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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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翰林院西厢房内,七八位身着青袍的官员围坐一圈,茶盏中的龙井早已凉透,却无人有心品茗。
    侍讲学士李大人额上渗出细密汗珠,手指不停摩挲着袖中那方裴大福所赠的田黄石印章。
    “庄大人,您可得救救我们啊!”李大人声音发颤,“大人这次彻查装党,听说连三年前的账目都翻出来了......”
    庄仕洋端坐主位,面色阴沉如铁。
    窗外雨打芭蕉,那“啪啪”声响像是催命的更鼓。
    此时的庄仕洋目光扫过在座的同僚,这些人平日里道貌岸然,如今却如同丧家之犬。
    最可笑的是,他自己袖中也藏着一份装大福亲笔所书的礼单。
    庄仕洋缓缓开口,“诸位同僚,老夫与傅大人虽是翁婿,但大理寺办案......”
    “庄兄何必推辞?”王编修突然站起,从怀中掏出一卷画轴,“听闻大人酷爱吴道子真迹,下官偶然得此《天王送子图》,还望………………”
    庄仕洋瞳孔骤缩。
    这幅画他寻觅半生,此刻近在咫尺却如烫手山芋。
    墙上那幅他最珍爱的《溪山清远图》仿佛在无声嘲笑,那也是裴大福所赠。
    雨声渐急,庄仕洋终于长叹一声:“实不相瞒,老夫......也曾受裴大福之托,在庚子年科考中行过方便。”
    满座哗然。
    李大人手中茶盏“咣当”坠地,碎瓷四溅。
    在场的所有人的脸色都是变得非常的难看,意识到如今可能已经没有人来救他们了。
    戌时三刻,傅云夕正在书房批阅案卷,忽听门外传来迟疑的脚步声。
    抬头见庄仕洋抱着个紫檀木匣站在廊下,肩头已被雨水浸透。
    “岳父大人?”傅云夕搁下毛笔。
    庄仕洋径直入内,竟“扑通”一声跪在青石地上。木匣开启,露出那幅《溪山清远图》。
    “云夕,老夫有罪。”庄仕洋声音嘶哑,“三年前裴大福以此画为饵,要我在会试中照顾其侄......”
    傅云夕眸光微动,伸手扶起岳父:“小婿早有所疑。裴大福表面清廉,家中却藏有西域夜明珠二十余颗,仅此一项便价值连城。”
    庄仕洋浑身一震:“你已知晓?那为何......”
    “放长线钓大鱼。”傅云夕指尖轻抚画轴,“裴党盘根错节,需得连根拔起。”
    突然话锋一转,“岳父可还记得十五年前,裴大福从庄家带走的那个女婴?”
    窗外,庄寒雁正欲叩门的手在半空。
    她本是来质问傅云夕儋州之行,却听见这石破天惊的一问。
    “那孩子......”庄仕洋声音发颤,“生来足底有痣,被段天师指为‘赤脚鬼’裴大福说送去儋州可保庄家平安....……”
    “实则被他用来要挟阮夫人。”傅云夕冷声道,“那女婴臂上有个月牙疤,是......”
    书房门突然被撞开。
    庄语山满脸泪痕冲进来:“父亲!您怎可向姐夫下跪?”
    “语山,你给我出去。”
    “父亲......”
    “你是要让为父请家法吗?”
    三更时分,柴如猫般轻巧地翻过院墙,却见庄寒雁房中烛火通明。
    推门一看,庄寒雁正对着一件雪白狐裘出神。
    “姑娘,属下看见二小姐的丫鬟往您枕中塞了这个。”柴递过个香囊,里面装着些可疑的粉末。
    庄寒雁拈起一点在鼻端轻嗅,突然冷笑:“豆迦粉?倒是费心了。
    南疆传来的天花病毒,贵族小姐们最怕的毁容利器。
    “属下这就去毁了它!”
    “不急。”庄寒雁眸光流转,“祖母寿辰将至,二姐不是重金购了狐裘?你且去………………”
    低语片刻,柴瞪大眼睛:“姑娘要主动染病?这太危险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庄寒雁抚过臂上疤痕,“云夕既已起疑,我须得尽快......”
    话音未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竟沾了血丝。
    柴靖大惊:“姑娘何时病的?”
    “假的。”庄寒雁擦去唇边胭脂,眼中精光闪烁,“但很快会成真。”
    腊月二十八,庄府张灯结彩。
    因为今天是庄家老太太魏氏的生日,苏宁作为庄家的准女婿也是来了。
    只见苏宁送来了一支百年老山参,自然是把魏氏给惊喜的不得了。
    “忠勤伯有心了!”
    “祖母客气!等到寒雁及笄之后,我就会把她迎娶回家,到时候我们两家就是一家人了。”
    “哈哈,好!好!”
    接着老太太看着庄语山献上的雪白狐裘,同样是笑得合不拢嘴:“好孩子,难为你寻来这般稀罕物。”
    庄语山得意地瞥向角落里的庄寒雁。
    自从书房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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