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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过，他爷爷是分管西陵那边经济的领导。”
“你自己想好。”周叙白那句轻飘飘的话，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
短暂的错愕之后，林默忽然笑了。
“卧槽，那你不早说？”
他一拍大腿，满脸都是“错过了一个亿”的懊悔。
“我现在冲出去给那位胡大少爷跪下磕一个，还来得及吗？说不定人家一高兴，直接把西陵省的那谁给办了呢。”
这番荒诞的表演，让会议室里紧绷到极点的气氛，出现了一丝松动。
陆衡张着嘴，看着林默，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周叙白只是推了推眼镜，没理会他的插科打诨。
林默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收敛，他坐直身体，整个人像是换了频道。
“你确定，他爷爷分管经济？”
“对。”周叙白点点头，吐出一个字。
确认的信息，像一颗钉子，钉进了现实。
林默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整个会议室里，只剩下这单调的声响。
“那……”林默停下了敲击的动作，“他爷爷，有问题吗？”
这个问题，问得轻描淡写。
“这个你放心。”周叙白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他家老爷子，根正苗红。不可能有问题。”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确定。
陆衡看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不是，我说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呢？什么有问题没问题的，还打上哑谜了？”
林默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周叙白则放下了茶杯，看向陆衡。
“老陆，你家不说在南省，就是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家族。”
他的声音很平静。
“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不该知道，就不要问。”
陆衡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那股子属于富家子弟的嚣张和不羁，像是被这句话瞬间抽走了。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想说“老子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但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不是傻子。
他只是习惯了用钱和拳头解决问题，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懂规则。
尤其是，那些看不见的规则。
陆衡泄了气，身体向后重重地靠在椅背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