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这个男人对自己也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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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艾伸长了鼻子嗅了嗅。
    酒味!
    犯罪的味道啊!
    脑中有些凌乱的画面横冲直撞的,难怪醒来,胃里没有翻涌,原来都吐到那里去了。
    她不语了,心虚。
    “托了你的福,这件赛车服怕是不会再穿了。”
    程信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关艾就更慎得慌了,脑袋垂着,难得乖顺地像只猫儿,细声细气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咬着嘴唇,关艾手心那个冷汗,心里那个颤抖啊,六十万的衣服,就是卖了自己也赔不起啊。
    比起酒后乱想,某人觉得吐了一件六位数的衣服更不可饶恕了。
    程信之唇边似乎一抹浅笑,转瞬即逝,继而沉了沉嗓音:“记起来了?”
    关艾心里像只猫儿在挠,什么都不记得,怎么偏生就记得这个呢,要不然也可以义正言辞地来个打死不认啊,偏生她为数不多的优点里,有个‘外露’,额……暂且叫做优点吧。
    关艾继续低头,声音细若蚊蚋:“我没有钱,六位数,我赔不起。”
    想起银行卡里的数字一只手数的过来,关艾手指都在痒啊,像只油锅上的鱼,煎熬如此,如此煎熬。
    不行,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一双灵动的单眼流转几经,转出一汪灼亮,抬眸,语气顿时就底气十足了:“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谁让你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既然不能独善其身,至少也要拉个垫背的。关艾的奉承的四字真言是:倒打一耙,秋后算账,同归于尽。全程,她就是按照这个程序走的。
    程信之眸中笑意似是而非,唇角邪肆挑起,淡淡反问:“莫名其妙?你的房间?”
    额……关艾凌乱了,怎么突然觉得阴风阵阵,心惊肉跳呢,像……做贼心虚。
    看来某人,自知之明与酒量成正比。
    甩甩脑袋,刘海下的红印若隐若现,她镇定,眸光砸过去。
    不能输了阵势,不然六位数可就泡汤了,某女咬牙装镇定,自我催眠:这是我的地盘!
    程信之摇摇头,居然破天荒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我还有场比赛,彻底醒了,去前台查查看,这是谁订的房间。”
    转身,嘴角一扬,谩笑清浅。
    “诶!”关艾手脚麻利,从床上跳下来,“到底怎么赔啊,你七我三?”
    赤着脚,跑到门口,气喘吁吁还不忘大吼:“要不,五五平分?”
    这可是底线了,她不能再加了!扒着门张望,外面哪里还有人影。她苦着脸叹气:“黑心的家伙。”喘了几口气,突然眸子一亮,晶晶莹莹的,一扫阴霾,笑容比春光还灿烂,“可不是我要赖账啊,是你先走了。”
    也就是不用赔了,这么一想,蹦蹦跳跳地扑到超大双人床上,来回打滚,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生出一股中了*彩的得瑟劲。
    又兴高采烈地在五星级套房里磨叽了一番,关艾出门时,还不忘把垃圾桶里的赛车服带走,既能毁尸灭迹,回头洗洗,还能上网拍卖,越想越兴奋,兴高采烈跑去前台,退房的时候已经三点了。
    看到订房记录那一行上‘程信之’三个扎眼的字时,关艾挠挠头发,傻愣了一会儿,才做恍然大悟状:“原来真是我摸错了房间啊。”
    物证都有了,罪名成立!她捏了把汗,还好程信之那个家伙没有索赔,不然有的哭了。转瞬一想,不过……她边走边嘀咕:“奇怪,我怎么进去的?”
    关艾垂着脑袋绞尽脑汁搜肠刮肚一番,突然停下脚步,猛拍大腿:“呀,我想起来了,美人,那个面熟的美人。”眸子一敛,眉头拧着,继续冥思苦想,“到底在哪见过呢?”
    那个面熟的美人,一定见过!她笃定,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摇摇头,她脱了高跟鞋,提在手里,丝毫没有理会一路的注目礼,大摇大摆就走出了酒店。
    大概一个星期之后,天蓝生意惨淡,某女正无所事事地一边喝咖啡一边翻杂志的时候,猛然想起来,拍着大腿:“原来那个给程信之开房间的美人是她啊。”灌了口咖啡,一脸愤青相:“也难怪,赛车手和车模要是没一腿,瞎子都不会相信。”
    这是哪里闷得一口气,怎么听着这么呛人呢?
    像……哦,像逮到丈夫出轨的妻子。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左城终归是没有出院,关盺请了长假,天天相陪,却也总是两相无语。
    黑色郁金香枯萎了,窗台上的位置摆放了一盆刺葵,是种扎手,却没有观赏美感的植物。
    “这是什么植物?”那天,她只是随口问了一句,起身,伸手去触阳台上的植物。
    “别碰它。”他冷硬的嗓音喝止。
    手悬在了空中,一时忘了收放。
    左城虽然一贯冰冷,却极少如此喜怒于色。
    他生气了,第一次有确凿的情绪。
    微微尴尬,她讪讪收回手,轻描淡写般的语气说了句:“不就是盆植物,这么宝贝,你很喜欢这种植物?”
    左城不语,并未回话。
    她苦笑,垂眸,将情绪藏在眸底。
    她知道,他喜欢黑色,喜欢安静,喜欢chateau,原来她还不够了解,不知道他还喜欢这种她叫不上名字的植物。
    她想,也许,她以后也会喜欢,因为爱屋及乌,却从没设想过,也许左城也是爱屋及乌。
    除却左城昏睡的那夜,关盺再没有留在医院守夜,左城应该不喜,她都佩服自己的善解人意了。
    晚上,通常只有进叔在。
    “少爷,这是齐以琛的病例。”
    接过文件,触及杏黄封皮面的指尖白皙剔透,缓缓翻开。
    唇沾冷凝,左城幽幽吐出三个字:“齐明海?”
    进叔似乎意料之中,回答:“我查过了,就是一直盯着左氏的监察厅厅长,与齐以琛是父子关系。”
    这世界,有时候其实很小,一张网,几个节点,牵扯不休。
    齐家那对父子啊,老的要左城的命,少的要左城的人……
    左城只是唇角牵扯微末弧度,似冷似狠:“医院和美国那边如何了?”
    “只欠东风。”进叔淡淡回着。
    世人只道里街左家独大上海,殊不知,远远不止……左城若要一个地方,唾手可得,若要人命,有千百种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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