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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地流逝了。</P>
王韦忠从咖啡馆走出，夜色中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P>
回到特务处，他仿佛换了一个人，腰杆挺得笔直，与方才在诊所里那颓废、沉沦的模样判若两人。</P>
刚刚上楼，拐角处传来一阵低语，他停下脚步，听出是梁秀辰和邢星文的声音。</P>
“秀辰，星文，”王韦忠调整了一下表情，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这么巧。”</P>
梁秀辰和邢星文同时转身，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P>
梁秀辰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邢星文则下意识地将手插进了裤兜。</P>
“王组长，”梁秀辰率先开口，声音有些干涩，“刚从外面回来？”</P>
“嗯，处理点私事。”王韦忠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你们这是要去哪儿？”</P>
“组长让我们去档案室调一份旧案卷，”邢星文接话道，语气比梁秀辰自然得多，“说是要重新审查。”</P>
王韦忠点点头，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对了，你们最近见过永康吗？我找他有点事。”</P>
走廊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P>
梁秀辰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文件边缘，纸张发出轻微的褶皱声。</P>
邢星文的喉结动了动，但很快恢复了平静。</P>
“永康？”邢星文笑了笑，“他一直都在跟着方组长啊，我们不同条线的任务，没见过他。”</P>
王韦忠的心沉了下去。</P>
他太熟悉这种表情了——那是特工在撒谎时的微表情。</P>
“也是，”王韦忠故作轻松地说道，“可能是我糊涂了，你们三个都是骨干，可以独当一面的。”</P>
邢星文干笑了一声：“王组长谬赞了，永康经过您的调教，确实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我和星文嘛，还差得远呢！”</P>
梁秀辰附和道：“就是，我们跟永康比不了的。”</P>
王韦忠颔首：“清江手底下的人，个个都是能人。只可惜啊……那你们忙，我先回办公室了。”</P>
转身的瞬间，他的余光瞥见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微微开了一条缝。</P>
那是张鑫华的办公室。</P>
王韦忠的脚步没有停顿，但他的心跳却加快了。</P>
回到办公室，王韦忠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深吸了一口气。</P>
他的手心已经沁出了冷汗，太阳穴突突直跳。</P>
王永康的失踪，梁秀辰和邢星文的闪烁其词——这一切都像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慢慢收紧。</P>
他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最底层的抽屉。</P>
里面放着一个牛皮纸信封，信封里是王永康最后一次交给他的情报——关于文聘云的背景调查。</P>
王韦忠的手指微微发抖，以后怕是没有人帮自己做这件事了。</P>
……</P>
与此同时，闵文忠坐在办公室的木椅上，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P>
墙上的挂钟指针刚好指向十二点过三刻，而本应在这个时间完成接头交接的王德发却空手而归。</P>
“德发，怎么回事？”闵文忠沉声问道，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目光如炬地盯着站在面前的王德发。</P>
王德发低着头，神色有些沮丧：“科长，我去了约定的地点，但没有见到接头的人。我等了很久，直到刚才，确定他不会出现了。胶卷……胶卷自然也就没拿到。”</P>
闵文忠闻言，心中一沉。</P>
他原本计划得周详，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变故？</P>
“不应该啊，”闵文忠自言自语道，“说好的今晚十二点接头交接，怎么会没人呢？”</P>
他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思绪飞速运转。</P>
突然，他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看向王德发：“德发，你确定地点没错？时间也没错？”</P>
王德发点点头：“科长，我确定。地点是按照您交待的，时间也是一分一秒都没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