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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Iloveyou(第1/2页)
被点名的寒枭浑身一抖,“宝贝,我都是用手一个一个写出来的,没有假手于人。”
苏七浅白了他一眼,“这确实也不像是假手于人的结果。”
寒枭狗皮膏药似地黏了上来,“宝贝,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一边说一边用头来拱她,他的头发刚剪过,有些硬,痒得苏七浅哈哈直笑。
在软磨硬泡、好不容易哄好老婆后,寒枭很有眼力见地在房间内点上她最爱闻的熏香,又去切好水果投喂,为苏七浅勤勤恳恳地按摩肩臂和小腿。
苏七浅给琅桓和白宇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他们这次出任务大概多久回来,煲了一会儿电话粥后,她打开了光脑上的未读邮件。
是她合作的律师团队发来的。
文件夹里有一些关于推翻卢修斯案件的新证据链,还有一些涉及本案人员的详细信息。
她一个个的点开,最终停在了其中一份档案上。
希伯来,她记得这个名字。
卢修斯说过,他从监狱越狱后,杀掉了那个背叛、陷害他的队长。
可是当时队长的共犯,也就是那位塔台的副指挥官,就叫希伯来,他们是亲戚。
他不仅在帮那位该死的队长隐瞒实情,还私自吞下了塔台发给那死去的十几位哨兵家庭的抚恤金。
这些哨兵有好些来自贫困家庭,一个人要养一大家人。
这些家庭的孩子在默默无闻地保护世界,可在牺牲后,他们的家人却得不到分文的补偿。
数年过去,这位副指挥官不仅没被揭露罪行,反而混得风生水起,已经坐上了第二区塔台指挥官的位置。
苏七浅望着光脑界面的脸色愈发阴沉,若不是这人与那队长蛇鼠一窝,沆瀣一气,将所有的过错栽赃到卢修斯的头上。
他怎么会受这么多磨难和挫折!
二十年的刑期就足以毁掉一个人的人生!
苏七浅再次将这些资料和文书整理成完善的档案袋后,已经是夜里12点。
寒枭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悄悄地起身,给他盖了一条厚厚的毯子,又来到主卧外的露台上发呆。
她栽植的香松和三角梅长得很好,因为凛渊对她的花花草草很上心。
一直都有在按时浇水和施肥。
冬日的晚风带着刺骨的冷意,灌入她的胸口。
她的睡衣略显单薄,不禁瑟缩了一下。
下一秒,一件带着热温的衣物轻轻披上了她的肩膀。
她回过头,正好对上了黑屿深邃的眼。
“外面冷,别着凉了。”
苏七浅轻嗯一声,随后又将目光眺向了黑塔东南角的夜间探照灯。
黑屿进来之前,就已经看见了她放在桌子上的一大沓资料,每一页上面都有她认真圈画的笔记。
她对那个绿毛很上心。
“你有心事。”
这是一句陈述句。
寒风吹起她耳前的碎发,空气中传来了苏七浅的叹气声。
“我只是感叹,一个人能恶到什么样的程度,才会毫无顾忌地去毁掉别人的人生。”
这句话既在说卢修斯,也在点黑屿。
他是知道的。
“那个希伯来,仗着自己现在已经是赤塔的指挥官,迟迟拖着不肯批准重申申请,军事法庭隶属于军部管辖,作为案件的原始地,没有他的同意,很难开启第二次庭审。”
“他吃准了这一点,因为申请第三方,政府的介入是一个很繁琐的过程,哨兵是归塔台管的,而非政府,他甚至私下派人来黑塔欲强行押走卢修斯,被我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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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屿,我很生气,也很烦躁。”
切里森一直在向希伯来施压,可那滑头,居然还知道倒向帕克的阵营寻求庇护。
因为现在帕克和切里森早已割袍断义、分庭抗礼了。
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案件了,甚至开始和政治牵扯上了联系。
探照灯的强射线在夜幕中摆动,尘埃飘散,无依无靠。
女人沉郁的脸颜和夜色融为了一体。
她不开心。
黑屿眸色一沉,径直抱起她来到了一楼巨大的拱形落地窗前。
柔纱的窗帘随风起舞,窗前的一角静静地伫立着一架乌黑铮亮的三角钢琴。
那是他们搬进来时,多出来的。
苏七浅不知道这是黑屿的东西,因为他很忙,几乎不怎么弹。
她静静地看着黑屿打开了琴盖,拉开凳子优雅地落座,他的侧颜被暖黄的晕光映照着,显得愈发高贵和冷峻。
在小试了几个音节后,他将双手都放了上去,骨节分明又修长的十指,开始在黑白的琴键上流畅飞舞,音符连成曲谱,不断从他的指尖下溢出。
初如莫奈笔下的月与河水,时又渐进似窗外的冷雨淅淅,最终又化作漫山遍野的玫瑰向你拥来。
曲声渐至尾端,节奏却突然热烈起来,降调时,苏七浅的心脏突然漏拍。
黑屿弹完这首钢琴曲后,来到了她的身边,额前的碎发修饰着他深邃的眉眼,恍惚得不真切。
“宝贝,喜欢这首曲子吗?”
苏七浅点点头,他弹得真的很好听。
黑屿会心一笑,将她搂进了怀里,他的声线低沉悦耳:
“这首曲子的大意是,一个女孩的爱人即将奔赴战场,她带着玫瑰去送他远行,两人在清晨的站台上离别,爱人承诺她冬天就会回来,届时会在教堂与她完成推迟的婚礼,女孩没有在冬天等到他,因为他已经死在了初秋的战场上。”
“她为他立了一座无名的墓碑,即便里面没有尸骨,在来年的初夏,这里却开满了漫山遍野的玫瑰。”
“女孩喜欢玫瑰,他早就在这里播下了玫瑰的种子,他的形骸早已泯灭,却能用这种方式继续陪伴着她。”
黑屿亲了亲她的手背,望向她的目光深情又愧疚:
“宝贝,我爱你。”
“我之前因为自己的私欲将你置入了两难的漩涡,用自己的方式却给你带来了苦恼和伤害,我已然明白自己的过错与自负,请你原谅我,好吗?”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曲子,女孩的爱人用他的方式留在了她的身边,而我,无论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
“我都会像玫瑰一样,留在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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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睡着苏七浅后,黑屿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晚安吻。
随后他心满意足地来到书房,给切里森拨去了电话。
被吵醒的切里森困意正浓,倦倦的语气里压抑着不快:
“自己加班,也喜欢拉着别人加班吗?”
黑屿难得没有反驳,“你找个理由,让希伯来见你一面。”
切里森:“他现在倒向了帕克,对我避之不及,敌对党羽的缩头乌龟一个,怎么见?”
黑屿毫不客气地回怼:“那是你的事。”
切里森沉默了两秒,“你要干什么?”
黑屿冷笑一声:
“自然是请他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