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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索尔塔恩能联系上了吗?萨摩?一定是萨莫宽!那就是新生儿了!那看来时间线在某些地方还是相当顽固可靠的,令人安心。——哎?等等,你怎么也会知道新生儿?”
拉弥赞恩不解的眼光又扫了过来,佩图拉博BC镇定地把爪子抬起来,把手伸出来给对方。
果不其然,拉弥赞恩的目光立即被狗白色、厚实、如小白熊爪般的毛茸茸大爪子所吸引,他最后的那个问题就又被很会充分利用自身优势的佩图拉博BC悄无声息地一笔带过。
【准确地说也不算是完全联系上了。他向我不断发出了呼唤,虽然原理不同,但呈现效果最终还是接近于星语通讯,比星语通讯好一点的是我能听到他的报告内容更清楚以及更多一点。可是他们能接收到的我的回复就十分有限——必须说明,这不是我的问题,这是他们的接收设备过于简陋!我还是不知道他们到底在那里捣鼓出了一套什么设备用于通讯。从最终效果来看,干扰有可能是来自于时间壁与亚空间双方面的,这令我感觉很烦躁。】
“噢——或许你不该如此苛责他们,亚空间之中稳定的星球本来就少,据我所知,那里的所有物资都一向十分匮乏,直接劫掠才是那里的混沌军团重要的谋生手段,你我都很清楚。卡兰-高尔被摧毁了吗?一定要提醒他摧毁啊!根据我从前的猜测,那是个非常危险而且有重要意义的东西,摧毁它绝对对第四军团有益无害。”
佩图拉博BC有些意外地看了眼拉弥赞恩,但没有多说什么,【摧毁了。应该是文垂斯大力建议他们摧毁的。所以我都同意让他们进入我留在那里的宫殿前殿区域暂时居住了。那里很安全,只要他们别离开宫殿护盾和防御场的范围。】
“既然你的宫殿也在那,你没有办法通过你留在宫殿中的设备联络他们吗?”
【不行。我们之间的时空壁垒有些厚度,虽然大裂隙将现实维度的面纱撕得已经几乎没有了,但里面太过暴烈的原始紊流让超越时空壁垒联络的难度大大加强了,如果不是我们已经在卡利西斯取得了一些成绩,落下了数个锚点世界,他都不可能通过这种原始的联络手段找到我。】
狗说到这里责备地看了眼拉弥赞恩,【你在这里的开发进度实在过于缓慢了!拉弥赞恩·卡洛西尼!我们应当更主动地出击、扩张、吞并、随后快速地将获取到的世界变为附庸,让它们开始立即为我们产出资源与兵员,现在多恩与铁血号的融合情况已经非常稳定,基因种子,好吧,洪索离开之前制作了一批,应该还能勉强用一段时间。】
“我的不能用吗?呃,我是说,我,你看,现在,你的身体。种子。”
拉弥赞恩在原地展示性地转了转身,狗忍住了按下自己额头乱跳的青筋的冲动。
【不能!】
“为什么?”
【不能就是不能!】
“好吧,但我觉得我们的进度挺好啊,现在这样看着每天都朝上走的报表与不断扩建的星系防御体系让我觉得钱包鼓鼓的,很安心呐!”
【在这种地方钱包鼓鼓的只会变成肥羊!】
“那必不可能。钱不拿来换成军备难道要留着去做战争赔款么?战争赔款这四个字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我是在攒钱准备买下附近的小行星船厂,天命钢铁号的军械库再好,德西玛也不能把他的基地舰开到这儿来,太显眼了。现在这里的帝国海军与法务部还能忍受我们完全是因为我们看起来似乎还在对方认为自己能够一搏的边缘。”
【还有你按时支付的大笔税款的面子、派星际战士去帮法务部镇场子、经常从我的私人储物库里拿东西去散财,是吧?】
“怎么能这么说!卡洛西尼王朝现在是本年度漫游港的缴税冠军,足足甩了第二名二十二个点不止!法务部的法务官虽然自有傲气,但这里的秩序是的的确确变好了!他现在与我的关系十分融洽!”
【好吧。好吧。】
“对了,既然索尔塔恩能呼唤到你,那有没有其他人,比如玛阿特拉?洪索?尤利乌斯?帕罗戈夫?福格瑞姆?万纳斯?埃梅努特?莱山德?尚托?还有,有没有任何关于远东星域闹午夜领主们的消息传来?”
迎着拉弥赞恩充满期待的冰蓝色眸子与他报出的一连串名字,佩图拉博BC只能遗憾地摇摇头,【除了索尔塔恩,其他人依旧没什么消息,喀度迩之前发回的讯息说他可能有些眉目,但后来又没有动静了。奥特拉玛那边没有新的消息,在大裂隙开始前,极限战士依旧驻守在那里。】
“太遗憾了,希望他们能尽快想办法联络上我们,现在漫游港的名气与影响力还不够,得让这里更出名,变成奥特拉玛那样著名的世界才行。”
佩图拉博BC对于自己身体的这个想法倒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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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空间的某处
某人在一张简易铁床上睁开眼睛。
不对劲。
首先是气味。
他的嗅觉器官与喉部侦测神经尝到了许多复杂、有毒而不吉的味道:劣质的烟草、焚尸的黑雾、从亚空间的生物体内提炼出的致幻剂那古怪的香味,唯独没有那种洁净的、犹如雨后森林或是风拂过海边草地的味道。
他坐起身,恍惚了一会儿,以为自己是透过大小不一的弹孔与临时建筑的间隙看到了梅德伦加德那仿佛白磷燃烧般的天空,一束从孔隙中漏下,亮得发白的光线正照射在他的靴尖之前。
他的面部肌肉沉静如水,没有任何表情,但他的大脑几乎在他的颅骨中开始尖叫。
一瞬间,他想要整个银河毁灭的冲动几乎无法抑制。
他本可以忍受一切黑暗、邪恶、痛苦、只有仇恨与愤怒撑起他甲胄中的肉体与灵魂的生活——假如他没有在铁血号——天命钢铁号上有过那么一段与这个混沌的邪恶之地、或是腐烂尸体般的帝国都截然不同的,阳光下的生活。
或许一切从来就没有改变?
或许他一直都只是那个在钢铁勇士战帮中一直战斗、送人去死、战斗以求生存的混血儿,除了为邪恶服务、挑起战斗与仇恨,他不应当知道他还有另一个、不一样的可能。
一切都是幻觉。
是黑暗的神明赐予他们的玩具的最黑暗的祝福礼物。
在他开始握住武器之前,他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靴尖。
不是钢铁勇士那些型号十分古老、部件七拼八凑的残破动力靴,他的装甲中那些最为先进的装备还在他的臂甲上,如同他记忆中一样,也像他获得这些珍贵的礼物的时候一样。
然后他停了一会儿,开始动手磨掉他美丽的药剂师涂装镀层,一边在心中咒骂起任何导致他这场意外的始作俑者——他不会冒险在这里不谨慎地将言语诉之于口。
随后过了一会儿,洪索原本携带的所有那些漂亮的印记、工作成果徽章和原体首席药剂师的荣耀都消失了,他的动力甲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表明他还是钢铁勇士原体最宠爱的子嗣与铁血号的首席药剂师。
做完这些,他才开始重新仔细地打量四周,并开始思考目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