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这么激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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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栌用头撞孟宴礼这一下,瞬间把自己给磕精神了。
    之前梦游一般的眩晕感消失殆尽,只剩下鼻子酸得像被人打了一拳。
    酒精作祟,她还有点懵,脑子转得慢。
    等黄栌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按照孟宴礼的指示“仰头别动”了。
    孟宴礼扶着她的额头,帮她仰到一个角度,然后起身去隔壁某间屋子里拿了一盒纸抽回来。
    能听见他连抽出几张纸时动作里的急切,不过随后,孟宴礼捏着纸团稍有犹豫,最后无奈地问:“黄栌,清醒点没?自己擦一下,你鼻子流血了。”
    没错,黄栌头重脚轻、以一种彗星撞地球的姿态,把鼻子砸在了孟宴礼头上。
    杀“友”负数,自损千万,把自己撞得流鼻血了。
    徐子漾上楼来寻他们,看见两人蹲在楼梯旁边,手里还拿着带血的纸团,鬼叫了一声:“哎呦我去,这么激烈的吗?你俩这是干什么了?”
    黄栌挺惨,鼻血好一会儿才止住,衣服上沾了血污。
    一阵慌乱后,她换了条连衣裙,重新下楼坐在客厅沙发里,手里拿着包了冰块的毛巾按在鼻梁上,听徐子漾忏悔。
    徐子漾举着三根手指:“我发誓,我从未见过有人喝一杯用低度香槟调的饮品,能把自己喝成这样。如果我知道你是个这么这么这么...不胜酒力的人,我死也不会给你调这玩意儿喝的。不是,你真的半杯兑椰汁的香槟就能喝成这样?你瞧瞧你,怎么把自己撞成这样,这是撞哪了?墙上?”
    没人告诉徐子漾刚才在楼上发生了什么,黄栌自己也迷茫,只知道自己挺对不起孟宴礼,每次沾了酒精都是孟宴礼来收拾烂摊子。
    面前的那杯椰汁香槟已经被撤走了,现在只放了一罐椰汁。
    她鼻子里堵着纸团,瓮声瓮气:“没事,可能我这几天上火,才容易流鼻血的......”
    徐子漾生怕自己得罪了未来的嫂子,开始卖惨——
    先说自己大学时被女友劈腿,然后烧画退学;再说自己到国外后发现父母婚姻名存实亡,他爸养了无数情人;最后说到他爸被一个情人谋杀,他妈改嫁。
    其实这些事对他,没有产生过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徐子漾他爸死后留了大笔遗产给他,他妈改嫁的后爸家也是非常有钱。而徐子漾,他是一个情感冷漠、只认钱和艺术的人。
    误喝香槟这件事,本来黄栌也没怨过徐子漾,谈不上原谅不原谅。
    她只是思维转得比平时慢一些些,总感觉太阳穴那里一跳一跳的,没能及时阻止身边的人一长串不喘气地诉说悲惨身世。
    而且徐子漾越说越惨,她开始从同情,慢慢变成震惊。
    因为黄栌发现,徐子漾说到自己爸爸被人勒死在家里时,没有任何表情,像是事不关己。
    黄栌想,也许他是在开玩笑?
    她偏头去看孟宴礼,想从他那得到答案。
    但孟宴礼似乎正在出神。
    他的目光落在客厅空旷处,抬手,指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耳郭。
    黄栌思维卡顿,半晌才想起来,她刚才好像是撞在孟宴礼头上的,有个瞬间还闻到了淡淡的草本洗发水味道。
    那她有没有别的什么地方,磕到了人家孟宴礼的耳朵?不会是牙吧?
    等徐子漾的卖惨环节结束,黄栌找机会问了孟宴礼,问他耳朵是不是被她撞到了,有没有事。
    孟宴礼看她一眼,忽然笑笑:“没事儿,别担心。”
    “在楼上时,你说和财神爷许愿了,许了什么?”
    黄栌被孟宴礼问得有点尴尬,她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脑子一抽,要和人家说这种事情,正不知道怎么下台时,徐子漾晃悠过来:“黄栌吗?她的愿望是我帮她许的,许她成为画家日进斗金。孟哥,我也帮你许了。你想听吗?”
    “不想。”
    “怎么我说你就不想听了?听听呗,孟哥?欸你别走啊!”
    对于财神节这天夜里的事,黄栌心怀愧疚,觉得自己那点破酒量扫了大家的兴。
    也因为听说了徐子漾的事情,再见到徐子漾时又友善了不少。
    徐子漾呢,则是因为自己乱给黄栌喝香槟,被他孟哥给说了几句,之后都对未来孟嫂毕恭毕敬。
    俩人在这种奇异的“各怀鬼胎”里,居然越相处越融洽。
    有好几次,孟宴礼忙完自己的事情,都看见黄栌和徐子漾在庭园里,探讨着画画相关的问题。
    有时候他们还会凑在一起,用他的平板电脑看国外的画展图片。
    孟宴礼觉得,这也不算坏事。
    黄栌虽然在参赛画作的构思上不怎么顺利,但女孩子么,为了自己热爱的事情烦心,总比为感情的事情烦心稍微好一点。
    毕竟很多事情都是努力过多少也能见些回报的,但感情方面的事,在孟宴礼看来,越是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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