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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没筹码的人才会空谈‘大方’。你要是真能代表南宁国库，会只带这点钱来？别硬撑了，宁昊殿下。”
轻飘飘一句话，精准戳中宁昊的七寸，可碍于局势，又只能硬生生把气憋在心里。
“两亿一千万两！”
秦凌岳的冷笑声突然插进来：“老七，你兜里就那点碎银，也学人家来和我比？别忘了，迎客松拍卖行规矩森严，现款现货，要是付不出钱，可是要拿命来填的。”
“大哥还是省省吧。”
秦川声音清冷却格外强势：“这天外玄铁我要定了，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抢不走！两亿两千万！你跟，还是不敢跟？”
“傻X！真是个傻X！”角落里，秦鸿卓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两个多亿买块破铁，脑子肯定是被驴踢了！”
秦博达抿唇，抬手本想给这蠢货儿子一巴掌，最终还是硬生生忍住。
情绪全挂在脸上的人，从来都是别人的活靶子，他怎么就生出一个这么蠢笨的儿子？
他瞥了眼展台方向，不易察觉的勾起一抹冷笑。
两亿两千万，秦川若是真能拿出现银，那他背后必定藏着大鱼。
若是拿不出，今日便是迎客松按规矩“活剐”太子的好戏！
无论哪种结果，对他而言，都是白捡的渔利。
“既然如此，老七，那也就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两亿三千万！”秦凌岳继续加价。
“两亿四千万。”秦川随口跟上。
“两亿五千万！”
“两亿六千万！”
竞价就像钝刀慢割，每一次报价都带着磨人的拉锯感。
秦川始终不急不躁，每次都刻意控制着加价幅度。
他怕一次加得太狠，会直接逼得秦凌岳认输。
如今秦凌岳背后站着林家，坊间都传这百年世家坐拥金山银海，家底深不见底。
秦川要做的，就是借这场拍卖，亲手量出林家现银的真正水位。
“老七，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秦凌岳眼皮直跳，额角的青筋都在暴动。
林老爷子临行前亲口交代，林家明面上可即时调动的现银，上限就三亿两。
可现在，他已经砸出了两亿六千万！
再往上加，每多一口价，都在把林家的根基往外抽一根承重梁。
老爷子要是知道他这么挥霍，怕是能当场气吐血！
但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聚英楼刚被秦川连根拔起，他本就颜面尽失，若是在天外玄铁的争夺上再退缩，日后在朝堂相见，秦川岂不要骑到他脖子上耀武扬威？
“三个亿！”
秦凌岳嘶吼着，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拍卖场瞬间炸开了锅。
“三个亿？他是真疯了！”
“林家家底再厚，也经不起这么往外出血啊！”
“三个亿！那可是三个亿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钱！”
“为了争一口虚无的脸面，拿那么多家产打水漂？这值吗？”
很明显，这一次众人的议论声格外之大，甚至算得上是全场沸腾。
但秦凌岳全然顾不上这些，他双眼赤红，死死瞪着天字一号房的方向。
“老七，你跟啊！有种你就继续跟！”
他已经压上了自己的所有，他不信秦川有这个实力与他相比！
一直默默吃瓜的秦逸轩看得咋舌：“大哥这哪是竞拍，根本是拿命在拼吧……”
南宁太子宁昊则摇着头冷笑：“秦凌岳这脑子，怕不是被门夹了？”
天字一号房里，秦川缓缓抬眼，平静的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大哥，如果我没猜错，这三个亿，已是你的极限了，对吗？”
“是！那又怎样？你敢跟吗？”秦凌岳喘着粗气，像是被红布激怒的公牛，“我告诉你，弟弟永远是弟弟，这辈子都别想翻天！”
“三个亿是你的天花板，于我而言，却只是个门槛。”
秦川忽然轻笑：“十个亿！我出价，十个亿！”
所有的呼吸、心跳、窃窃私语，甚至连琉璃灯跳动的火光，都好像在这一刻被冻结。
十个亿！
这三个字，突然变得非常陌生，好像让人听不懂，却又在每个人的脑海里不断的转圈圈。
而与秦川竞争的秦凌岳，脸上的血色瞬间被抽得一干二净，嘴巴无意识地张大。
“十个亿？我没听错吧？大秦太子说的是十亿两？”
“三亿眨眼就翻成十亿，这价码是坐了窜天猴往上飞？”
“那小子知道十亿两是堆成几座银山吗？怕不是疯了！”
短暂的寂静过后，爆发的就是巨大的议论声。
半斤重的天外玄铁，竟被喊出十亿天价，就算是疯子听了，都得愣半晌再递根烟缓一缓。
大晏与黎北的随行使臣，脸色最是精彩纷呈。
两国国力在七国中分列第六、第五，巅峰年景的国库总收入也不过十亿出头。
如今跟大秦做贸易喝了口汤，全靠沾了他们的光，库银才勉强见了些盈余。
可秦川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把他们两国的家底连锅端走，怎么能不让他们心惊肉跳？
“疯子……真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南宁太子宁昊后背泛起寒意。
南宁全国的家当加起来也就十几亿两，要是他敢为一块铁花掉十亿，宁王怕是能亲手把他打死谢罪！
秦逸轩、秦博达等人则像被施了定身咒，整个人僵在座椅上，只剩双眼睛不断的在秦川的方向和玄铁之间来回打转。
而拍卖台中央，艳冠七国的刘施诗也第一次失了平日的从容仪态，眼睛瞪得溜圆。
“十亿两？天字一号房的贵宾……您确定吗？”
她经手的拍卖成交总额早破百亿，可单件拍品的最高纪录也仅八千万两。
这次她屈尊亲至大秦主持拍卖，本是想让“天外玄铁”的成交价破亿，为自己“瑶光仙子”的金字招牌再添一道光环。
她最初估算的极限，也不过一亿五千万两，毕竟天下能掏出过亿流动资金的主儿，除了少数几个皇室，寥寥无几。
谁曾想，秦川一句话就把纪录直接抬到了云端，高得让她都觉得脚跟发软。
“确定！”
秦川的声音从一号房里悠悠传来，带着几分戏谑：“刘小姐，十亿两，您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