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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李云姿则是不然，这对她来说算是意外之喜。
她心里在想的是，顾晹该不会是为了顾及她的感受，所以才拒绝了单独给郑姊妍画像？
她微微低下头，略有些羞意。
顾晹究竟是怎么想的，李云姿不得而知，小鹿同样感到费解。
那个手握非执业注册会计师证的林大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优柔寡断了？
莫非……他有自己的考量在里面？
她决定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顾晹接下来的动作。
“呃，别都站着不说话啊。来，你们都找个椅子坐下来，我来给你们现场作画。”
顾晹勉强笑了笑，打破了现场的尴尬气氛。指着一旁画室里的椅子，他示意三个女生跟他一起过去。
三女虽然各怀心思，都还是跟着他进去各自搬了一张椅子准备坐下。
“你先画谁啊？”郑姊妍率先开口道。
“都画！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大师——一个人同时画三张画。”顾晹自信满满地叫嚣。
他很快就搬过来三张画架并排摆放，每个画架上面各摆了一张画纸，他手里则捏着一支速写笔。
看样子是真打算同时作画。
“行不行啊你，不行别逞强。”
郑姊妍的质疑并没有打消顾晹的念头。
他的确有这样的想法，倒并不是为了炫技，这根本没有技术可言，不过是东一榔头西一棒，装腔作势而已。
他想要的是在完成系统任务的基础上，尽量达到某种平衡。
当然，按照他一直以来的行事准则，端水大师的称号在他这里并不成立。
因为他过去从来不会让自己陷入进这种场面里——
高明的猎人，往往会以猎物的身份呈现，但绝不会一鱼三吃，那是渣男的作风。
而他，至今恋爱经验为零，显然算不上渣男。
但眼下他不得不面对这样的情境，一碗水端平是他在完成系统任务的前提下，能想到的最佳的解决方案了。
画肖像么，以他的画技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洒洒水嘛……
呃，好像不对。
肖像画，常人陷入一种思维定式自然是以写实的风格完成。
但，对面坐着的可是李云姿啊。
云姿师姐最喜欢的画是什么他不清楚，可她一定对抽象画情有独钟，否则就不会特意跑到LJ画室找他买蒙德里安了。
说起来，她当初估计是看到了郑姊妍发的那条朋友圈，这才发现他是一名抽象大师。
呃，抽象画大师。
相对的，郑姊妍对蒙德里安并不感冒，甚至可以说厌恶。
这有点反常识，因为她家里可是美术世家，但偏偏她就是这么一个特立独行的人儿。
或许……跟她的职业有关？
作为一名时尚编辑，不喜欢抽象离谱的东西似乎也说得过去。
而且当初卖画的时候，她虽然不喜欢蒙德里安，后印象主义的梵高她可并不反感啊。
唔，如此说来，郑姊妍一定对写实派更青睐。
至于小鹿么……
她喜欢什么自己还真不知道。
上次在家里卖画给老六的时候，她似乎对那幅《红黄蓝的构成》挺感兴趣的。
难道……她和李云姿一样，也是一个抽象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