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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矢昴皮下是赤井秀一,这个已经三十多岁的FBI是一点没看出来他演技的破绽,而且那副真实,也让他迟疑。
他于是说:“抱歉,你和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很像。”
松内修也顺势说:“是么,那还真是巧啊,我今年刚22岁,冲矢先生的朋友应该也不算年轻了吧?”
冲矢昴点头,推了推眼镜:“是的,也不算年轻了。”
说谎。
哪里不算年轻?
如果那个朋友的年纪没有作假——这个可能性倒是不大——按照年份来算的话,当年是22岁,所以今年应该已经25岁了,和他相比,和这几位29岁的警官相比,年纪的确不算大。
他当年认识那个朋友的时候,自己也刚30岁,现在一晃眼都已经33岁了。
但是,既然松内修说是‘不算年轻’,那就是不算年轻吧。
冲矢昴没打算完全放下试探,但是他知道这家伙对灰原哀是真的没什么恶意,这样就够了。
“看来东大的研究生记忆力也不一定准确啊。”直到他们的短短几句话结束,绿川裕司才开口。
如果他提前开口维护,那才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看冲矢昴暂时放下了那个想法,绿川裕司松了一口气。
毕竟想要瞒过松内修还是很难的,FBI的王牌说什么‘认错人’‘像以前的朋友’,谁会信啊?他们都是有经过训练的,就说认错人就……
冲矢昴毕竟不知道松内修已经知道他真实身份,所以可能以为自己糊弄过去了。
绿川裕司看冲矢昴的神色,就知道恐怕对方是没善罢甘休,也知道冲矢昴只是在说场面话。
果然,粉发的男人微微笑着说:“绿川桑说笑了,东大研究生也只是个普通人,记忆力不好的时候也是有的。”
他目光再次看向松内修:“三年前……的确是有些久了。”
松内修挑了下眉:“是呢。”
但是以‘松内修’本人的性格来说,他不会是这个反应。
既然已经瞒不过去,他的‘大限’也快到了,本来就不喜欢并且不太擅长隐藏身体本能的松内修干脆放弃了。
绿川裕司这次没再说话,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看上去老神在在的。
灰原哀是个敏感的人,她注意到了松内修与刚才的局促表现不同,现在看上去格外的闲适。
再一听‘三年’这个年份,她差点没掩盖住表情,也幸亏是她个子矮,又是坐着的,根本没人看到她的表情。
只是她刚才下意识猛然低下了头,导致自己看上去非常突兀。
只有松内修担忧地弯下后背:“你还好吗?是身体不舒服吗?天气太冷,是这两天出门感冒了?”
冲矢昴的视线看过来,但没太明显,也没有过于热情的关切。说是要保护公主,当她的骑士,可在这种明知她不会有危险的时刻,他仍旧是第一时间观察松内修。
——尤其是,刚才松内修的表现是那么的违和。
灰原哀轻轻摇头:“我没事。”
松内修试图把腰弯得更低去看她:“真的吗?”
吉田步美注意到这边,凑到松内修和灰原哀中间的间隙里:“小哀,你又不舒服了吗?要不要回房间休息?你感冒了吗?”
灰原哀还是摇头,对她露出一个笑容:“我没事的,真的,已经缓过来了,也没有感冒。”
小岛元太和圆谷光彦也凑过来看,确定是真的没有事了,这才继续转悠着,想到底谁是凶手。
不过这本来也与他们没什么关系,绿川裕司在说了两句关心灰原哀的话之后,又把他们哄走了。
松内修起身,没有再问过。
而灰原哀似乎也松了一口气。只是她的目光定格在身边这个大人跪坐着的腿上,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几位先生女士,麻烦你们再叙述一遍自己的信息和死者的关系。”
在这个时候,萩原研二微笑着请几位先生女士过去。
安室透和松田阵平还有毛利小五郎在一旁,也看着这边,压迫感很强。江户川柯南也站在那里,和其他几个少年侦探团的一起,想再听一遍。
冲矢昴和绿川裕司起身,连带着松内修也起身过去,刚从洗手间回来的阿笠博士摸了摸自己的圆肚皮,看看那群孩子,终于还是站在他们旁边。
几个嫌疑人都是同部门的同事。
“还有什么好说的?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一遍了吗?”名叫金莲人的青年说着,语气抱怨,脸上的神色也十分不满。
金莲人,死者市桥理久的学长兼同事,今年27岁,比市桥理久大2岁。他本来是个还算端得住的人,但随着警方和其他人的问询,并且一直在这里等待,整个人逐渐失去耐性,现在看上去极为暴躁。
一旁的另一个更年长的男人安慰他:“没关系的,我们也没做什么,等查出来就好了,再忍一忍。”
松村智贵,34岁,他们部门的领导。
另外两位女士分别叫春日早纪和千叶成美,都是死者市桥理久的后辈,今年24岁,同一批进公司的。
“那么,先说说你们和市桥理久的关系?”萩原研二看了眼无动于衷的松田阵平,只好拿出自己的笔记本,进行记录。
至于录像……他阴晦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确定松内修在,就放心了。
反正他也有公安朋友,就算被发现录像没有经过他们同意,也只是用来取证,证明他记下来的话不是虚假的。
金莲人烦躁地用脚板拍地,又尽量控制的不算很大声:“我和他就是同一个大学和同一个社团而已,我早他两届,进公司已经5年,只是同事。”
萩原研二盯着他:“你们有什么过节吗?”
金莲人冷哼一声:“能有什么过节?我对他最大的意见就是喜欢推诿工作。”
他们部长松村智贵叹了口气,接过话头:
“市桥他不是工作不认真,也不是没能力,就是总是想把工作往外推,但是做起项目来也很靠谱,我就让他们忍忍,私下里调节。这倒是也不算什么大事,后来他们就没再吵过了。”
他说的实在很有道理:“工作哪能一点冲突都没有呢?况且市桥他也答应了,分到自己手里的工作不会再推诿了。工作能力都没有问题,公司也当然不想开除人,他们也没过失,而且再培养一个新人上手还要几个月,我们实在没那个必要。”
萩原研二顺势看向松村智贵:“这位松村先生,请问你和死者有过节吗?”
松村智贵摇头:“我是他上司,能有什么过节?能力也挺不错的,工作我当然也愿意分给他去干,干好了就是他自己的提成,手头有工作排不开,我就分给别的能干的人,提成都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