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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空气里的狂躁气息。
四号转过头，上下打量余慈，没在余慈身上看见妈妈留下的痕迹，它的神情稍微松缓：“你有没有触碰妈妈？”
余慈道：“碰了。”
话音落下，刚有所松弛的气氛重新变得险恶。
这个人类触碰妈妈的权力，是它们给的，可真正发生这样的事，四号还是控制不住想要杀死这个人类的冲动。
它深吸口气，面容扭曲了一下，冷冷问：“怎么碰的，碰了哪里？”
余慈如实回答。
说话的过程中，怪物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让他屡次都以为，自己会被别墅里的怪物一拥而上杀死。
结果没有。
妈妈与宠物的接触，没有它们想象的那么多，它们勉强还可以忍受。
四号迫切想从余慈口中听到，妈妈其实没有很喜欢他，语气急切问：“你是不是被妈妈赶出来了？”
余慈面色微冷。
“算是。”余慈说，“他让我回地下室。”
妈妈不够喜欢自己准备的礼物，怪物本该感到失落，可它们却忍不住开心。
四号勾了勾唇角，对余慈说：“你可以下去了。”
*
余慈回到地下室，所有人关切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
“余先生，你怎么样？”
面色冰冷的余慈一言不发，靠着墙壁坐下，闭目养神。
其他人闭上嘴，不再打扰他。
除了四号，他们关在地下室的这段时间，也见过别的怪物，被怪物的外形吓得心惊肉跳。
不是所有怪物，都能披上完美的人皮，它们妈妈的外形也不一定好看。
就算好看，能生下那样畸形的怪物，怪物之母也令他们感到敬而远之。
他们都知道，怪物把他们关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也知道余慈付出了多少。
他们没想到，余慈这样的天之骄子，能为他们付出到这个地步，就算迟安占其中大部分原因，他们也深深感激余慈的付出。
现在，余慈心里肯定难受，他需要的是安静，其他人能做的，只有给他一个安静的环境，不开口触碰他的伤疤。
迟安也明白这点，只是满脸心疼看着余慈，没有说话。
地下室的安静持续到晚上，被怪物走下楼梯的脚步声打破。
四号来到地下室，没有在意这些人的如临大敌，目光落在迟安身上：“你过来。”
“你有荣幸，可以去见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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