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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专三人组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
五条悟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他眉毛都要飞到天上去,一字一句的，将伏黑甚尔刚刚离谱的话语重复了一遍：“你的儿子，卖给我,抵债？？？”
五条悟非常有自知之明。
但是这人居然比他还不要脸！！！
原本在这个方面没有什么胜负欲的五条悟忽然支棱了起来。
这人居然想挤入他和狐狸老师的生活......！
他会让狐狸老师知道。
最强无论是在哪个方面都是最强的！！
而这边，伏黑甚尔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是。”
五条悟看似不太着调，有些时候因为过于臭屁而显得有些没情商，但是当他真正想对付或者讨一个喜欢的时候，从六眼到大脑，身体的每一处都会为他全力贡献着力量。
就好比五条悟之前可以敏锐地察觉到绫世理的一些情绪想法，然后刻意摘下了自己的墨镜，试图用自己非常能拿得出手的美貌进行一些暗戳戳的卖乖。
而此时，察觉到伏黑甚尔身上已经逐渐散下的戾气,五条悟琢磨了一下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又悄咪咪看了眼旁边仿佛置身事外、实则却是真正掌握了话语权的绫世理。
......嗯，安全警报解除！
于是五条悟整个人非常丝滑的,从原本警惕的状态，恢复成有些嚣张的鸡掰猫样，再一次把旁边满脸写着“我不愿意”的夏油拉下水：“杰，你听到了吗——”
他有些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这人要让我花钱买他儿L子，来当做债款呢~”
白发少年穿着高专的制服，五官是天生的优越，带着这个年纪独有的桀骜,哪怕是重新戴起来的有些滑稽的圆框小墨镜，都没能挡住五条大少爷的臭屁气质。
夏油杰：“......”
五条悟单手插兜,看上去有些好奇：“你打算把你儿L子卖多少钱？”
“十个亿。”伏黑甚尔回答得很快,就好像不假思索一样，说出了这个乍一听挺多，但是对于五条家的神子来说不过是挥挥手的数值。
毕竟五条悟平时身上的衬衫有些时候都能让他潇洒地赌好几次马了。
五条悟毫不客气地嘁了一声：“人渣。”
终于轮到他说这个词了！就连硝子都不能否认——！
伏黑甚尔也毫不在意对方对自己的评价,甚至有些引以为豪的意思：“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了。”
五条悟：“你家孩子多大了？我养这么一个小屁孩有什么用？”
然而刚刚一向对答如流的伏黑甚尔却是在这个时候没了声音。
他在很认真的思考：“多大了......三岁？四岁？五岁？当然六岁应该也有可能吧。”
思考无果，伏黑甚尔重新耷拉下眼皮，不紧不慢的说：“反正没成年，不过断奶了。”
高专三人：“...................”
成年和断奶。
这两个词差的年龄似乎有点太大了吧。
五条悟难以置信：“三岁和六岁应该也有很大差别吧？又不是二十三岁和二十六岁，小孩子明明长得很快的好吗！”
伏黑甚尔理直气壮：“哦，是这样吗，可能我没注意吧。”
五条悟：“你一个杀手，总不至于记不住自己儿L子的样子吧？？”
“杀手吗？”伏黑甚尔倒是没有否定这个称呼，而是思考了一下，“哦，那可能是我主观忽视了吧，无所谓，反正还活着。”
伏黑甚尔在说到“活着”这个词时，其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怔愣了极短的一瞬。
脑海中莫名浮现的，是亡妻刚刚生下这个孩子不久后，温柔地笑着抱着咿咿呀呀的小孩的模样。
那个时候的小孩实在太小，却分外有活力，每天最喜欢的就是张着手要抱，然后开心得咯咯笑。
他依稀记得自己抱着孩子的时候，还被妻子嘲笑了一番他的罕见的手足无措。
那么小，那么软，仿佛稍微用一点力就会被捏碎的小孩。
......在他彻底重新回到堕落的生活，几乎不在给予任何温情的照顾和关注后，却也跌跌撞撞地成功长大了。
伏黑甚尔的眼里划过一抹很短暂却也很复杂的情绪，哪怕是自己都不能察觉这抹情绪的全貌。
有发泄不出的烦躁，有极端颓废的厌倦，有自我放弃的满不在乎，却也有着旁人无法想象的夹杂着涩意的温情。
如果是真的不在乎，在之后，伏黑甚尔也不会和禅院当家禅院直毘人达成一个秘密约定。
——若是伏黑惠有术式，并且交于托付的五条悟出事了，这两个条件都成立的情况下，会由伏黑惠继承禅院家家主之位。
也不会在很久的以后，哪怕是被人强行复活，卡了个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