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4章 你竟然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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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定格在当下:全球各地,共感现象呈指数级增长。东京地铁站,白领女子突然停下脚步,抱住路边流浪猫痛哭,事后她说:“它告诉我,它的崽死在车轮下了。”非洲草原上,牧民用骨笛吹奏祖传旋律,却发现牛群竟同步起舞,动作整齐得如同受控。南极科考站内,一台废弃录音机自动播放出一段童声合唱,歌词无人听懂,但所有听到的人都流下了眼泪。
    这些都不是异常,而是苏醒的征兆。
    当洛辰回归现实,已是三天之后。伊琳娜守在他身边,双眼布满血丝。“你消失了整整七十小时。”她颤抖着说,“期间,整个西伯利亚的永冻层出现了大规模解冻迹象,但我们监测到的地温并未升高。相反……土壤里的微生物活性提升了三百倍,而且它们的DNA序列中,出现了与猛犸晶核一致的片段。”
    洛辰缓缓起身,走向冷冻舱。他将手掌贴在玻璃上,轻声道:“谢谢你,老朋友。你等得太久了。”
    话音落下,猛犸胸口的晶核最后一次闪动,随即碎裂成粉末,化作一道绿色光流,顺着通风管道逸出,融入风雪之中。
    “它走了?”伊琳娜问。
    “不。”洛辰微笑,“它回家了。”
    离开营地前,他在猛犸遗骸旁种下一株从秘鲁带来的幼苗??那是银岚墓前唯一存活的植物后代。种子入土瞬间,奇迹发生:方圆百米的积雪迅速融化,地下传来细微震动,无数细根破冰而出,交织成网,仿佛整片冻原正在编织一张巨大的神经网络。
    回到城市三个月后,世界悄然改变。
    联合国生态共感委员会正式运作,首批一百二十七名“共感协调员”派驻各国灾区、战区与孤老社区。他们不做决策,只倾听;不干预,只陪伴。令人震惊的是,仅半年时间,多个冲突地区暴力事件下降逾六成,抑郁症发病率降低四成,甚至有监狱报告称,囚犯在接受共感疏导后主动归还赃物并道歉。
    科技巨头们依旧觊觎母胎之心的技术模型,但无论多么先进的量子计算机都无法解析其运行逻辑。有人猜测,这套系统根本不是基于算法,而是依赖“情感共振强度”来判定信息权重??唯有真心愿理解他人之痛者,才能解锁下一层权限。
    某日深夜,洛辰独自坐在医馆后院,仰望星空。林辰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加密文件。
    “刚截获的情报。”林辰脸色凝重,“有组织在秘密抓捕共感儿童,试图提取他们的脑波数据,制造人工信使。幕后主使……疑似某国军方联合跨国制药集团。”
    洛辰没有立刻回应。他望着院中那棵百年槐树,枝头新芽初绽,随风轻轻摆动。
    “你知道吗?”他忽然开口,“昨天有个小女孩来看病。她妈妈说她不肯说话,自闭三年。我让她把手放在树干上,十分钟后,她哭了,说‘树爷爷好疼,它的根被水泥压住了’。我让人挖开地面,果然发现施工队多年前浇筑地基时切断了主根。我们做了微创接续手术,现在这棵树长得比从前更好。”
    林辰皱眉:“这和情报有关?”
    “有关。”洛辰站起身,目光坚定,“他们以为共感能力是可以复制的工具,可以训练的武器。但他们错了。真正的共感,始于疼痛,成于慈悲。那些孩子不是资源,是桥梁。而任何想摧毁桥梁的人,终将被深渊吞噬。”
    第二天清晨,洛辰启程前往东欧某难民营。同行的还有十二名自愿加入的年轻医生,他们都是曾接受过母胎之心治疗的康复者。临行前,一个小男孩跑来送他一幅画:画中洛辰站在一片废墟中央,双手张开,周围无数人牵着手围成圆圈,脚下泥土里钻出嫩绿新芽。
    背面写着一句话:“医生叔叔,我也想学会听大地说话。”
    飞机穿越云层时,洛辰打开笔记本,写下一段话:
    >“医学的本质,从来不是对抗死亡,而是守护连接。当我们学会倾听一棵树的悲伤,一只鸟的恐惧,一个陌生人内心的风暴,我们才真正配称为‘人’。
    >共感不是超能力,是本该属于每个人的天赋。
    >而我所做的,不过是提醒这个世界:
    >你从未失去它,只是忘了如何使用。”
    飞行途中,全球多地同时出现异象:埃及金字塔群夜间发出微光,专家检测发现石块内部含有活性菌丝;澳大利亚乌鲁鲁巨岩表面浮现巨大人脸轮廓,原住民长老跪拜称“祖先归来”;太平洋深处,一座原本不存在的环礁浮出水面,岛上矗立着九根石柱,排列方式与安第斯山脉洞穴中的螺旋纹完全一致。
    没有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每一个经历过共感觉醒的人,都在那一刻感到心中一暖,仿佛听见了遥远而温柔的问候。
    与此同时,在某个隐秘地下基地,一名被囚禁的小女孩静静坐在铁笼中。她不哭不闹,只是每天对着墙壁低语。守卫起初以为她在发疯,直到监控录像回放显示:每当她说“你好”,实验室培养皿中的神经细胞就会集体转向她所在的方向,如同朝圣。
    而在地球最深处,那颗搏动的心脏状晶体再次睁开无形之眼。
    它不再呼唤。
    因为它已经知道,有人正在赶来。
    风穿过山谷,掠过麦田,拂过孩童的脸颊。
    一朵蒲公英松开了种子,任其随气流飘向远方。
    其中一粒,落在一所小学的窗台上,轻轻摇曳。
    教室里,老师正在朗读一封来自西伯利亚的信:
    “亲爱的同学们,我在雪地里种下了一棵树苗。它还没有名字,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有孩子愿意蹲下来,问它想要什么。”
    台下,那个曾经说“花对我笑了”的小女孩举起了手。
    “老师,我能给它取名吗?”
    “当然可以。”
    她站起来,声音清脆:
    “就叫‘希望’吧。因为它教会我,只要愿意倾听,再冷的地方,也能长出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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