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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老金伸手握住石门的铜环,“该去看看,这两千年前的布局,到底藏着什么。”
石门缓缓开启,里面没有预想中的阴森,反而透出柔和的白光。六人相视而笑,握紧手里的兵器与药箱,一步步走进那片白光中——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在地上交织成网,像极了玄甲卫消散前的阵型,却比那时多了几分鲜活的温度。
石门开启的瞬间,柔和的白光如潮水般漫涌而出,并非冰冷的死寂,反而带着一种温润的暖意,像是初春融雪后的阳光,轻轻拂过每个人的脸颊。六人下意识地眯起眼,待适应了光线,才发现门后并非想象中幽暗的墓室,而是一片开阔的石室。
石室四壁并非砖石,而是由一种半透明的青灰色晶石构成,晶石内部仿佛有水流缓缓流动,将外面夜明珠的光芒折射成万千光点,洒在地面上,像落了一地的碎星。地面是整块的白玉铺就,光脚踩上去竟带着一丝暖意,想来是地脉的热气透过玉石传递上来的。
“这哪是墓室,倒像座水晶宫。”苏烈放下工兵铲,用手摸了摸身旁的晶石壁,指尖传来冰凉而光滑的触感,“怪不得外面的玄甲卫守得那么紧,这地方太不一般了。”
洛离走到石室中央,那里有一座半人高的白玉台,台上悬浮着一枚拳头大小的珠子,珠子通体浑圆,散发着与石门后白光同源的光晕,细看之下,珠内似乎有无数细小的纹路在缓缓流转,像是缩微的地脉图。“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地脉珠’?”她轻声惊叹,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书上说,地脉珠是地脉核心的凝结,能定四方水土,保陵寝安宁。”
阿鬼凑近白玉台,令牌上的红光与地脉珠的白光相触,竟激起一圈圈涟漪。他指着珠内的纹路:“你们看,这些纹路和我们一路走来标记的地脉节点完全吻合!这里果然是地脉枢纽。”
叶薇的目光却被石室尽头的壁画吸引。那壁画并非绘制在石墙上,而是由无数细小的彩色晶石镶嵌而成,色彩虽历经千年仍鲜艳如新。壁画上画着一群身着古装的人,有的在绘制图纸,有的在搬运石材,还有的在叩拜天地,最中央是一位身披龙袍的男子,正将一枚珠子放入一座高台——那珠子的形状,与白玉台上的地脉珠一模一样。“这画的是建造秦陵时的场景吧?他们在供奉地脉珠。”她伸手轻触壁画,指尖划过那些彩色晶石,竟感受到一丝微弱的震动,仿佛壁画里的人真的在动。
老金没有急着看壁画,他的注意力被白玉台旁的一个青铜架吸引。架上放着一卷铺开的竹简,竹简旁还压着一柄青铜剑,剑鞘上雕刻着凤凰图腾,与叶薇掌心拼合的图腾完全一致。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竹简,上面的秦篆虽有些模糊,但仍能辨认出大意:“地脉珠定,玄甲卫守,待得三英至,承吾之责,护此脉千年。”
“‘三英至’……”林野喃喃念着这三个字,目光落在老金、自己和叶薇手腕上的凤凰光纹上,“说的难道是我们三个?”
话音刚落,地脉珠突然剧烈地闪烁起来,白光瞬间变得炽烈,石室四壁的晶石也跟着亮起,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紧接着,地面的白玉开始缓缓震动,石室中央的白玉台升起半尺,露出下方一个暗格。暗格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个古朴的木盒,盒上刻着与玄甲卫甲片上相同的“忠”字。
老金伸手取出木盒,入手轻得出乎意料。打开一看,里面没有别的,只有三张泛黄的麻纸,纸上用朱砂画着三张符篆,符篆旁各写着一行小字:“承脉者,当醒地脉之忆”“执符者,当断执念之锁”“掌珠者,当守万世之安”。
“这符篆……”叶薇拿起其中一张,指尖刚触到朱砂,符篆便化作一道红光融入她的手腕,与凤凰光纹交织在一起。她猛地闭上眼,眉头紧蹙,像是陷入了深沉的回忆。
老金和林野也一样拿起符篆,符篆化作光纹融入体内。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老金的脑海:他看到年幼的自己在陵前的槐树下听祖父讲守陵人的故事,祖父手里握着的正是这枚地脉珠;看到青年时的自己跟着师父修补玄甲卫,师父总说“我们守的不是陵,是这方地脉的安宁”;看到师父临终前将沉甲俑令牌交给自己,嘱托“若遇承脉者,必以性命相护”。这些记忆并非模糊的片段,而是清晰得如同昨日,带着槐花香的气息和青铜的冷意。
林野的回忆则充满了药草的味道。她看到自己在药庐里跟着师父辨认草药,师父指着一株“忘忧草”说:“医者不仅要医身,更要医心,若心有执念,再好的药也无用。”看到自己第一次独自处理玄甲卫的“伤势”——其实是修复陶俑的裂痕,师父在一旁笑着说:“它们虽是陶土所制,却有守陵人的魂,你待它们要如待人。”
片刻后,三人同时睁开眼,彼此眼中都带着了然。叶薇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想起来了,我的曾祖母是上一任‘执符者’,她教我辨认地脉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