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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清虽是青楼妓子，却连向男人献媚都不会，宣王正是喜欢这一点。
若苏白清学会了讨好男人，他才会暴怒。
那证明苏白清背着他，接了别的客人。
*
景盛煜心知，自己不该冷落明妃，可看见凌书鸢的脸，景盛煜便会想起那日，她与苏白清快要搂抱在一起的场景，不愿意见她。
为明妃的安抚，他下了道旨意，允许凌延进宫来看望姐姐。
这对姐弟的关系一向好。
凌延是外男，不得进入后宫，但与姐姐在御花园见上一面，姐弟在亭中相对而坐，姐姐愁眉不展，弟弟失魂落魄，时不时看向赏菊宴那日，雨中仙子曾出现过的地方，石桌上摆满的茶点都没有人动。
还是凌书鸢先起了话头。
她微微一笑，调侃道：“想必用不了多久，安怡公主就会追着你来御花园了。”
凌延的手指搭在桌上，还在望着自己那日见到雨中仙子的地方，听到安怡公主的名字，他都没有了耐心：“我对公主无
意。”()
“阿延。”凌书鸢忽然叫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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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延看向她，还是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凌书鸢轻声问：“你是不是有了心悦的女子？”
不等凌延开口，凌书鸢执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杯茶：“我深爱陛下，知道深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凌延沉默片刻，道：“瞒不过姐姐。”
他轻微勾起唇角，“确实有一名女子，令我魂牵梦萦。”
闻言，凌书鸢一喜。
“是哪家姑娘？”凌书鸢急切问道，“凌家这代只有你一个男丁，爹娘早就想让你成家，你总是以志在沙场为理由推脱，如今，爹娘终于不用在为你的婚事苦恼。”
“……只是，安怡公主知道你要成婚，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提到公主，凌书鸢的语气迟疑起来，认真为弟弟打算：“稳妥起见，我去求陛下，为你赐婚。”
凌延打断道：“姐姐不必为我的婚事费心。”
他低下头，放在桌上的手指收紧：“我已决定，为那位姑娘枯守一生。”
听到这话，正在滔滔不绝的凌书鸢声音一下消失，眼中的喜色被紧张覆盖，焦急问：“怎会如此，难道那位姑娘已经成婚？”
凌延神情低落，不复少年将军的意气风发，竟有了一丝颓废：“我配不上她。”
仙子岂是凡夫俗子敢肖想的。
凌延连这一生还能不能再见到她，都不知道。
“什么样的女子，能是你都配不上的？”凌书鸢蹙眉，拿出长姐风范，说话严厉起来，“你要为凌家传宗接代，怎能一生不娶？”
凌延不愿谈论此事，转而问她：“姐姐先前愁眉不展，所为何事？”
凌书鸢一怔。
“可还是为了陛下？”凌延道，“晏宁编的舞蹈惊艳绝伦，世所罕见，我会想法子送他入宫，姐姐学会舞蹈后，定能惊艳陛下，得偿所愿。”
凌书鸢轻柔摇头，问：“你可能找到易容丹？”
“姐姐要那种丹药做什么？”
“不是我，是苏妹妹需要。”凌书鸢低声道，“她想用易容丹去掉脸上的伤疤。”
“易容丹只有一时之效，待药效消失，陛下还会看到他满脸的伤疤，若他想用这个法子得到圣宠，是打错了算盘。”凌延道，“他要易容丹，是想与姐姐争宠，姐姐怎么反倒帮他？”
凌书鸢黯然道：“前两日的晚上，妹妹为了陛下能去她那，竟然让自己从床上摔了下来，妹妹做到这个地步，陛下都没有去看她，她也是可怜人。”
凌书鸢没说的是，妹妹可能怀有身孕，怎么经得起这样摔？
刚知道这个消息时，她心疼又生气。
即使心里难受，当苏白清为了易容丹求到她头上，凌书鸢还是想帮她。
苏白清本无意争宠，会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凌书鸢，一开始，是凌书鸢教着她争宠，做吃食给陛下。
而且，妹妹怀有身
()孕，害怕被其他妃嫔残害，如惊弓之鸟，凌书鸢能理解她对陛下的依赖。
凌延不赞同道：“姐姐过于心善了。”
他知道凌书鸢对陛下的深情，可是如今，姐姐竟然忍着心痛，都要帮苏白清得到陛下的喜爱。
凌延根本不想帮她，给别人做嫁衣。
凌延从石凳上起身，打算离开，面对姐姐恳求的目光，他狠下心拒绝：“我不会去找易容丹。”
把陛下推给别人，姐姐才会后悔。
*
凌延走出御花园，正撞见过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