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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恒随即改口，“这臭小子是该被训，等晚点你打个电话问问他情况。”
董珺俐这才满意地嗯了声：“他拿着上次让你帮忙买的那枚戒指求的婚？”
陈恒：“不意外是的。”
董珺俐拧眉，“一枚戒指是不是太少了点？”
她考虑得很多，“我要不要安排人给柚柚送点礼物？”
“……你问问陈霁，”陈恒也不太懂，“别给孩子太大压力。”
董珺俐：“行，我顺便问问他们对婚礼想法。”
陈恒点头。
两人考虑到年轻人睡得晚，克制地没有打电话。
但余程慧这边等不及，她等到九点半，温柚还没给她回信息，便直接拨了电话给她。
电话铃声响起时，温柚还在沉睡，两人昨晚睡得太晚，她又困又累，听见手机铃声就烦。
怀里人不断地往被子下钻，陈霁睁开眼瞧着，哑然失笑，他连忙将温柚手机拿起，看到来电后，陈霁起床走出房间，清了清嗓接起，“阿姨。”
“陈霁？”听见陈霁声音，余程慧顿了下，“柚柚呢？”
陈霁垂眼，“柚柚还在睡觉。”
余程慧扫了眼墙上时钟，不满地嘀咕了声，“怎么还在睡觉。”
陈霁浅声：“她工作压力比较大，周末会睡得晚一点。”
闻言，余程慧不再多说，她静了静，低声问：“你昨晚向柚柚求婚了？”
陈霁：“是。”
余程慧无言，“这么大的事，你们两个孩子怎么一声不吭的。”
“抱歉，”陈霁认错，“这件事情是我们考虑不够周到，没有提前通知你们……”
他认真解释一番，余程慧也不好多说什么，她轻叹了口气，“阿姨也不是要责怪你们什么，就是觉得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可以一起商量。”
陈霁沉声：“我明白。”
余程慧唠叨了几句，也没有再多说。
温柚还没醒，她让陈霁等温柚醒来给自己回个电话。
挂了电话回到房间，温柚睁开眼看向他，
“我妈电话？”
陈霁点头，“要现在回她吗？”
“不要，”温柚朝他张开手，“晚点吧，我怕她训我。”
陈霁轻笑一声，将她从床上抱起，低头亲了下她嘴唇，“好。”
简单洗漱完吃过早餐，温柚才给余程慧回了电话。
有点儿出乎温柚意料之外的，余程慧并没有过分训她。她只是觉得这么大的事，理应通知他们一声。
温柚乖乖答应。
嘀咕几句，余程慧问她，“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温柚愣了下，“这个不着急。”
余程慧：“不急？”
“嗯，”温柚缓声：“我们先领证，婚礼的事待定。”
她和陈霁刚工作不久就休婚假不太好，更何况马上深冬，她也不想在大冬天的穿婚纱。
听完她的解释，余程慧勉强答应：“行。”
母女俩聊了一会儿，董女士电话也来了。
温柚和陈霁说法一致，先领证，至于婚礼，等明年再说。
董珺俐尊重年轻人的想法，但在领证前，她觉得她和陈恒有必要去一趟宁江，见一见温柚妈妈，以及她的外公外婆那些亲戚。
只不过最近没有长假，思来想去，众人把两大家子见面的日期定在元旦节。
见面比想象的要顺利，温柚外公外婆早就见过陈霁，也很喜欢陈霁。
而董女士他们周到的礼节，更是让温柚的亲戚们都表示满意。
-
元旦的见面过后，温柚和陈霁的领证也提上日程。
日子是董女士特意找人看过的，一月十四日。
这天早上，温柚和陈霁换了一套情侣装出门。
抵达民政局门口时，温柚还有点儿紧张，她傻乎乎地问旁边的人，“我今天和你进去后，是不是就没有反悔机会了？”
陈霁挑了下眉，似笑非笑，“你还想反悔？”
温柚理直气壮，“你要是对我不好，我不能反悔吗？”
陈霁失笑，“能。”
他顿了顿，弯腰靠近她说，“放心吧温小柚，我长了一颗温柚脑，除了温柚之外，我不会对任何人好。”
听见这话，温柚笑了起来，“好吧，那我相信你。”
两人相视一笑，排队走进民政局。
手续比温柚想象的办得还要快，没多久，她和陈霁便拿到了两个红色的本子。
走出民政局，冬日暖阳照在两人身上，温柚盯着红色本子，转头看向旁边的人，“好快啊。”
“……哪里快？”陈霁低笑，翻开红色本子看着两人的合照，忽而转头注视着温柚，“老婆。”
温柚一怔。
陈霁眉宇舒展地凝视她，又唤了她一声，声线低沉悦耳，“老婆，不打算给你名正言顺的丈夫一个回应？”
温柚回过神来，望着他眼睛，羞赧地弯了弯唇喊他，“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