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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师联盟既然如此强大，为何没有出手相助？”</P>
“如果不出手相助……这联盟中人到底是在想着些什么？”</P>
听到这话，江川心中有些意外。</P>
原来你小子看似没当回事，但实际上听的很认真吗。</P>
而沈靖提出来的问题，当然也是江川心中留有疑惑的。</P>
不单是99年的事情，更是那些年为何这片大地上要经历那般血与火的考验？</P>
李淳风笑了笑：“谁说我们没有出手？”</P>
但是他的笑容之中带着无比的苦涩。</P>
“如果不出手，这片土地上究竟是怎样的面貌，尚不可知。”</P>
“但我不得不承认，卦师联盟在其中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P>
“那位运筹帷幄者，即便是在卦师联盟之中，也被当做是人类的极限。”</P>
“是不可多得的伟人。”</P>
“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者。”</P>
“那一位的存在，是一个奇迹。”</P>
“而且不仅仅是那一位。”</P>
“那个时代里，诞生过太多的奇迹。”</P>
“人类所能散发的光辉，愣是将千年遗毒荡除殆尽。那是一个光辉至极的时代，是一个传奇的时代。甚至是在神话时代之中，都不曾诞生过那般多、那般密集的伟大故事。”</P>
江川知道他说的是谁，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些人。</P>
如此之高的评价，从李淳风这样一个传奇的口中说出，更是让人震撼。</P>
可沈靖却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为何没有发挥出什么作用？”</P>
“如果是卦师联盟……明明可以让很多惨剧不必发生。”</P>
“那些人的性命没有挽救，本应该存在的复仇，也已经拖到了今天，甚至有许多人都遗忘了那段悲惨的岁月，你们为什么什么都不做？”</P>
李淳风的表情变了变，他看着沈靖，沉默了下去。</P>
但沈靖的视线却从未改变，他看着李淳风，即便那是他尊重的师父，视线也不曾挪开。</P>
最终，李淳风开口说道：</P>
“我们不能插手。”</P>
“从卦师联盟开始的那一刻，我们就立下了规矩。”</P>
“文明前进的路上，我们不可以插手。哪怕是尸山血海，哪怕是洪水滔天。”</P>
“微小的干涉，会导致未来的巨大变化。”</P>
“我们要做的，是让人类文明存在下去。”</P>
“我们不能干涉人类之间的内斗。”</P>
沈靖皱了皱眉头：“可你说……那年头还是有人干涉了的。”</P>
李淳风的语气变得更加沉重：“所以他们都死了。”</P>
沈靖：“……”</P>
他没有再开口。</P>
这轻描淡写的死讯，其实囊括了太多事情。</P>
而李淳风则是在沉默片刻之后，继续说道：“至于99年的事情……”</P>
“你们或许也知道，那时候，我们迎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大战。”</P>
“但是那场大战的具体细节，即便是在卦师联盟的记录之中都不存在。”</P>
沈靖又是一愣：“连卦师联盟的记录里都不存在？怎么可能？”</P>
李淳风点了点头：“照道理来说，这的确不可能。”</P>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那就只有两种解释。”</P>
“第一，卦师联盟内部高层抹除了这一年的历史。”</P>
可他说到这种可能的时候，却是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但是这件事情应该是不存在的。”</P>
“卦师联盟忠实的记载着历史。”</P>
“这一点从未变过。”</P>
沈靖说道：“那第二种可能是什么？”</P>
李淳风说道：“天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