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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雁儿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你没必要还在这里胡说八道吧？”</P>
“岳父大人。”傅云夕微微颔首，“儋州三百七十四条人命，下官不得不查。”</P>
“那又和庄寒雁有什么关系？”</P>
寒雁撑起身子，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傅大人高看我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哪来这么大本事？”</P>
“十二岁？”傅云夕忽然俯身，手指轻触她腕间的符文，“这个印记，可不是十二岁少女该有的。”</P>
寒雁心头剧震，下意识要抽回手，却被傅云夕牢牢扣住手腕。</P>
四目相对，她看见对方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P>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只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刺青。”寒雁强作镇定，“难道这就是傅大人你口里所谓的证据吗？”</P>
傅云夕松开手，直起身：“三小姐，京城不是儋州。这里的游戏规则……”</P>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庄老爷，“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P>
“……”</P>
说完，傅大人竟从袖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盒放在榻边：“金疮药。希望下次见面时，三小姐能更……坦诚。”</P>
待傅云夕离去，庄老爷颤抖着打开药盒，清苦的药香立刻弥漫开来：“这是……御医坊的雪玉膏？”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寒雁，“傅云夕为何……”</P>
“父亲。”寒雁轻声打断，“能告诉我……儋州那位叔叔的事情吗？”</P>
庄老爷手一抖，药盒差点落地。</P>
接着庄仕洋满脸颓然的坐在榻边，忽然老泪纵横：“你叔叔...是我同窗挚友。当年庄家遭难，是他散尽家财相助……”</P>
他哽咽着握住寒雁的手，“我将你托付给他，是想着……至少能保你平安长大……”</P>
寒雁想起叔叔醉醺醺的眼神和婶婶尖利的指甲，胃里一阵翻腾。</P>
腕间符文灼热起来，似乎在提醒她那些血腥的复仇之夜。</P>
“寒雁，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待你伤好些……”庄老爷擦着泪，“我带你回儋州，好好安葬他们。”</P>
他压低声音，“这些年……我偷偷存了些产业，都记在你名下。庄家亏欠你的……”</P>
门外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P>
庄老爷脸色一变，匆忙起身：“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P>
“父亲，晚安。”</P>
……</P>
夜深人静时，寒雁趴在榻上，背上的伤火辣辣地疼。</P>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画出斑驳的影子。</P>
“装死装够了吗？”柴靖的声音从梁上传来。</P>
红衣少女轻盈落地，腰间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幽光，“你那父亲演技不错。”</P>
寒雁勉强支起身子：“查清楚了？”</P>
柴靖把玩着匕首，漫不经心道：“阮惜文确实在生你时难产，但阮家败落另有隐情。”</P>
她突然凑近，气息喷在寒雁耳畔，“你猜怎么着？和你那好姐夫傅云夕有关。”</P>
寒雁瞳孔微缩。</P>
紧接着姜似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阴影中：“主人说，这个世界的气运正在向傅云夕汇聚。”</P>
“有意思。”寒雁轻抚腕间符文，“所以主人便是盯上这个世界，是因为傅云夕？”</P>
“不！是因为你。”</P>
“什么？”</P>
“主人他只对女主角感兴趣。”</P>
“这……”</P>
一旁的柴靖突然用匕首挑开寒雁的衣领，露出肩膀上一个月牙形疤痕：“还记得这个吗？”</P>
寒雁怔住。</P>
模糊的记忆中，似乎有个小女孩被海盗追赶，她挺身相护……</P>
“你……是那个……”</P>
“没错。”柴靖收刀入鞘，“儋州港的渔家女阿靖，承蒙三小姐相救，才有今日的黑鲨号二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