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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买的！有的时候真的能救命。”</P>
“谢谢。”</P>
回到家之后，崔伟简单交代几句，便是带着小丁等人前往少年宫。</P>
崔业想起账本如今还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急忙给崔伟打去了个电话，佯装身份证丢在警局里，确认他现在的所在位置。</P>
挂断电话后，崔业争分夺秒，抢先跑到少年宫拿走了账本，并将早已写好的本子放在桌上，打消崔伟的怀疑，让他深信自己确实在办大师班。</P>
……</P>
不过崔业还是把已经引起崔伟怀疑的事情告诉了苏宁，然而苏宁却是毫不在意。</P>
等到合适的时候告知崔伟，崔伟一定会做出取舍的，毕竟炎炎的病就是一个无底洞。</P>
苏宁听完崔业的叙述，反而笑了：“怀疑是好事。”</P>
他望着对岸的灯火，“当他知道真相时，就会明白有些事情必须学会取舍。”</P>
“为了炎炎？”</P>
“没错！炎炎的病情很特殊，没有钱就只能没有命，我相信你哥哥崔伟不舍得的。”</P>
“那什么时候告诉他？”</P>
“绝对不是现在！要到最恰当的时机。”</P>
“这……”</P>
“崔老师，开弓没有回头箭！接下来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了。”</P>
“苏宁，你说的对！我确实没有回头路了。”</P>
“接下来我们需要小心你哥哥崔伟，我相信他一定是不会放弃王红羽。”</P>
“我哥会破坏我们的计划的。”</P>
“放心！王红羽自己会处理这件事情。”</P>
……</P>
其实崔伟和崔业兄弟俩的感情一直都是很好的，之所以会弄成这幅局面大概也是现实了。</P>
接着惆怅万千的崔业便是对苏宁讲起了他的故事，而且还是关于他和他哥哥崔伟的。</P>
“苏宁，你想知道我和我哥的故事吗？”</P>
“好啊！我也是很好奇你们兄弟俩。”</P>
雨水顺着少年宫斑驳的窗棂蜿蜒而下，崔业站在储物间里，手指轻轻抚过那座蒙尘的奖杯。</P>
铜质底座上刻着“1997年全省业余围棋大赛冠军”的字样，已经有些氧化发黑。</P>
记忆里二十岁的自己抱着奖杯冲进家门的样子还那么鲜活。</P>
“哥，我赢了。”</P>
那天他特意绕去派出所，想给刚当上民警的崔伟一个惊喜。</P>
可哥哥只是从案卷里抬起头，警服肩章上的银星在阳光下闪着冷光。</P>
“业余组？”崔伟合上文件，声音里带着疲惫，“业子，妈这个月医药费还差八百。”</P>
奖杯在怀里突然变得无比沉重。</P>
崔业记得自己当时如何挤出笑容：“哥，这次比赛的奖金有三千……”</P>
“然后呢？下个月呢？”崔伟摘下警帽，露出眼角的淤青，昨晚抓捕逃犯时撞的，“你都二十了，不能总是这样？”</P>
“叮铃铃”，后面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电话打断。</P>
但崔业知道哥哥崔伟想要说什么，因为这番话早就被他说了无数遍：“下棋能当饭吃吗？”</P>
1990年的海风带着咸腥味扑面而来。</P>
十五岁的崔业攥着围棋班的缴费通知，在码头徘徊到日落。</P>
他知道母亲为了凑学费，已经连续值了三个夜班。</P>
“业子！”</P>
崔伟的喊声从远处传来。</P>
崔业咬咬牙，突然翻过护栏跳进海里。</P>
咸涩的海水灌入鼻腔时，他听见重物落水的闷响。</P>
哥哥连警校录取通知书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跳了下来。</P>
“你疯了？！”崔伟湿淋淋地把他拖上岸，录取通知书糊成了纸浆。</P>
月光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