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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子恕罪，请进请进！”</P>
踏入望仙楼，喧嚣声扑面而来。一楼大堂挤满了各色人等，有粗布麻衣的江湖客，也有锦衣华服的商贾。</P>
空气中弥漫着酒香与汗臭混合的古怪气味。</P>
“上楼。”</P>
江川低声道。</P>
二楼明显清净许多，只有七八桌客人。</P>
江川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李荣和梁诗雨——李荣面色惨白，右手始终按在腰间剑柄上。</P>
梁诗雨则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穿着朴素的青色衣裙，小脸紧绷，眼神却异常镇定。</P>
“就坐那桌。”</P>
王琦玉指了指距离李荣他们不远的一张空桌，声音故意提高。</P>
“本公子喜欢靠窗的位置！”</P>
众人落座后，店小二殷勤地跑来招呼。王琦玉大手一挥。</P>
“把你们这最好的酒菜都上来！”</P>
等待上菜的间隙，江川暗中观察着四周。</P>
他的目光在二楼扫过，发现至少有四桌客人不太对。</P>
靠楼梯那桌三个商贾打扮的人指节粗大，明显常年握刀；窗边独饮的老者气息内敛，至少是彼岸巅峰。</P>
值得注意的是靠近梁诗雨那桌的六个江湖游侠，他们虽然大声喧哗，但眼神不时瞟向角落。</P>
“师兄，那小姑娘在看苏问。”</P>
陈情突然传音。</P>
江川余光瞥去，果然看到梁诗雨正盯着苏问，有些惊喜，随即又黯淡下去。</P>
而苏问也罕见地有些失神。</P>
“你们认识？”</P>
江川传音问苏问。</P>
苏问微微摇头。</P>
“只是觉得眼熟。”</P>
就在这时，邻桌突然爆发出一阵轰笑。</P>
那个五短身材的游侠摇摇晃晃站起来，拎着酒壶径直走向梁诗雨那桌。</P>
“小丫头，过来给爷倒酒！”</P>
他喷着酒气，伸手就要去抓梁诗雨的手腕。</P>
李荣猛地站起，却因伤势牵制闷哼一声，动作慢了半拍。</P>
梁诗雨敏捷地后退一步，小脸气得发白。</P>
“放肆！”</P>
“哟，脾气还不小！”</P>
矮个游侠怪笑一声。</P>
“爷就喜欢辣的！”</P>
望仙楼二层的气氛骤然凝固。</P>
王琦玉手指刚搭上剑柄，江川的手掌已经扣住他的手腕，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P>
“莫急。”</P>
江川嘴唇微动。</P>
“看他们玩什么花样。”</P>
王瀚依旧慢条斯理地夹着酱牛肉，仿佛眼前闹剧与他无关。</P>
陈情单手托腮，眼中带着玩味。</P>
唯有苏问指节发白，乾坤扇开合间发出“咔嗒”轻响，扇面暗藏的寒光若隐若现。</P>
“老东西，给你脸了是吧？”</P>
五短身材的游侠一脚踹翻凳子，腰间短刀已经出鞘三寸。</P>
他身后五个同伴同时起身，桌椅碰撞声惊得二楼食客纷纷侧目。</P>
李荣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潮红，枯瘦的手掌在桌下按住腰间玉佩。</P>
那是梁王府的传讯符。</P>
梁诗雨却出奇地镇定，小手悄悄摸向袖中暗袋，那里藏着她母亲临行前给的保命符箓。</P>
“哎呀！”</P>
江川突然拍案而起，声音洪亮得整个二楼都为之一静。</P>
他满脸惊喜地指着那五短身材的游侠。</P>
“这不是我孙子王五吗？”</P>
转头对王琦玉挤眉弄眼。</P>
“少爷您看，这不就是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