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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咳咳！”苏瑾妍呛到了。
她也没想到自己随便一猜，居然猜中了。
林淑兰居然真的牵涉其中。
但沈砚舟在说这种重磅消息前，能不能先打个预防针，给人点心理准备的时间。
沈砚舟见她咳得眼角沁出泪珠，忙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还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
看着她稍微平复些了，才继续开口。
“家里着火时，林淑兰和我们在公社纠缠，她只能找信得过的人动手。”
“但我不清楚谁和她走得近。”
他平时也不关心林淑兰的事，不了解也正常。
苏瑾妍相信他的消息来源，也没求证是怎么查出来的。
这让沈砚舟松了口气，毕竟再往下说，就可能暴露他试图隐瞒的事。
苏瑾妍琢磨着书里剧情，作为男主的上一辈，林淑兰和沈砚舟的剧情着墨很少，但她记得林淑兰身边有个跟了她多年的得力老人，就是林场大队出来的。
但那人是谁……
她在脑海中，将村里人的面孔逐一过滤，却一无所获。
“最近村里有谁行为异常吗？”
“大队长去公社找了你之后，一直称病在家休养，连日常工作都交给了村支书代管。”
病这么重？还刚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是巧合吗？
苏瑾妍立刻起身，“走，我们去大队长家看看！”
“现在？”
沈砚舟看了眼窗外浓重的夜色，这都快凌晨了，哪有这个点去串门的。
苏瑾妍狡黠一笑，活像只打坏主意的小狐狸，“现在才有效果。”
夜间风凉，沈砚舟怕她受寒，还给她披了件防风外套。
两人沿着村道快步走着，很快就看到了大队长家低矮的院墙。
苏瑾妍确定四下无人，摩拳擦掌着就要往上爬。
沈砚舟眼疾手快地拉住她，语气无奈：“你现在身子不方便，要做什么让我来。”
苏瑾妍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肚子里还揣着个崽。
许是孕早期饿得太狠，胎儿发育缓慢，也没给她造成什么困扰，她经常会忘记自己是个孕妇。
苏瑾妍歇了亲自动手的兴致，朝着沈砚舟招招手。
他配合弯腰，听她在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好一阵，神色精彩纷呈。
“去吧，小心些，别让人发现了。”
苏瑾妍拍着他的肩膀嘱咐。
沈砚舟点头，一个利落的撑跳就翻过了墙头。
他体型偏瘦，平时衬衫又穿得严实，从不漏肉。
但现在为了方便行动，衣袖被随意挽至肘间，露出的皮肤白得晃眼。
苏瑾妍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那因用力而绷紧的手臂肌肉线条分明，青筋微现，透着股说不出的性感。
沈砚舟的办事效率很快，没让她等多久就回来了。
他轻盈地落回苏瑾妍身边，带起一阵微风。
而苏瑾妍还沉浸在方才的视觉冲击中，鬼使神差地伸手，戳了戳他胳膊。
嗯，手感不错。
“怎么了？沈砚舟垂眸看她，月光在他纤长睫毛间投下一片阴影。
“肌肉练得不错。”
她脱口而出，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又多摸了两把。
不愧是男主爸爸，长得养眼脑子好，身材还是最受小姑娘喜欢的薄肌。
她正感慨着，却对上沈砚舟震惊的眼神。
苏瑾妍眨眨眼：“怎么这样看我？”
难道是对她的夸奖不满意？
对于来自后世的她来说，开口表达赞美欣赏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可沈砚舟是在保守年代长大的，平时听过最出格的话，就是林淑兰的死缠烂打。
那些他尚能做到无动于衷，但苏瑾妍一说，他就莫名脸红心跳。
苏瑾妍惊奇发现，沈砚舟的脸慢慢红了。
他皮肤白，以至于那抹绯色异常明显，好似白壁染上明净丹朱，平添几分脆弱易碎。
难怪能把林淑兰迷得神魂颠倒。
这般美色在前，谁看了不迷糊？
“该回去了。”沈砚舟强作镇定。
苏瑾妍却发现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僵硬，这是害羞了？
她觉得稀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很快，沈砚舟就变成了蒸笼里的包子，烫得直冒气。
“还有五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
沈砚舟实在招架不住她直白的注视，开始没话找话，“非婚生子，对你和孩子都有影响。等到了京市，我们再领结婚证？”
“可以。”
苏瑾妍没意见。
守孝本就在心而不在形，她记得书里的男主，正是因为非婚生子的身份饱受歧视，这也是导致他性格扭曲偏执的原因之一。
她有些唏嘘：“我们这婚结得可真够波折，搁以前，肯定要被说是八字相冲，不宜婚配。”
还好他们也不是真心相爱，只是为了养孩子搭伙合作。
“不要迷信。”沈砚舟神情一僵，脸上热度也消退下来。
苏瑾妍本就在说笑，自然没放心上。
沈砚舟看她浑不在意的模样，心头莫名低落，他默默垂眼，也不吭声了。
回家之时，他们并未注意到，隔壁院子里有些动静。
苏阳本是起来上厕所，却没想到大半夜的见到了苏瑾妍和沈砚舟，这么晚了，他们出去干什么了？
直到躺回苏爱民身边，苏阳脑子里还在琢磨着这个事。
一屋之隔的堂屋内，苏瑾妍打了个哈欠，早已困倦不堪，简单梳洗后便往床上一倒。
沈砚舟轻手轻脚地在地上铺好被褥，这几天为了就近照顾她，他都是这般将就着过夜。
他熄了灯烛，月光却很亮。
沈砚舟望着床上那道朦胧背影，恍惚间觉得手臂上仍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温暖而柔软，挥之不去。
忽然，苏瑾妍翻了个身。
她安静闭着眼睛，呼吸绵长，月色如水，在她脸上漉了流丽光影。
沈砚舟看着她，莫名觉得，就这样过一辈子，其实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