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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乐乐瞳孔里的时空坍缩(第1/2页)
“欢迎来到新的轮回。“医生的虚影从阵列中央升起。他的身体由无数个自己组成,每个“医生“都举着半块紫水晶。当水晶碎片嵌入冷藏柜缝隙时,整个太平间突然翻转,我的后背重重砸在天花板。坠落的瞬间,我看见乐乐心口的翡翠结晶正在暴涨,少年举起的手环射出强光,在虚空炸开三十七个时空裂隙。
“主根在……“李青的金骨脊椎突然贯穿阵列中央。他的声音混着骨骼爆裂声,整条脊椎表面浮现出青铜齿轮的投影。当最中心的1949年齿轮开始逆向旋转时,所有时空裂隙产生共振,我看见七个不同年龄段的自己同时举起判官卡,卡面北斗七星在空中连成巨型剑阵,这次剑阵指向的竟是林小雅虚影的位置。
医生的残躯突然在齿轮中重组。他的白大褂下伸出无数紫黑色血管,像藤蔓般缠住正在液化的魂脉茧。当血管末端刺入翡翠母体时,李青的惨叫混着舍利碎裂声炸响,他的金骨手臂突然炸成金色粉末。粉末在空中凝成1976年3月7日的雨夜场景——七个周志国抬着银色箱子冲进隧道,箱盖弹开的刹那,三十七个婴儿的啼哭与现在太平间的经文声完美重叠。
我握紧判官卡冲向阵列核心。卡面北斗七星突然全部刺入掌心,金色血液顺着星纹在空中绘出林秀雅的面容。当星辰触碰到医生的本体时,紫黑色雾气突然暴涨成蘑菇云,三十七个婴儿的虚影从烟雾中飞出,他们的脖颈突然伸长,如同蛇类般缠住所有人的咽喉。我的湮灭之瞳在窒息中看清真相——每个婴儿的喉结处都嵌着半枚铜钱,与林小雅的残片严丝合缝。
“你们永远困在……“医生的声音被翡翠巨剑的轰鸣打断。李青用最后的力量将脊椎化作巨剑刺入阵列,剑身没入“周志国“标签的瞬间,三十七个婴儿的虚影突然发出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惨叫。他们的身体开始结晶化,翡翠纹路中渗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新的“判“字虚影,这次血字表面浮动着乐乐手环的波动频率。
时空裂隙在我们脚下暴涨。当紫水晶长矛刺穿我的左肩时,剧痛让我右眼的湮灭之瞳彻底失控。七道不同时空线的“我“同时现身,这次他们手中的卡牌全部指向自己的心脏。当卡牌刺入的瞬间,三十七个婴儿的啼哭突然变成我们的声音,他们的眉心睁开与我相同的湮灭之瞳,瞳孔深处浮现出镇医院第三冷冻柜的场景。
李青的金骨脊椎突然发出龙吟。他的整条右臂皮肉彻底炸裂,露出刻满经文的金色骨骼,骨骼末端赫然连着医生的紫水晶长矛。当长矛刺入阵列核心时,所有冷藏柜的玻璃罩同时炸裂,裹着保鲜膜的尸体们全部睁开眼睛。他们胸口的翡翠魂引发出垂死般的紫光,血管里流淌的金色血液开始逆流,而在他们眉心,我清晰地看见三十七个微缩版的医生正在苏醒。
我的判官卡突然烫穿衬衫,卡面北斗七星全部刺入掌心。时空裂隙在尸体群中打开的刹那,无数个“我们“正在重复相同的动作:暴雨夜、救护车、哭泣的婴儿、觉醒的魂引……最后定格在三十七年后,穿白大褂的我抱着新的翡翠母体走向镇医院第三冷冻柜,而冷冻柜的玻璃罩上,正浮现出此刻我们战斗的全息影像。影像中的“我“突然转头,嘴角勾起与医生相同的嗤笑。
“因果律的锁链……“林小雅的虚影突然出现在阵列上方。她腐烂的右手握着半枚铜钱,钱孔里射出的金光竟在空中拼出完整的符咒。当符咒没入阵列的瞬间,三十七个时空裂隙突然坍缩,每个裂隙都迸发出刺目紫光。我右眼的湮灭之瞳在这强光中剧痛,却看清了最骇人的真相——所有紫光汇聚的方向,正是乐乐后颈正在脱落的鳞片。
少年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他扯下后背最后一片完好鳞片按在阵列中央,翡翠结晶瞬间暴涨成巨型祭坛。祭坛表面浮现的时空线里,我看见每个李青都在十八岁生日当天走向祭坛,他们后颈的金色血管全部连向祭坛深处的存在。当祭坛顶端的青铜罗盘指向我的瞬间,三十七个婴儿的虚影突然发出尖啸,他们的身体像沙堡般崩塌,只留下脖颈上的银锁在空中旋转。
医生的笑声在时空震颤中扭曲:“欢迎来到真正的……“他的话被玻璃碎裂声打断,这次炸开的不是冷藏柜,而是乐乐心口的翡翠结晶。少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冲向祭坛深处,他的指尖冰冷得像死人。当我们的手掌同时触到祭坛核心时,左眼的湮灭之瞳突然看到三重时空夹缝的真相——所有轮回的起点,正是母亲当年抱着婴儿走进镇医院的那一刻。
祭坛突然开始疯狂旋转。三十七个时空裂隙在祭坛表面张开,每个裂隙里都站着不同年龄段的“我“。最顶层的裂隙中,穿白大褂的我正将新的翡翠母体放入冷冻柜,而标签上的日期……赫然是三天后的午夜。当这个“我“转身的刹那,我清楚地看见她后颈的鳞片胎记正在渗出紫黑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