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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六章谢昆仑</P>
南京特务处总部，闵文忠办公室。</P>
胡德胜推门而入，脸上堆满笑容：“闵科长，好久不见！”</P>
“德胜啊，坐。”闵文忠从办公桌后起身，指了指沙发，“临城那边最近怎么样？”</P>
“托您的福，一切顺利。”胡德胜坐下，双手放在膝上，“特别是您上次指示的‘清网行动’，效果显着。”</P>
闵文忠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是吗？临城站的行动组屡立战功，你们情报组也不堪示弱啊！你们站长可真是好福气！”</P>
“哪里，哪里，都是科长您领导有方。”</P>
“听说你们最近在查方如今？”</P>
胡德胜心里一惊，但面上不显：“是有这个打算。方如今这个人...”</P>
闵文忠缓缓起身，拿着茶杯，踱步到窗前。</P>
他背对着胡德胜，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崇善是我的人。你找他帮忙，怎么不先跟我说一声？”</P>
胡德胜感觉后背有些发凉：“这个...我是想着等有眉目了再向您汇报...”</P>
“等有眉目？”闵文忠冷笑一声，“等出事了才告诉我吧？”</P>
“闵科长，您这话...”</P>
“就在昨晚，卫泽辉死了。”闵文忠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为了帮你擦屁股。”</P>
胡德胜额头渗出冷汗：“什么……？这个...我确实没想到会连累卫队长...”</P>
“没想到？”闵文忠转过身，“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比如，你没想到我会知道你在查方如今。你更没想到，我早就派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P>
胡德胜猛地站起来：“闵科长，您这是什么意思？”</P>
“坐下。”闵文忠转过身，眼神凌厉，“我要是真想动你，你现在已经在审讯室了。”</P>
胡德胜缓缓坐下，感觉喉咙发干。</P>
“方如今是你能动的吗？”闵文忠走回办公桌，“你知道他背后是谁吗？”</P>
胡德胜嘟囔：“这个...不就是我们站长和张鑫华嘛！”</P>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动手？”闵文忠重重拍了下桌子，“你自己想死，别把我拉上！”</P>
胡德胜低着头，不敢说话。</P>
“那个李崇善也就算了，可是，卫泽辉的账，怎么算？”闵文忠重新坐下，语气缓和了些，“他可是我手下最得力的情报队长。”</P>
“这个...科长，都是卑职的错，我愿意补偿...”</P>
“补偿？”闵文忠冷笑，“你拿什么补偿？”</P>
胡德胜咬了咬牙：“临城那边，我还有一些积蓄，可以给卫队长做安家费。”</P>
“一点安家费远远不够。”闵文忠打断他，“我要你手里所有关于方如今的资料。”</P>
“这...”胡德胜显然没有想到闵文忠会提出这样的要求。</P>
“怎么？不愿意？”闵文忠眯起眼睛，“那我们就来算算卫泽辉的账？”</P>
胡德胜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我回去就让人把资料送来。”</P>
“这就对了。”闵文忠露出笑容，“德胜啊，我们都是为党国效力，要懂得审时度势。”</P>
“是，闵科长教训的是。”</P>
“德胜啊，你动方如今，其实我不反对。但你不该用特务处系统的人，这太容易查到了。”</P>
胡德胜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闵科长的意思是...”</P>
“老李是我的人，一旦方如今出事，顺着这条线查，你觉得能瞒得住吗？”闵文忠转过身，目光如刀，“你这是要把我们都拖下水。”</P>
胡德胜额头渗出冷汗，连忙解释：“是我考虑不周，多谢闵科长指点。”</P>
闵文忠走回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记住，今天的谈话从来没有发生过。若是让第三人知道...”</P>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