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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我说，干脆只留三只手指算了……
三只手指就足够捏画笔了，好歹可以省点钱。”
几天后，5月20日。
圣歌大医院中。
康德乐被范高和严波带着过来检查，仍还喋喋不休，纠结着如何取舍。
他这时候缓过劲来，终于也意识到，有这么一种省钱的办法了。
这是穷人的智慧。
范高打断他道：“别那么多废话，老老实实安心治疗。”
“你们就放心好了，这类手术成功率取决于操作的专家，而我院所能联系到的，都是具有高水平的超能力者，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在进去的时候，颜芷兰安慰了范高一下。
果然，仅仅只过去三个多小时，他和严波就迎来好消息。
“手术非常成功……”
“真的吗？实在太好了！”
“这样一来，老康的手就算是保住了！”
负责实施手术的超能力专家道：“日常活动和简单的作画应该都不会影响，但是比较精细的部分，就得看术后恢复情况了。
精神灵体这东西，有时候也要看患者本身的意志力，相信才能创造奇迹。”
“老康你听到了没有？钱都已经花了，就别再想那么些有的没的了，尽快恢复才是硬道理。”
“是啊，赶紧振作起来！”
听到范高和严波相继的鼓励，康德乐虽然有些疲惫，但却还是强颜欢笑。
由于康德乐的手暂时还不方便，所以接下来，范高留在了医院照看。
至于严波，则是先去上课，打算留待晚上再来替班。
不过范高也没有闲着，他安顿好老康后，就四处逛逛，跟护士妹子勾搭调笑，跟其他病人和家属凑凑近乎。
很快，又找去颜芷兰的办公室，给姨姨请安。
现在他和颜芷兰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得多多亲近才行。
范高惊奇发现，这位姨姨，还有之前见过的那位新嫩女医生林洁，居然堂而皇之的翘班摸鱼，研究股票行情。
颜芷兰的办公室中，到处贴满剪辑的报纸，各种专家评论，市场分析报告，以及相关的矿业或者时政要闻，老式荧屏的电脑显示器上，也正动态显示着K线图，一派老股民的热情景象。
颜芷兰理所当然道：“我堂堂超能力者，上班炒个股怎么了？
这医院又不指望我来处理普通业务，起码也得是涉及到精神灵体的高难度手术，才需要我出马。”
范高连忙转移话题，继续请教艺术品市场的事情。
前几日谈话，令他获益匪浅，迫切想要了解更多相关的东西。
颜芷兰告知道：“魏晋时，书画鉴赏遵循的是谢赫的‘六法论’，其最高标准是‘气韵生动’。
到了唐代，才确立‘神妙能逸’四品。
再到北宋，则是改动为‘逸神妙能’，以及‘神逸妙能’……
说白了，那些都是古代文人的主观审美标准，自己内部都争斗改动，次序不一，难以解释现今艺术领域的现状，也难以用于指导投资者，所以稍稍了解一下就好，不必太过深入。
现代的美术学院不用这一套，而是依据技术能力，艺术理解，表达手法，完整性等标准去综合打分，西化程度也比较深，尤其是在国画之外的各种品类上。
总结起来，就是技巧，创意，灵性，市场等几方面的标准，用相对客观的分数，金钱去衡量。
现代的‘艺术品通行鉴定标准’和‘星级评价体系’，以及对应的拍卖行估价体系，都是由来于此，可以作为投资的金指标。”
范高想起项伯腾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也顺带请教了一下现在流行的流派风格以及绘画品类，询问肖像画是否有前途。
“项伯腾竟然也曾经告诉过你这些？那他还是挺有见地呀，不错，肖像画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尤其是新古典主义和洛可可风格的油画，眼下势头不错。
你有没有察觉到，严教授同样在引导你向着这个领域发展？
勒布伦的《自画像》，你可以多多临摹，或许可以从中学到了人物肖像的真谛。”
范高闻言，不禁心动起来。
“最近这几日，我也没有忘记去鸢尾花剧团观摩和学习，继续汲取元素……
还真别说，从中学习到许多新古典主义以及洛可可风格的技巧。
如果再把细胞数量提升上去，成为一名优秀的肖像画画师，完全不成问题。”
范高思索的期间，颜芷兰问道：“你的参赛作品准备得怎么样了？”
范高道：“我的思路已经逐渐清晰，不过，还缺少一个好模特，她要能够支撑得起杨贵妃这般的身材和气质……”
范高说到这里，也颇为苦恼。
他当然不是像严波那小子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文青。
画家换模特这种事情，跟换衣服一样平常。
不同的风格和主题，总是需要不同模特来演绎的。
他光靠着前世电视剧和影视剧，亦或各种游戏素材去发挥想象，也只能参照“周”、“冯”、“林”等几位女演员所扮演的经典形象。
如果只是普通的画作，达到这种程度，其实已经足够。
但他现在要画的，可是参赛作品。
想要从成千上万幅作品当中脱颖而出，顺利进军职业圈，只有这种程度的努力，还远远不够。
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在这次大赛当中所需要展现出来的水平，远胜于一般的职业画家。
反而拥有职业身份之后，可以把水准稍降一些，稍微摆烂。
这就好像高考。
高三的我，强得连自己都害怕，大一的我，蠢得被自己气哭。
这都是不成文的规矩了。
“那我想办法帮你物色一下。”
对于范高的苦恼，颜芷兰也毫无意外。
画家确实是需要好模特的。
这不但可以带来灵感，甚至还能直接提升整幅画作的档次。
但就在这时，范高上下打量了颜芷兰几眼，突然两眼放光，思路大开。
“颜姨，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完全就是羞花之质，颇有杨贵妃的富态和美貌啊？
我能不能冒昧问下，有没有兴趣当当这個模特，扮演杨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