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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久。”闵文忠站起身，绕过办公桌，“听说你昨晚和卫泽辉出去了，去了哪里，是不是有什么新的线索？”</P>
陈智杰衣服已经换过，但脸色依然苍白。</P>
“我们去了码头，然后……就遭到了埋伏，卫队长他……他牺牲了。”</P>
闵文忠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擦了擦，“法医说，身中两枪。”</P>
情报科获取情报的能力不是白给的，闵文忠早就得到了消息。</P>
陈智杰却并未意识到这个问题，而是猛地抬头，“两枪？”</P>
“嗯，一枪在胸口，一枪在...“闵文忠顿了顿，“后脑。”</P>
办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P>
陈智杰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昨晚的场景在脑海中不断闪回。</P>
他清楚地记得，卫泽辉被一枪打在胸口，跪倒在地...然后自己转身逃跑...</P>
“不对！”陈智杰突然站起来，“卫队长中第一枪的时候可能还活着！第二枪...是补枪！”</P>
闵文忠重新戴上眼镜，“你的意思是...”</P>
“有人故意补枪！”陈智杰激动地说，“如果是普通的埋伏，没必要补枪。这说明...凶手认识卫队长，而且一定要置他于死地！”</P>
闵文忠沉默片刻，走到窗前，“这件事到此为止吧。”</P>
“什么？”陈智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P>
“卫队长已经牺牲了，我不想再失去一个得力干将。”闵文忠转过身，“这个案子，我会交给其他人处理。”</P>
“科长！”陈智杰上前一步，“卫队长不能白死！我一定要查出真相！”</P>
“这是命令！“闵文忠突然提高声音，“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继续调查。回去休息吧，这是命令！”</P>
陈智杰站在原地，拳头紧握。</P>
他盯着闵文忠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什么。</P>
“科长，”他缓缓开口，“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P>
闵文忠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P>
这个细微的反应没有逃过陈智杰的眼睛。</P>
“出去。”闵文忠的声音有些发抖，“立刻，马上。”</P>
陈智杰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P>
关上门的瞬间，他听见办公室里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P>
走廊里，陈智杰靠在墙上，感觉浑身发冷。</P>
他想起昨晚那个神出鬼没的枪手，想起卫泽辉临终前未说完的话，想起闵文忠反常的态度...</P>
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P>
回到办公室，陈智杰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摊着这几天应该处理的文件，但是他的心早就不在这上面了。</P>
“匿名电话……”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P>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P>
昨天晚上，打给卫泽辉的匿名电话有问题。</P>
正是因为这个电话，他们才去了码头，继而中了埋伏。</P>
陈智杰猛地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P>
如果这个电话有问题，那么查清它的来源，或许就能找到幕后黑手的线索。</P>
但问题是，电话记录都存放在电讯科的机要室。</P>
以他现在的处境，走正常程序根本不可能拿到。</P>
突然，他想起一个人——高健。</P>
高健是他在电讯科的老乡，两人年纪相仿，私下里经常在一起。</P>
但自从陈智杰当了闵文忠的秘书之后，空余时间少了很多，两人接触的时间也少了，但交情总归是在的。</P>
陈智杰看了看表，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高健办公室的电话。</P>
“喂？”电话那头传来高健睡意朦胧的声音。</P>
看来这家伙昨晚又值夜班了，电讯科的工作相对比较单一，但经常需要值夜班。</P>
“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