相照了。”艾育梅耐不住软磨硬泡,只好随他心愿。
    红原公社春风照相馆门脸不大,推开一扇门进屋,迎面是前厅,右侧是营业室。
    黄士魁到柜台前让营业员开票,营业员是个胖女人,抬眼问:“照啥相啊?”黄士魁说:“啊,照个夫妻照。”胖女人问:“几寸的,一寸的四毛五”艾育梅说:“一寸的小,来个二寸的吧!”胖女人又问:“你要光的还是要麻的?”这句话的意思是,要光面相纸还是要麻面相纸。黄士魁“嘿嘿”两声:“全光不好,这样吧!来个半光的行不?”艾育梅推一下黄士魁:“你别贫嘴了!”对胖女人说,“来个麻面的。”黄士魁从上衣兜掏出钱交了款,然后捏着卷烟纸般大小的票据在前厅等候拍照。
    过了一会儿,听到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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