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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来得及思考前他已经这样做了——</p>
拨开前面碍眼的人群，一个暑假向上蹿了几厘米后，也许开学之后他又长高了些，少年像是一座长了脚的、气势滂沱的小山似的，向着听说谁也无法插足的二人靠近。</p>
这一次周雨彤终于到了他了，那张熟悉英俊面容面无表情，他头发又剪短了，几乎像是劳改犯同款。</p>
李渡一步步靠近的时候，着周雨彤转过脸上下打量自己，两人已经有将近三四个月未见面，上一次见面是中秋的聚餐，他们一句话都没说，甚至彼此都没给对方一个眼神。</p>
谁都出来了不对劲，中秋聚餐后，他父亲曾经问他是不是吵架了，那时候他怎么说的？</p>
坐在车后座，烦躁地扯了扯衣领，薄唇淡定地吐出几个字：不算吵架，分手而已。</p>
因此，此时李渡走到周雨彤的面前，也不能伸出手，理直气壮地把她拉进自己的怀中然后亲她或者做出任何宣布主权的事——</p>
着那张转过来淡定望着自己的脸，脸上的深色瞳眸在阳光下如此明亮，李渡的心绞痛病要犯病了……</p>
一切想做的都不能做。</p>
因为他们已经分手了，他提的。</p>
“怎么来了，随队顾问？”</p>
他的声音有压抑过头的沙哑，表面上上去还勉强保持了镇定，唇角甚至也微微上扬……至于稍微有点泛红的眼角完全不是问题，反正除了周雨彤本人能出来他这会儿l心乱如麻，其他人大概压根不出意思端倪。</p>
他的语气甚至是带着一点不必要的礼貌，造成了冷漠的错觉。</p>
周雨彤的注意力终于没再放在陈近理的身上，盯着李渡，她慢吞吞地点点头。</p>
但没说话，脸上写着“就这样吗，您还有什么妖一起作出来”。</p>
好像就这样尬住了。</p>
李渡：“……”</p>
周雨彤：“……”</p>
在空气凝固的下一秒，李渡面无表情地想：不行了，我忍你妈？</p>
于是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上一秒还在装不熟的人突然动了，那完全可以在排球中线网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长胳膊一伸，直接把面前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一把拦进自己怀里。</p>
这个举动倒是意料之外，周雨彤都没反应过来，错愕地眨眨眼时，大手落下，亲密地揉揉她的头发：“给我惊喜吗？”</p>
头顶响起的声音低沉而磁性。</p>
然后自问自答，“真的好惊喜，谢谢。”</p>
还“谢谢”。</p>
周雨彤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以为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问题——他们是没分手，但是好像，还在吵架吧？</p>
茫然地抬起头对视对方，唇角上扬的弧度变得更加清晰，盯着她的双眼闪烁着读不懂的光，反而笑意似乎并未到达眼底。</p>
不等她解读出来这是个什么眼神。</p>
他的目光挪开了。</p>
落在不远处的陈近理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