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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来检验他们的天才与成绩。
相遇
万历三十二年(1604),孙承宗向他的雇主告别,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道路。他的目标,是科举。这一年,他四十二岁。
经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秀才、落魄秀才,教师、优秀教师,举人、军事观察员,目睹战争的破坏、聆听无奈的哀号、体会无助的痛苦,孙承宗最终确定了自己的道路。
他决定放弃稳定舒适的生活,他决定以身许国。
于是在几十年半吊子生活之后,考场老将孙承宗打算认真地考一次。
这一认真,就有点过了。
放榜的那天,孙承宗得知了自己的考试名次——第二,全国第二。
换句话说,他是榜眼。
按照明朝规定,榜眼必定是庶吉士,必定是翰林。于是在上岗培训后,孙承宗进入翰林院,成为一名正七品编修。
之前讲过,明代朝廷是讲出身的,除个别特例外,要想进入内阁,必须是翰林出身。否则,即使你工作再努力,能力再突出,也是白搭。这是一个公认的潜规则。
但请特别注意,要入内阁,必须是翰林,是翰林,却未必能入内阁。
毕竟翰林院里不止一个人,什么学士、侍读学士、侍讲、修撰、检讨,多了去了,内阁才几个人,还得排队等,前面的人死一个才能上一个,实在不易。
孙承宗就是排队等的人之一,他的运气不好,等了足足十年,都没结果。
第十一年,机会来了。
万历四十二年(1614),孙承宗调任詹事府谕德。
这是一个小官,却有着远大的前程,因为它的主要职责是给太子讲课。
从此,孙承宗成了太子朱常洛的老师,在前方等待着他的,是无比光明的未来。
光明了一个月。
万历四十八年,即位仅一个月的明光宗朱常洛去世。
但对于孙承宗而言,这没有什么影响,因为他已经找到了一个新的学生——朱由校。
教完了爹再教儿子,真可谓诲人不倦。
天启皇帝朱由校这辈子没读过什么书,就好做个木工,所以除木匠师傅外,他对其他老师极不感冒。
但孙承宗是唯一的例外。
由于孙老师长期从事儿童(私塾)教育,对木头型、愚笨型、死不用功型的小孩,一向都有点办法,所以几堂课教下来,皇帝陛下立即喜欢上了孙老师。他从没有叫过孙承宗的名字,而代以一个固定的称谓——“吾师”。
这个称呼,皇帝陛下叫了整整七年,直到去世为止。
他始终保持对孙老师的信任,无论何人,以何种方式挑拨、中伤,都无济于事。
我说的这个“何人”,是指魏忠贤。
正因为关系紧、后台硬,孙老师在仕途上走得很快,近似于飞。一年时间,他就从五品小官,升任兵部尚书,进入内阁成为东阁大学士。
所以,当那封打小报告的信送上来后,天启才会找到孙承宗,征询他的意见。
可孙承宗同志的回答,却出乎皇帝的意料:
“我也不知如何决断。”
幸好后面还有一句:
“让我去看看吧。”
天启二年,兵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孙承宗来到山海关。
孙承宗并不了解王在晋,但到山海关和八里铺转了一圈后,他对王大人便有了一个直观且清晰的判断——这人是个白痴。
他随即找来了王在晋,开始了一段在历史上极其有名的谈话。
在谈话的开头,气氛是和谐的,孙承宗的语气非常客气:
“你的新城建成之后,是要把旧城的四万军队拉过来驻守吗?”
参考消息
他的成功不能复制
孙承宗之所以在皇帝私人教师这个岗位上如鱼得水,除了家教经验丰富,善于把握学生心理之外,他还有三个得天独厚的优势:首先,他是从基层做起的,对政治、军事、民生等都有十分丰富的阅历,讲课时能够紧密联系实际,趣味性很强;其次,他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史载“声如鼓钟,殷动墙壁”,学生想打瞌睡都难;再次,他作为河北高阳人,虽然官话不是很标准,但高阳话咬字清楚,这就比他的同事浙江讲官钱象坤等人强多了。综上所述,也难怪朱由校最喜欢孙老师的课了,每次课后,他都会说自己“开窍了”。
王在晋本以为孙大人是来找麻烦的,没想到如此友善,当即回答:
“不是的,我打算再调集四万人来守城。”
但王大人并不知道,孙先生是当过老师的人,对笨人从不一棍子打死,总是慢慢地折腾:
“照你这么说,方圆八里之内,就有八万守军了,是吗?”
王大人还没回过味来,高兴地答应了一声:
“是的,没错啊。”
于是,孙老师算账的时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