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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每个刹那，终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本来躯体略有虚幻的商毅重新稳固了，本性灵光摆脱了之前刹那的摇摇欲坠，继续缓慢又坚定的接近世界结构的最上层与最底层。</P>
“元阳尺？”</P>
商毅诧异，随即恍然了。</P>
此时，黑帝即将成功登临彼岸，已然不惧外魔，自然也就无需元阳尺护道了。</P>
真灵逆转时光，离开了崩塌的中古后期，在历史道标的指引下，商毅来到了中古时代初期。</P>
佛门之身的双眸深处便升起了一丝明悟，彻底醒悟过来，被商毅融合。</P>
商毅没有改变历史，让一切按照原有的轨迹发展，飞速接近最后一个历史道标。</P>
灵台方寸山！</P>
方寸山一众弟子离开后，菩提老祖道：</P>
“你胆量十足，不止觊觎天帝之位，还敢去融合佛祖做减求空的产物。”</P>
“没有彼岸就已经如此，不难去想象，一旦你登临彼岸，会有何等举动，哪怕效仿人皇之事，也不让人觉得意外。”</P>
真佛听了此言，刚要开口，便生明悟。</P>
他一改本该出口的话语，道：“那就如约定的那样，登临彼岸之后，我会尽快为古佛创造圆满三尸的机会。”</P>
对方是彼岸者，意识同时存于古与今，既然此时明悟了自身在挣脱苦海，那么也无需刻意去维持这段历史。</P>
反正该说的话，在历史中已经说过了。</P>
菩提老祖颔首，虽然祂就在商毅身前，但是想要出手阻止商毅挣脱苦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P>
祂在当前节点本想制止妖皇救援苏孟，没想到反被牵制，暂时失去自由。</P>
妖皇是货真价实的古老者，而祂在酆都大帝陨落后，三尸有了缺损，这对于斩尽三尸成道的菩提古佛来说，影响不可谓不大，阻拦妖皇出手不难，可是在妖皇的阻挡之下，影响商毅或是苏孟那就要困难许多。</P>
维持总比改变要容易一些。</P>
加上商毅给出的条件的确让祂心动了，所以在此时，菩提古佛心无杂念。</P>
眼见面前的菩提老祖没有异动，真佛双眸逐渐幽深，让此身维持着历史，去寻找了还是猢狲的齐天大圣。</P>
此时此刻，是他在时光与命运长河中，留下的最后一个历史道标了，甚至哪怕在更久远的过去还有道标，也无法和此时这般，可以相对容易点悟。</P>
造化登临彼岸需要的三个历史道标，三个这个数量，绝不止是随口一提，而是寓意了‘三生万物’之道，象征着无穷的变化与未来，契合部分道。</P>
回溯过往，真我点化过去，融合己身。</P>
这可比单纯的自身穿越时光困难无数，尤其是融合、点化最后一个历史道标之时，更为明显。</P>
商毅此时就已经感觉到了。</P>
苦海翻涌，要把商毅吞没，他身负万钧，如同背负了诸天万界一般，脊梁骨都快要被压碎了。</P>
一举一动，都是无比艰难，看上去像琥珀中的昆虫。</P>
有常人无法听到的咆哮声，响在他耳畔，那是无尽岁月以来芸芸众生的万般思绪，同样是苦海的一部分。</P>
无法在无尽思绪之中维持自我意志如一，内心只要出现丝毫的动摇，就会前功尽弃黯然陨落。</P>
直到此刻，他才从另一个方面，感受到苦海的恐怖。</P>
他只能庆幸，无数的宇宙，真实界，九重天与九幽，近道之所……</P>
虽然这让一世之尊世界的诸天万界，宏伟程度远超了正常意义上的多元宇宙与挂着诸天万界之名的万界，但好在不是套盒子的世界，否则苦海的沉重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生灵的思绪，同样也会随之提升，想挣脱苦海，自然也是难如登天之事。</P>
苦海……是世间一切事物，是诸天万界的种种集合，恐怖程度与诸天万界的规模有最直接的关系。</P>
咕噜！</P>
咕噜！</P>
咕噜！</P>
似乎因为商毅行动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