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衣料的淅索声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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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也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接。”
    孟宴礼还真就没听到,被黄栌那双刚哭过的眼睛盯着,他有些无奈,指了指自己身上披着的浴袍和有些失礼数的工字背心:“刚才在洗澡,没听见,抱歉。”
    他去卧室里拿了手机出来,里面确实有黄栌的未接来电。
    还有徐子漾的两条信息:
    【孟哥,你的礼物在路上,请查收。】
    【新鲜的小黄栌。】
    【请尽情享用哦!】
    孟宴礼脾气再好,也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
    早晨徐子漾打来电话时,问到黄栌,孟宴礼也就随口说,这次来帝都没怎么太和黄栌接触,就一起吃了两顿饭。
    徐子漾话太多,揪着这个话题一直不放,孟宴礼不耐烦,和他说了一句:“黄栌开学了,有自己同龄的朋友。”
    徐子漾在电话里九转十八弯地拖着调子,“哦~~这样啊~~~”
    谁知道他抽什么风,把黄栌给诓过来了。
    还害人家姑娘大哭一场。
    黄栌眼睛通红,看到孟宴礼的深灰色工字背心上的一大片湿痕,知道是她眼泪蹭上去的。
    哭完了才后知后觉感到难为情,哽咽着骂人:“徐子漾这个混蛋,我真的差点被他吓死,我敲门时心脏都快停了。”
    孟宴礼没提醒她,门外有门铃可以按。
    反而温柔地揉了揉黄栌的头发,用手机拨通徐子漾的电话,放了扬声器递给她,很是纵容地说:“骂吧,他该骂。敢还嘴我替你收拾他。”
    电话接通,那边不知死活的人懒洋洋开口:“孟哥,怎么样,看到......”
    “徐子漾!”
    “哎呦,是黄栌妹妹啊,怎么用孟哥手机给我打电话呢?你到孟哥家了?孟哥起床了吗?”
    孟宴礼怕他越说越离谱:“道歉,你把黄栌吓哭了。”
    “啊?哭什么啊?”
    “你不是说孟宴礼可能生病了吗!”黄栌喊道。
    在黄栌带着没彻底消退的哭腔和徐子漾“吵架”时,孟宴礼去里面衣帽间换好了衣服,再出来时,已经穿了浅灰色衬衫和牛仔裤。
    他今天没戴袖箍和袖扣,衬衫袖子叠卷起,随意地堆在手臂上。比起之前的绅士风格,更休闲随意些。
    等黄栌通话结束,勉强听完了徐子漾那些不怎么走心的道歉,拍着胸脯给自己顺了顺气时,终于发现,客厅里已经没有了孟宴礼的影子。
    嗯?人呢?
    她也是这个时候,才认真开始打量孟宴礼的住处的。
    一看就是他的房子,风格和青漓别墅相似,也是灰色主调,陈设摆放也都是他的习惯。
    墙上的画依然不是Grau时期他自己的作品,只是一幅小众装饰画。
    “孟宴礼?”
    身后的防盗门传来一声“滴”的指纹解锁声音,孟宴礼提着一个便利店的袋子走进来,宽肩窄腰,站在门口,弓着背,边换鞋边问:“叫我了?”
    将近11点,外面灰蒙蒙的,有些多云。
    对于孟宴礼的突然出现,黄栌有种奇妙的体验,好像他是阿拉丁神灯里的灯神,擦一擦,他就会冒出来,有应必答。
    胡思乱想后,黄栌陷入纠结。
    跑来找孟宴礼这件事,还是有些过于鲁莽了。这是人家的私人空间,卧室门敞开着,能看到床的,还能看到灰色床单上略带褶皱。
    “咔哒”,一罐被叩开的冰镇椰汁放在黄栌眼前。
    孟宴礼问:“原本今天有什么其他安排么?”
    黄栌摇头,说没有。
    孟宴礼笑了笑:“那一起吃午饭吧。”
    正逢周末,很多味道不错的餐馆都需要等位。
    外面天气又闷又热,黄栌折腾了一早晨,孟宴礼担心她现在出去会中暑或者不舒服,也猜她根本没吃早餐,干脆叫了外卖,在家里解决午饭。
    “下午带你去看展好不好?”
    “什么展?”
    孟宴礼报出了一家私人展馆的名字,黄栌感到很惊讶。
    那是他们艺术生都很向往的展馆,没有宣发,十分低调,但业内人都知道,那家展馆有很多国内外颇有名气艺术家在合作。
    陈聆曾经说过,要是他的雕塑能进那家展馆,他死而无憾。
    黄栌放下筷子,拿手机翻了翻:“可是今天应该没有展吧?”
    “谁说的。”
    她把手机举给孟宴礼,给他看官方网站的页面:“官方说的。”
    孟宴礼笑了笑:“别看那个,我才是官方。”
    黄栌本来是不打算占用孟宴礼的下午时间的,哭完,自己也反应过来了,徐子漾这个大忽悠,说的那些话真是一丁点都不着边际的。
    他还说孟宴礼在帝都市举目无亲,根本就不是的,孟宴礼明明还有叶烨啊!
    所以她在吃饭时,心里默默盘算,下午回画室去画画。
    没办法,孟宴礼这个人有种魔力,真的让人难以说放就放下。
    比如他温柔地帮她撩开粘在额前汗水上的碎发时,比如他揉着她的头发安慰她时,比如他帮她叩开冰过的椰汁时......
    太多时刻,黄栌都为他动心。
    窗外厚重的云层散开些,光线散落下来,成形丁达尔效应。
    乌云难以蔽日,孟宴礼自有他的光。
    该离他远一点的。
    但黄栌难以抗拒去看展的诱惑。
    展票难求,而孟宴礼居然告诉她,他是那家展馆的老板。今天不是开放日,却对他开放。
    这意味着,只要跟在他身边,今天的展可以不计时间,想看到几点都可以。
    这一刻,黄栌对画展的心动胜过对孟宴礼的心动,不过......
    她指了指自己哭肿的眼睛:“我这个样子跟着你去展馆么?你家里有没有什么凉的东西,可以给我敷眼睛?”
    “有,先吃饭。”
    饭后,孟宴礼从冰箱里取了一盒冰块,倒进保鲜袋里系好,又找了一条新毛巾裹住,拿着走它回餐桌旁。
    黄栌伸出手,他却并没把冰毛巾递过去,直接抬脚,勾着椅子把人带到自己面前,用裹着冰块的毛巾覆住了她的眼睛。
    冰凉的触感让黄栌略微瑟缩。
    孟宴礼看着她微微张开的唇,盯着看了几秒,忽然俯身。
    黄栌看不见东西,只感觉眼睛被冰得几乎失去知觉。
    眼睛被蒙住,听力却因此变得格外敏锐,她感觉到他衣料的淅索声近在咫尺:“孟宴礼?”
    “问你个问题。”
    耳边响起孟宴礼轻柔如蛊惑的声音,“在学校里,有男朋友或者喜欢的男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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