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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好,我是冼耀文,来自香港,一天时间应该够你摸我的底细。”
吴忆梅娇笑道:“果然是那只骚狐狸,她跟你了?”
“很快会要孩子。”冼耀文冲吴忆梅的胸努了努嘴,“也不知道孩子会不会饿着,让她向你取取经。”
“我舍得教,也要她能学得去。”吴忆梅故意挺了挺胸,揶揄起了齐玮文。
“也许多教几遍就会了。”说着,冼耀文从口袋里掏出三个红包放在柜台台面,“也不知道你有几个孩子,若是少了容后补。”
吴忆梅瞅了一眼红包,推回一个,“刚生的是老二,囡囡,也算是儿女双全圆满了。”
冼耀文推了回去,“这个就当是补你新婚的贺礼,祝你花好月圆、弄璋之喜、弄瓦之喜。”
“感谢。”
“再会。”
……
石硖尾码头。
一个被用来走私的野码头,也不知被谁叫成石硖尾码头,或许是因为离石硖尾近。
大晚上,休闲的一帮人不睡觉,站在小土岭上看火拼。
纳兰淳熙磕着南瓜籽,边看边点评,“还别说,这社团干架还是挺有看头的,不比我当年在丰台看的直奉大战差。”
梳头婆宋蝶凑趣道:“纳兰姐姐,你还看过直奉大战呀?”
“这有啥希奇的,张作霖和吴佩孚还有冯国璋一决雌雄的时候,好嘛,整个四九城的人都去凑热闹,洋车、脚踏车乌泱泱都往观战区赶。
丰台打的那一仗我去看了,那天我起晚了,到了丰台火车站瞅着快九点了,我买票时问卖票的,‘仗打得咋样呀,不会打完了吧?’
卖票的回我,‘您今儿出门遇贵人,那谁还没来,仗还没开打呢,赶紧去占个好位置。’
我一听,赶紧一步步挪到观战区,到了地儿,等了十来分钟,仗开打了,嚯,打得那叫一个热闹,炮弹嗖嗖,子弹欻欻,我愣是憋着尿看到了中午开饭。”
“开饭?打仗还有准时吃饭的点?”
“新鲜,当兵的也得吃饭不是,再说了,饭点儿,两边的伙头兵还得卖饭挣钱呢。那天我吃的张家饭,猪肉白菜炖粉条子一大盘,白米饭一海碗,只收半个铜子儿,添点还能整二两东北老酒‘老龙口’。
吃饱了,迷瞪一会儿,到了点儿有当兵的来喊话,‘醒醒,都醒醒,都瞅瞅自己有没有少东西,高高兴兴来看打仗,别被蟊贼扒了都不知道,少东西麻溜报告,兴许还能寻回来。
仗还有一袋烟就开打,上茅房的赶紧,往左手边走,那有挖好的坑,拉坑里,别随地拉。
要喝茶、买烟往右手边走,找大个子买,那是我们东北军的买卖,童叟无欺……嗐,我说你们徽州佬真不讲究,今天轮到我们东北军卖烟。’
这是吴佩孚的手下偷偷卖烟被逮着了,闹了好一会儿,两边管后勤的官儿都来了。”
宋蝶瞠目结舌道:“纳兰姐姐,北洋军就这么打仗?”
“一直就这么打仗,都有规矩,约好在荒郊野外打,不能毁坏庄稼,不许伤着百姓,毁了伤了都得赔钱。
白天打仗,晚上两边人儿还能坐在一块听曲,我那时候见过东北军的官儿和皖军的官儿称兄道弟一块逛八大胡同。”
“原来北洋军是这样子,难怪被北伐军打败。”
纳兰淳熙啐了一口,“呸,北伐军还不如北洋军呢,老孙头、老蒋正事没干一件,光知道剿匪收税……嗐,瞧我,扯这老黄历干嘛,看戏,看戏,一眼没瞧,现在哪边占上风?”
“号码帮,纳兰姐姐你看那个用长木杆子的,结棍,打趴下好几个嘞。”
纳兰淳熙看一眼战场,转脸看向负责保护的莫长风,“长风,那是什么兵器?”
莫长风回道:“钩镰枪,又叫钩肠枪,可刺可拉。”
“这兵器歹毒,嚯,钩住腿一拉,边上就有人捅肚子,啧啧,肠子喇出来了,活不成了吧……长风,不是说号码帮跟潮州帮已经谈片儿,咋还打这么狠?”
“三方人讲数,不是一次就能谈拢。”
冼家一号楼天台。
岑佩佩躺在躺椅上,手里捧着一份通过商业间谍渠道获取的冰雪皇后企业发展报告。
老友记就快动起来,她要从其他餐饮连锁品牌汲取养分,冰雪皇后正在全球扩张,已经有了近2000家门店,她很想探寻它是如何扩张的,又是如何管理这么多家门店。
她的边上放着一台对讲机,不时发出声音汇报着石硖尾码头的战况。
先是半岛酒店打劫翡翠,又是14K、义群、潮州帮因翡翠原石而结仇,她总觉得两件事能关联起来,而且不是单纯的利益之争那么简单。
休闲的人去凑热闹,是她默许的,她想看看疑似CIA会不会去关注一眼。
暂时并没有什么收获,她的注意力可以放在报告上。
还别说,买报告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