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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佐兰问。</P>
大营长为军士研究机械手臂的损坏原因，最后不情愿地得出答案——源头在于佐兰手臂残肢末梢的神经坏死。</P>
“不过，你们的船叫什么名字啊？”马尔申好奇地问，仰着脖子与丹提欧克长满胡茬的脸对视，“你们从来没有提到过。”</P>
过了一会儿，你意识到风是你的呼吸。手指的疼痛来自于冷凝的血。呼吸。这个单词跳进了伱的大脑。你的肺一点一点地挤压出风的颜色，气流的颜色，铁的颜色，钢铁的灰色。</P>
他们曾为西尔扎提所做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不复存在。</P>
若非需要一些必须的物资，他其实很少离开奥德赛号，因为每次起降都会赋予他极大的痛苦。</P>
很快，他抬起头，拍了拍手上的土，冲着大营长丹提欧克洋洋得意地笑起来。</P>
“那么，我们的名字的确该铭刻于纪念石碑中了。”丹提欧克假装严肃地回答，调节着通讯频道。</P>
丹提欧克把他手中的铁盒子往两人中间一放。</P>
“怎么了？”</P>
他苍老而多褶皱的手指按在冰冷的舷窗上，隔空抚摸着母星的纹理，在将要触及到那座醒目的高山时，倏然手指一收，静立原地，不敢再碰，任洁白的雪峰慢慢地转向星球的另一侧去。</P>
“下次有机会再弄。”丹提欧克退开一步，观察他修好的架子。“我去看看生态循环舱里的菜。”</P>
“可我们不认识路，”佐兰两只金属手臂抱在胸前，“就算到了一千八百年后，也找不到父亲在哪。”</P>
佐兰咽下喉咙中的铁锈味，一团团液体仍旧从他咬紧的牙关渗出，贴着脖子淌到盔甲内侧漆黑的内衬上。一块锋利的石头从后方砸中了他的肩骨。他抓住更多碎石中的一块，匆匆一瞥，确认那是能量石的碎片，便装进挎包中。</P>
当那颗星球的一个角度转向奥德赛号时，丹提欧克一阵怔愣。</P>
他原地挪了挪，重新放好痛得接近麻木的腿，“还没联系上帝国吗，老大？”</P>
至于更多的个人生存琐事问题，丹提欧克大发善心，把他上半辈子积攒的工匠知识和创造力全数投入运用，帮军士逐一用科技手段解决。</P>
“还好，那时候杀了一群异形，当年不算白跑一趟。”丹提欧克说，“你觉得呢？”</P>
佐兰大概明白了这些天自己脑子里回荡的蜂鸣从何而来。</P>
丹提欧克用扳手重重敲了佐兰的头。</P>
说罢，丹提欧克用起他最近两天习得的简单语言，礼貌地向最近天天帮他们送食物的男孩道谢——他学会的语言大概为两句问候语，一些表达口渴、饥渴的词汇，破碎的语法，和最经典的本地脏话。</P>
次年，他们在一颗行星上与当地人辩论了一千遍，他们并不是神的使者。</P>
“别笑了，”丹提欧克受不了了，向他示威性地挥了挥手里的扳手，“再吵，你不如再睡会儿。”</P>
——</P>
“以帝之名，吾即刻命汝为驰骋星海者示以路途。”他下令。</P>
二人过大的年纪反而为他们换来英特雷克斯人的更多信任，毕竟年长往往代表着智慧与知识的积累，和战斗威胁性的下降。</P>
大营长确认了你的动作。他直直地盯着你，在你失焦的瞳孔中呈现为一个形容粗糙的影子，他扫去挡在脸前的头发，靠近你，观察着你颤动的眼皮。</P>
佐兰靠在窗边，兴奋地盯着那颗渐渐靠近的星球。“我觉得那是太空港，大营长。”</P>
“我不想，”佐兰边咳，边挤出他的声音，“我不想让佩图拉博大人看见……一个老眼昏花，断手缺肺，腿脚瘸了一半的三千岁老头子……大营长，我不想这样。”</P>
但你是谁？</P>
见一见我，我求你见一见我，父亲啊……我发了誓言，我们发誓要活着，军士，大营长说……内外皆钢，钢铁的祷言……铁甲不朽啊……父亲，我想念你，佩图拉博……对不起……我错了……我很抱歉，我立了誓言，就差五百年……</P>
一阵沉闷的悸动。</P>
丹提欧克打开太阳灯，适当增加室内紫外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