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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杏仁核，而杏仁核一旦受到损伤，哪怕只是轻微的损伤，都有可能对钱宇造成不可逆的影响。”</P>
卢政凯看向苏盈：“什么影响？”</P>
苏盈道：“人类大脑额叶的作用，是使行为服从于坚定的意图和动机，额叶损伤会长时间影响情绪，就看受伤的是哪个部位了。</P>
可能会影响情绪，可能会影响认知能力，也可能会出现精神症状。</P>
假设钱宇是本案凶手，那么他所受到的影响，就是失去了感知恐惧情绪的能力，因此才会肆无忌惮的杀人，对受害者毫无共情心和怜惜，说白了，就跟……我们正常人打死蚊子蟑螂那么简单。”</P>
卢政凯神色严肃起来。</P>
正常人打死蚊子会心生怜悯吗？肯定不会，不仅不会，还希望蚊子死的再惨点。</P>
冷血的连环杀手就是这样，他们杀人和打死蚊子并无区别，外人是很难去理解的。</P>
人脑的复杂，人心的复杂，永远不可能研究透彻。</P>
苏盈的话，让会议室专案组成员心中有了后怕，如果是真的，那么没有尽快逮到钱宇，所造成的后果就是出现更多的受害者。</P>
对比蚊子就可以了。</P>
一个人一生中会打死多少蚊子？数量可能和钱宇未来手里的人命差不多，想想就不寒而栗。</P>
“这种事……没有证据吧？”卢政凯道。</P>
苏盈：“没有，怎么可能有证据只是研究而已，研究可信，却不能摆在明面上作为证据链之一。</P>
还有啊，有些大脑区域决定了个体的性意识，一旦这些区域受到损伤就会产生诸如恋童癖和性暴力的行为，很符合钱宇的情况。”</P>
陈益开口：“从另一个角度想，这也不是钱宇的错。”</P>
他并非为钱宇说话，连孩子都不放过已经不能算是人了，但万事皆有始终，若早年没有被打，钱宇就是一个正常人。</P>
会议室沉默下来。</P>
意志控制行为，若因手术导致人脑受伤，间接导致意志缺失，那么钱宇相当于是人造恶魔，他无法左右自己的选择，属于无妄之灾。</P>
但法律不会考虑这一点，国家也不会考虑这一点，对于极度危险的人物只有一个处理方法：消失。</P>
天生恶魔，人造恶魔，都是恶魔。</P>
钱宇不消失，就算永远关在监狱也会闹出大动静来，说不定仅仅因为一点口角，甚至仅仅因为看不顺眼，而做出暴力举动。</P>
现在可以解释钱宇为什么会那么淡定了，他或许和苏盈说的一样，根本没有正常人的思维情绪，警察来就来呗，拷就拷呗，他连杀人都能保持心态平和，还怕什么警察。</P>
卢政凯冷冷道：“他要是真没有情绪，怎么不敢承认自己杀人了？我看他也不傻！”</P>
钱宇的脑子到底受伤到了一种什么程度，就算是世界权威专家医生来了也说不好，从作案过程看，嫌疑人具备反侦察能力，从审讯过程看，钱宇显然没有承认的态度。</P>
这代表，他不但具备无情绪杀人的意识，还具备逃脱法律制裁的意图。</P>
逃脱法律制裁，可能是为了继续杀人。</P>
“没错，在这方面他是非常清醒的。”陈益开口，“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能找到证据，依然可以攻破他的心理防线拿到口供，这是唯一的办法，仅靠审讯的话恐怕不太可能，这家伙，估计比我们最有经验的刑警还要能熬。”</P>
卢政凯点头。</P>
证据，就是那些作案工具了，包括凶器、行凶时穿的衣服、避孕套等。</P>
“要不要查查他从哪买的避孕套？”他看向陈益。</P>
经过审讯已经得知钱宇并没有女朋友，那么他买避孕套毫无意义，可以作为审讯的点。</P>
手机查过了，并无订单记录，那么就是从店里买的。</P>
三个地点。</P>
第一是钱宇的家，第二是钱大康的修理厂，第三是钱宇的学校，在三处周围走访摸排，查到的可能性还是比较高的。</P>
陈益不建议：“这不是直接证据，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