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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妍:……
苏瑾妍:“突然明白你为什么能成功了。”
沈砚舟:?
苏瑾妍幽幽:“你想做什么的时候,当真能做到心无旁骛。”
哪怕只是去趟医院做孕检。
沈砚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
好在苏瑾妍也没继续这个话题,她宽慰:“去卫生所也一样,反正就是例行检查,不打紧。”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沈砚舟原本想着县医院的医疗条件更好些,才想舍近求远。
但眼下确实不便。
离生产还有好几个月,之后的检查只会更频繁,到了孕晚期,每周都得去一次。
还是得想法子弄辆自行车。
沈砚舟心里琢磨着,也没管李家的哭喊打骂,带着苏瑾妍往卫生所去了。
巧的是,接诊医生还是上次那位。
那女医生对苏瑾妍很有印象,不仅是因为她和沈砚舟的模样过于出众,还因为她身体严重营养不良却还执意打胎。
“恢复得不错。”女医生翻看着检查报告,严肃的面容终于松动,“各项指标虽然还没完全达标,但比上次好太多……嗯?你这是双胞胎?”
“啊?”苏瑾妍惊了。
原著里的霸总男主不是独生子?怎么成双胞胎了?
女医生皱着眉头,反复看了好几遍,才得出结论,“你之前身体太虚弱,导致其中一个胚胎发育迟缓。仪器只捕捉到较强的胎心,另一个因为心跳太弱漏诊了。”
“还好你及时补充了营养,现在两个胚胎都发育正常。”
……
从卫生所出来后,苏瑾妍怔怔摸着隆起的小腹,一种难以言喻的宿命感涌上心头。
自从她赖上沈砚舟后,确实出现了太多变量。
现在连孩子都多出一个,也不知道未来霸总男主和女主的故事会变成什么样……
“瑾妍!”
一声带着哭腔的熟悉呼喊,打断了苏瑾妍的思绪。
抬头望去,一个瘦得惊人却挺着八个月大肚子的年轻女孩,正跌跌撞撞地朝她跑来。
她女孩凹陷的双颊挂着泪痕,单薄身子在宽大的粗布衣裳里晃荡,活像一根随时会折断的芦苇。
“梦瓶姐?你怎么在这?”苏瑾妍讶异。
王梦瓶是原主记忆里,除了奶奶刘翠芬以外唯二对她好的人。
她是隔壁邻居王婶的女儿,以前原主常被苏爱民欺虐,苏红英和苏阳更是抢她吃的,稍有不顺心就打她出气。
只要王梦瓶撞见,就会抡着擀面杖冲过来,把苏阳他们揍得嗷嗷叫。
后来她嫁去邻村,明明只隔着几里地,却再没回来过。
村里人私下说起她,都是一脸惋惜。因她男人是个混不吝,喝醉了就抡拳头。
“我……”王梦瓶抖着苍白的嘴,正要开口,后方突然传来嘈杂怒喝。
“那贱人跑哪去了?”
“我看着她往这边跑了!”
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手持棍棒,凶神恶煞地在人群中横冲直撞,他们粗鲁地揪住路人辨认,发现不是要找的人就狠狠推开。
为首的刀疤脸突然转头,阴鸷的目光朝这边望来。
苏瑾妍和沈砚舟很默契,无需多言,就靠在一起挡住了身后的王梦瓶。
虽然还不清楚来龙去脉,但苏瑾妍本能觉得,这群凶神恶煞的人是冲着王梦瓶来的。
确实,那为首的刀疤脸,正是王梦瓶的混不吝丈夫周秋实。
他眯着眼睛打量苏瑾妍,满脸惊讶。
这姑娘倒是长得漂亮,皮肤也白净水灵,目光下滑,瞥见她隆起的腹部,顿时惋惜。
怎么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大嫂,你还想跑去哪?”
苏瑾妍和沈砚舟护住了前面,却不防旁边还有别人,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从后方拽住王梦瓶胳膊,猛地将她拖到人前。
“啊!”王梦瓶发出短促惊叫。
“放开她!”苏瑾妍正要上前,沈砚舟已先一步扣住那人腕骨,迫他撤力。
王梦瓶重获自由,扑入苏瑾妍怀里,瑟瑟发抖。
“啊!松手松手!骨头要断了!”肥头大耳的周生翔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十几个壮汉瞬间围了上来,个个面色狰狞。
苏瑾妍紧紧搂着怀中发抖的王梦瓶,发现她滑落的衣袖之下,全是青紫交错的伤痕。
记忆里那个抡着擀面杖、生命力旺盛的姑娘,如今却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可以想象,她嫁人之后的日子,过得有多不如意。
苏瑾妍觉得心里升起一股戾气,恨不得立刻收拾了周秋实,可眼下对方人多势众,她们却只有三个人。
其中两个还是孕妇,唯一有点战斗力的沈砚舟又腰伤未愈。
硬碰硬绝对讨不了好。
苏瑾妍见周围有几个看热闹的村民,立刻抬高嗓门:“各位叔伯婶子都看看!外村人带着家伙闯到咱们林场大队撒野,这也太不拿我们当回事!”
这年头,村里人自家闹矛盾可以袖手旁观,但要是外村人找麻烦,就是另一回事了。
去年有个大队,就因为忍气吞声了一回,秋收时连灌溉渠都被上游村子截断,公社发化肥良种时,更是明目张胆克扣了他们三成的量。
村民们唰地站直了身子,更有年轻后生扭头往村里跑,扯着嗓子嚎:“快来人啊!外村的打上门了!”
“胡扯!”周秋实狠狠往地上啐了口,指着王梦瓶骂:“老子是来抓婆娘的!这娘们花了老子五十块的彩礼钱,现在却跑出来会野男人!”
“我没有……”
“老子说你有就有!”
王梦瓶鼓起的勇气,被周秋实一瞪就散。
“哥、哥你也管管我。”周生翔哭得满脸横肉直颤,被沈砚舟反剪着胳膊,膝盖都快跪到地上去了。
“兔崽子,找死!”周秋实眼中凶光一闪,抡起棍子就朝沈砚舟的手臂打去。
沈砚舟眉峰微动,拎着周生翔往后一拽——
“啊!”
木棍结结实实砸在了周生翔身上,惨叫声震耳欲聋。
而周秋实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人已四仰八叉地摔了开去,浑身骨头像被碾过似的疼。
怎么回事?
我不是在打人吗?怎么变成被打的那个了?
周秋实懵了,他带来的那些小弟却看得分明。
那清俊斯文的男人动作极快,一个眨眼就把周秋实踹飞了,而他现在微微一笑,眼底光芒冷冽,森冷至极。
“原来一条人命只值五十块,这钱我出了,买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