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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想起来了。”其中一位郑姊妍的朋友，放下酒杯，掏出了手机翻看起来。
“我就说嘛，怎么有点眼熟。姊妍，这就是你上次推荐给我的那个画画高手吧？”
他手机上是朋友圈界面，上面是顾晹上次卖画给郑姊妍，她发的那条朋友圈。
郑姊妍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顾晹老师。不仅画画厉害，人也很随和哦。”
“哈哈，只要顾老师今天不喝多，我就跟他学画画。”他放下手机，重新拿起酒杯，向顾晹举杯示意。
顾晹微笑着回应，心中却有些意外。
这个油头粉面，戴着一副大镜框眼镜的男人，竟然是之前那个要“加二百五”收购他蒙德里安的艺术品倒爷。
嗯，怪不得外表看似普通，却透着一股精明劲。
想起之前的那次交易，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我跟一票！”坐在郑姊妍左手的女生举手赞成，“不过干喝酒多没意思啊，咱们玩个游戏？”
郑姊妍家里最不缺的就是聚会用的小道具，各色玩具一应俱全。
顾晹也点头表示赞同：“行啊，我都可以。”
郑姊妍的朋友，那位艺术品倒爷，也放下酒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好啊，玩什么呢？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那个女生自然没有异议。
“好，那就真心话大冒险！”郑姊妍拍板决定，“谁投球输了谁就选择真心话或者喝酒。”
真心话大冒险的惩罚活动，被郑姊妍这个就酒蒙子擅自主张地定为了喝酒。
看她另外两个朋友的意思，似乎对她这样的决定习以为常，想必平时就是经常一起喝酒的酒友。
这种游戏学生时代比较流行，是那时候青春期的男男女女们营造暧昧气氛的大杀器。
顾晹这个人一向对这类联谊、社交活动没什么兴趣，他更在意的是如何搞钱。
把妹？把妹哪有搞钱重要。
再说了，妹子还需要参加这种可有可无的集会来认识吗？未免也太不入流了吧！
明明只要出门到处乱晃，就能加好友加到手软，哪需要这么麻烦。
听着郑姊妍提出的游戏规则，他心中虽有些无奈，但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
他知道这类游戏往往带着些恶作剧的成分，但既然大家都想玩，他也就随遇而安了。
游戏开始，酒瓶在桌面上飞快地旋转着，每个人都紧张地盯着它，期待着它最终会指向谁。
“叮！”酒瓶停了下来，瓶口指向了顾晹。
“喏，就看你能不能投进喽。”郑姊妍把桌上的塑料小球递给顾晹。
顾晹坐在离空酒杯一米多远的地方，瞄准了杯口，轻轻一扔。
小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砸到玻璃杯边缘，弹射而出。
“哈哈，没投进！”郑姊妍和她的朋友们哄笑起来，气氛更加轻松愉快。
“顾老师，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郑姊妍身旁的女生笑眯眯地问道。
“好吧，我选真心话。”顾晹耸了耸肩，表示接受惩罚。
人家可都说了，他喝得越少，招生的机会越大。
“那就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吧。”女生想了想，问道，“你和姊妍是怎么认识的？”
“忘了跟你说，我们几个可都是姊妍的同学，也是郑教授的学生。”她补充了一句，脸上带着些许揶揄的笑容。
艺术品倒爷也点了点头，算是附和女生的说法。
郑教授的学生？
顾晹对郑姊妍的爸爸早有耳闻，李云姿不就是她爸最得意的门生么，没想到现在又一下子见到俩。
“原来如此，我和郑姊妍是在一个画展上认识的。”他回答道，脑海中想起那次画展的情景。
VIP展室，“流水激石图”前，那是他和李云姿阔别三年后的第一次重逢。
“哦？画展上认识的？”女生似乎对这个答案颇感兴趣，继续追问，“那顾老师是去参展吗？”
“说来惭愧。”顾晹摸了摸耳后根，“当时我在那打小时工，碰巧遇到她在那看画，就主动上去搭讪了。”
他说的都是实情，那天他遇到郑姊妍的裙子破了，上前善意提醒了一下。
“哈哈，顾老师还真是坦诚啊。”女生忍不住笑出声来，似乎对顾晹的直率感到意外又有趣。
艺术品倒爷也笑了，他拍了拍顾晹的肩膀，说道：
“顾老师，你这可是真人不露相啊。没想到在画展上打小时工都能搭讪到姊妍这样的大美女，真是佩服佩服。”
郑姊妍微微皱眉，明明那天是她主动邀请顾晹去就酒吧喝酒，生拉硬拽地拖着他去的。
怎么到顾晹嘴里就变成了他主动了呢？
这个顾晹，真是一点都不老实。
“好了，我们继续游戏吧。”郑姊妍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