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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说我太好强,总想着证明自己比别人强,这其实也是一种‘权欲’,我去权窟。”
最后剩下林野,他望着三条通道,地脉之心突然指向金窟。“看来我心里也藏着贪念。”他苦笑,“大概是总想着‘一定要找到地脉核心’,这份执念,其实也是贪。”
四人约定在通道尽头的“归墟殿”汇合,临走前,苏烈将工兵铲掰成四段,每人一段:“这铲柄是玄铁做的,能挡煞气,拿着。”
洛璃则给每人一包“断欲散”:“若被幻觉困住,就用这药粉抹在眉心,能暂时清醒。”
阿鬼将师父的玉佩解下,掰成四瓣(虽是玉佩,却因沾染了地脉灵气而可分合),每人一瓣:“这玉能感应彼此的方位,若有危险,捏碎它,我们能立刻知道。”
林野最后将地脉之心的光芒注入四人的兵器(苏烈的铲柄、洛璃的药杵、阿鬼的刀鞘、自己的匕首):“阳脉的光能克制阴煞,不到万不得已别用。”
分道时,四人相视一笑,没有嘱托,却都懂彼此的意思——闯过这九幽狱,才算真正走完地宫的全程,才算对得起那些在阳脉试炼中领悟的道理。
苏烈走进金窟的瞬间,眼前的通道突然变成了堆满金银的山洞,金砖铺地,玉璧镶墙,连空气里都飘着金粉的味道。一个穿着锦袍的老者从金堆里站起来,正是他早逝的父亲:“烈儿,你看这满屋的金子,都是你的!当年爹没本事让你吃饱饭,现在你把这些都搬走,咱全家都能过好日子!”
苏烈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他确实穷怕了,小时候为了半个窝头,能跟野狗抢半天。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金砖,指尖刚碰到冰冷的金子,怀里的艾草饼突然发烫,烫得他一哆嗦。
“爹才不会让我贪财。”苏烈猛地后退,“我记得爹临终前说,‘咱穷要穷得有志气,别让人戳脊梁骨’!”
锦袍老者的脸突然扭曲,变成个青面獠牙的鬼怪:“蠢货!有了钱,谁还敢戳你脊梁骨?你看村里的王地主,为富不仁,不照样被人捧着?”
“他那是表面!”苏烈举起铲柄,玄铁的凉意让他越发清醒,“背地里谁不骂他?我苏烈要的不是被人捧着,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他用工兵铲狠狠砸向金堆,金砖瞬间化作黑灰,露出后面的通道,“这点小把戏,还想骗我?”
与此同时,洛璃在艳窟遇到了麻烦。通道两侧的石壁变成了镜子,每个镜子里都映出不同的自己:有的穿着华丽的宫装,被无数侍卫簇拥;有的戴着凤冠,接受百官朝拜;最诱人的一个镜子里,她躺在铺满玫瑰的床上,对面坐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正是她少女时偷偷喜欢过的书生。
“璃儿,别闯关了。”书生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跟我走,我让你一辈子穿金戴银,不用再背着药箱风吹日晒。”
洛璃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确实羡慕过那些不用辛苦奔波的女子。但她很快看到镜子角落里,母亲的药箱孤零零地放在地上,箱子上落满了灰尘。“我娘说,‘贪图安逸的医者,治不好病,也守不住心’。”她握紧药杵,将镜子一一敲碎,“我要的不是凤冠霞帔,是药箱里的草药能救更多人!”
镜子破碎的瞬间,书生的身影化作青烟,露出后面的通道,地上散落着几株枯萎的“忘忧草”——据说吃了能忘记所有辛苦,却也会忘了自己的使命。
阿鬼在权窟面对的,是一场盛大的祭典。他被推上高台,台下跪着无数百姓,高呼“神医”。一个大臣模样的人捧着玉玺走上来:“阿鬼先生,只要您肯为陛下炼丹,这天下的医者都归您管,您说谁能行医,谁就能行医!”
阿鬼看着台下那些渴望的眼神,心里竟真的冒出一丝得意。但他很快想起师父的话:“医者的权,是救死扶伤的权,不是拿捏人命的权。”他将玉玺推回去,朗声道:“我要的不是管理权,是每个医者都能有药救人,每个病人都能有医可求!”
祭典的景象突然崩塌,露出通道的真面目,墙壁上刻着一行字:“权欲如刀,能斩人,亦能斩己。”
而林野在金窟的深处,遇到了最棘手的幻境——他看到整个地宫的煞气都消散了,人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而他自己成了新的守陵人,坐在白虎八宫的高台上,接受后人的朝拜。地脉之心在他手中闪闪发光,像是在炫耀他的功绩。
“你看,这就是你想要的‘成果’。”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正是他自己的声音,“只要你承认这一切是靠你一人之力完成的,这荣耀就永远属于你。”
林野的手指微微颤抖,他确实渴望过被认可。但他很快想起苏烈的憨厚、洛璃的善良、阿鬼的通透——若没有他们,自己根本走不到这里。“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他将地脉之心举过头顶,光芒照亮了幻觉的裂痕,“荣耀该属于所有守住仁心的人,不是我一个。”
幻觉破灭后,四条通道终于汇合,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