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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了!”吴大榔头不相信:“瞎扯,谁能证明?你把公社领导叫来问问!”三喜子说:“行了,你动动脑子吧,没有人允许,我们能这么大鸣旗鼓地开荒?你问问你们书记,他知道。”
长发大队的社员七嘴八舌地乱嚷嚷:
“不允许他们开荒!”
“他们要开咱大队的地,咱就跟他们拼。”
“对,跟他们拼了。”
吴大榔头说:“三喜子,我告诉你,赶紧领你们人回去,不然的话,出现啥后果你负责!”三喜子生了气,横道:“你算干啥吃的?我是你吓唬大的啊?咋的?公社领导的话不好使呀?你管得太宽了吧?”忽然想起康书记教训老莫的话来,“啥是你们的地呀?在早都是薛里征东征过来的。你赶紧让开,别耽误我们干活。”吴大榔头对本村的社员说:“还愣着干啥?去,把窝棚给我平了。”
长发大队的一帮人蜂拥而上,开始拆新盖起来的窝棚,黄士魁等人急忙跑过去,极力保护地窝棚。眼看一场火拼就要发生,就听一声断喝:“住手!”老莫一脸威严地走进了人群,他高声说:“这是公社定的,你们在这里作啥?赶紧回去。”吴大榔头说:“公社定的也不合理呀!”老莫说:“有啥不合理的?开荒就是合理,我已经答应公社了。”吴大榔头说:“你答应了?你跟谁合计了?你知道社员愿不愿意呀?”老莫说:“愿意咋?不愿意咋?有能耐咱也开,荒地片量这么大,他长青大队也开不过来。”三喜子说:“对对,你们有本事也开,看看谁开的多,咱来个开荒比赛。”吴大榔头说:“那行,我们也组织社员开荒。”三喜子向荒野一指说:“以小榆树那边的四方泡为界,我们开南面的,你们开北面的。”见无法阻止,长发大队的头头们也回去组织开荒队伍去了。
黄昏,风平浪静。隔离带打好后,三喜子一声令下:“点火烧荒。”
鬼子漏、贾大胆带着几个人举起熊熊燃烧的火把,点燃了防火道里边的荒草。荒地上人欢马嘶,叫呜撒欢,非常热闹。荒火燃烧起来了,烧得热烈而雄浑,一溜溜如扭动腰身的龙,一丛丛如展翅飞舞的凤。“噼噼啵啵”之中,野兽惊窜,群鸟逃飞。
黄士魁看着燃起的荒火,情不自禁地感叹道:“这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哪!”鬼子漏操着公鸭嗓说笑:“呀呵,魁子比鸭子能嘬呀!”黄士魁并不接茬,掐着腰兴奋地呐喊起来:“啊——让荒火烧得更猛烈些吧!”这一嗓子喊得那么高亢豪迈,把人们都逗乐了。
荒火烧了一夜。再放眼观望,荒甸子描出了一幅黑色的版画。
“同志们,下家伙吧!”三喜子一声令下,又一阵人嚷马嘶,铁犁下地了,犁铧趟过的地方,油黑的土地夹带着草茬翻出来了。两支开荒队伍摽着劲儿干,谁也不让谁。长青大队的社员心里有奔头,干活卯足了劲儿,生怕被长发大队的开荒队落下。
长青这边人多,开荒十几日,开垦出荒地三十余垧,而长发仅仅开垦出十多垧。社员们捧着黑油油湿乎乎的泥土,不禁发自内心地笑了,仿佛那多日的劳累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这是生荒地,适合种黄豆。这地肥得流油,不用上粪肥都能长庄稼,往后瞧好年年打粮吧!”听了这话,社员们对三喜子更是好评如潮。
“没有黄支书,就没有这地。”
“还是三喜子精明,想到开荒这好主意。”
“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这确实是件大好事,功在现在,利在后代呀!”
开荒的大部分队伍撤回长青大队,留下几个人一挂车在黄士魁的带领下做收尾工作。忽见黄香惠挎着个柳条筐,从生荒地边走,手里还采了一束吐出嫩黄色花蕾的野菊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十四章开垦生荒地(第2/2页)
她主动和黄士魁搭话:“我看见你们开荒,烧的狼烟咕咚,就猜想你可能也来了,可是碍于人多就没来找你。”黄士魁看了看香惠太阳穴拔火罐留下的紫色圆印儿,问道:“一晃儿你出嫁两年多了,你过得咋样啊?”香惠低眉轻叹:“一言难尽哪!我遇到难心事儿了?”黄士魁问:“是一刀对你不好?”香惠压低声音说,“魁子哥,晚上上我家来一趟,我跟你细唠唠。”黄士魁愣愣地望着那苗条的背影,想不出这妹子究竟遇到了啥难处。
天刚雀蒙眼,黄士魁就进了附近的长发大队。因为香惠结婚时,他来送过亲,因此还记得具体住址。在村里三拐两拐,绕进一家胡同,就听昏暗中熟悉的声音问:“是魁子哥吗?”黄士魁应了一声:“一刀呢?”香惠说:“上外村去劁猪了,今天走的。”黄士魁说:“咋地?你们干仗了?他要是欺负你,你跟我说,我收拾收拾他。”
说着话,两个人进屋。香惠却不说什么难事,掀开锅盖,将做好的饭菜端到了炕桌上。闻到一股小鸡炖蘑菇的香味,黄士魁嗅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