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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台面上，滚落在脚边。
精华液体沿着桌面滴答滴答的坠落在徐婷的膝盖上，空气静止了一瞬后，徐婷转过头，惊悚万分的问，“你说谁找我？”
“对方说他叫秦岸。”
“……”
脸上的面膜顺着滑落到下巴上。
片刻的窒息感过后，徐婷把面膜从脸上扯下来，声音发紧的道，“知道了。”
电话里那边的女人，也像是才神魂归位一样，细若蚊蚋道，“……秦岸他不会…对沈俏是真爱吧？”
……
徐婷家住着是高档小区的大平层。
一梯一户，入户门对面有一扇窗户，秦岸就站在那儿，背靠着窗户，抽着烟。
他单手插在兜里，抽烟的时候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徐婷推门出来，看到这尊大佛，不敢靠近，只敢站在自己门口前，手抓着门把手，一副准备随时关门躲进屋的样子，战战兢兢喊人，“……秦少。”
秦岸缓缓站直了身子，烟雾从他面前散开，“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他冷峻的面容不辨喜怒，低沉的声音磁性的像是老旧录音带转动发出来的声音，听的人，不住的在给自己倒计时。
徐婷慌张的摇头又点头，“好……好像知道。”
秦岸不在她八卦的同学群里面，但是高阳在……
“知道就好。我问你，你是哪年哪月哪天，港城的哪家医院看到的她？”
男人问话方式跟法官如出一辙。
徐婷满头大汗的回，“18…不是，19年三月份，二十七号，悦，悦禾私立医院。”
“她跟你说的，自己被包养了？”
“没有，我没有跟她见面，她当时被医护推着，我听医护说……”
“确定没有听错吗？”
“我确定。”
男人深邃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寒光，扼住了徐婷的话音，徐婷从他锋利的目光中明白了什么，汗津津的道，“也不太确定……我当时离得太远了，其实没太听清，也许他们说的是别人。”
“也许吗？”
男人抬脚向她走来。
徐婷仿佛看到了索命的阎王，两股战战拉开门，想往屋里逃，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她身体抖成了筛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尽是惶恐，汗如雨下的道，“不不，就是我听错了，我可以很确定我听错了！”
“我是……在医院看到了沈俏，自己脑补了一出这样的事！”
“这些话，不用跟我解释。”秦岸屈指点了点烟，烟灰正好落在了徐婷的肩膀上，“今晚过后，要是再让我听到谁继续传播你道听途说的谣言，你的好日子，就别想过了。”
说完，男人把烟头按在了徐婷脸边的门上。
“滋啦”一声细微的动静，却比滚滚天雷更震耳。
徐婷浑身紧绷的偏开头不敢看男人，默默狂点头。
直到听着电梯门关合的声音，见男人走了，徐婷劫后余生的用手捂住脸，软着腿向后趔趄两步，后背撞在门板上，忍不住的哭了出声。
这个男人也太他妈的吓人了吧！
呜呜呜……
——
回到家，秦岸坐在吧台后面开了一瓶威士忌，一边倒酒，一边给徐昊拨了个电话过去。
待对面的人接通，他不温不火的给对面送了句关怀。
“你是准备在港城定居了？”
“……”
骂的真脏。
徐昊被噎的脸都青了，半晌憋出一句，“我来这边，顺着那个车牌号查下去，越查事情越多，现在还要一点时间整合所有线索。”
“19年，三月份，二十七号，悦禾私立医院。”
秦岸往酒杯里放了几块冰，声音中带着透骨的寒意，“你再去查一下，沈俏在这家医院的住院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