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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什么都没发生。
面对贺然对自己越来越冷漠,眼着就要解除婚约,苟安又开始琢磨要不要告诉贺然,你照镜子时候有没有发现自己长得有点像阴山大草原--
但最终,她没说。
成年礼宴开场舞的怨恨还在,她才不要管青梅竹马先生是不是绿帽子王。
这样一拖又拖,苟大小姐把自己拖得由感冒引发最后大病一场,在两家确定了会解除苟安和贺然的婚约之后那几日,她夜夜哭着从梦中醒来。
梦里,总有陆晚好运不断,从睡了贺津行开始,夺走了苟安原本拥有的一切。
某天早上,又一次从噩梦中醒来,太阳还未升起,打开房间的门,在保镖先生平静的瞳眸中扑进他怀里大哭一场后,她像是快要溺死的人抓住了自己的浮木--
苟安发现自己压根拿陆晚没什么办法。
只能被逼得拿出杀手锏,拎着裙摆告诉贺然,贺津行和陆晚睡过的事,然而贺然只是一开始表达了震惊
但是这屁用没有。
他还是要跟她解除婚约,然后转头娶那个和自己小叔睡过了的女人。
苟安百思不得其解。
并彻底陷入绝望。
在此之前,苟安这辈子,也没认真的喜欢过谁。
千金大小姐的在意显得笨拙又毫无章法--
可能是从家中从此摆满了夜朗喜欢的蝴蝶酥;
也可能是偶尔转过头问他,你冷不冷,你热不热,你要不要喝水;
更可能是独自用餐时,让服务员加一副餐具,面无表情地拍拍身边的椅子说,坐。
当她无数次,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以前根本不在意的保镖,并且开始注意到自己的背影是不是有不优雅或者驼背,让身后跟着的那个人见不美好的角度,管理颜艺--
她意识到,完了。
从哪个扑进他怀中嚎啕大哭的清晨开始,脑海中全部都是他错愕的神情,好生动。
但她也记得那一个瞬间,他没有推开她,正如之后又有很多个清晨,他将眼泪全部糊到了他的衬衫之上,他都没有拒绝。
她好像开始有点喜欢这个面瘫的漂亮脸蛋,并且注意到,偶尔她回过头他时,会发现他的目光也正好落在自己的身上。
如果要用"他是保镖当然得着您啊"来解释,那么目光相碰的瞬间,他会立刻有些仓促地转开脸,就显得非常可疑。
这份神秘的喜欢,保持得礼貌又克制,苟安没有跟任何人分享,只是每天不甚其烦的塞给夜朗那些蝴蝶酥,借此表达。
夜朗表示莫名其妙,他第一次见这个东西,是某天吃早餐的时候,在早餐店遇见陆晚,陆晚在手机--
手机上提到了这个很有名的蝴蝶酥,陆晚捧着脸叹息,好想尝尝,将近两百块钱,还不如杀掉我算啦!
结果过了两天的某个宴会散场时,夜朗到甜品台上还有剩余的甜品,准备要被处理
正好就是这个大名鼎鼎的蝴蝶酥。
于是找了服务生要了个袋子把它们装起来,带给陆晚。
不知道怎么的又被苟安见,以为他喜欢这个东西,每天都要给他塞几个,哪怕夜朗说过"不喜欢",她也是捧着脸,一脸"我懂"地拍拍他的肩膀:「好啦,男生喜欢甜食又不丢人。」
和贺然婚约解除的那日,她像是一只翻墙到隔壁小区跟人家打架输掉的猫,灰溜溜地钻进了车里,安静地等着夜朗也跟着落座。
破天荒地,在他落座后,从头到尾都因为斗败而晦暗的双眼忽然亮了亮,打破了从前的克制,她突然伸手挠了挠身边人的手掌心。
她那双如同打碎了星辰撒入的眸子亮晶晶地闪烁,微微仰着脑袋望着他,说:「我自由啦。」
像是宣告什么,提示什么。
夜朗感觉到自己的胸腔像是被突如其来的一头鹿撞了下,不重,但是五脏腑都因此有了反应。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但他很确定,在陆晚塞给他巧克力,并表达了喜欢的那个高三的盛夏夜晚,他心跳未曾有过,如此剧烈的回馈。
后来的事发展的十分魔幻。
贺然果然不是不在乎陆晚和贺津行的事,他和陆晚订婚只是为了逃婚,给陆晚重重的一次羞辱。
本来这对苟安来说是个大快人心的事,但是接下来的故事发展,变成贺津行救场,和陆晚订婚。
走廊上人来人往,为诞生的一对uple做的准备,苟安都要傻眼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走廊上只剩下她一人,旁边一间她以为没人的休息室打开,矜贵冷漠的男人从里面走出,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
着苟大小姐那副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