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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意识从封神时期转移到更久远前，同时又有一缕念头留在此身中，近似真正的彼岸者那样，同时存在于每个时间节点。</P>
只是与彼岸者又有所不同的，是商毅哪怕分化亿万念头，也只能同时存在于自身的大部分时间节点上面，无法和正常彼岸那般，只要是自身回溯到的时间，就没有过去与未来之别。</P>
“爆发在外界的彼岸之战，伪彼岸想要完整观测都做不到……”</P>
商毅心绪转动。</P>
他看到在九重天诞生之前，在永恒虚无中，青萍剑忽的跳出来，斩向正在开辟纪元的元始天尊。</P>
在天帝镇压六天祖龙之时，青萍剑同样出现，斩向清微天，斩向那位最古老的天尊。</P>
封神之初，成汤正在碧游宫内争取灵宝天尊支持的时候，祂看到面前的灵宝天尊毫无征兆抽出佩剑，斩向不知何处。</P>
虽然商毅知道，灵宝天尊的这一剑从过去的每个刹那斩出，斩向元始天尊，斩向圣佛，乃至无数种未来之中，同样有剑光升起，可是以他之能，只能观测到几位天尊古佛不多的交锋，剩下的全凭想象。</P>
天庭建立之初，与财神第一次碰面的青帝，忽然间开口道：</P>
“这就是彼岸。”</P>
祂似是猜到了商毅心底的念头。</P>
两人立在尚且在孕育先天神灵的九重天中，静静注视着这一场古往今来也难见几次的多位彼岸交手。</P>
“伪彼岸……终究只是伪彼岸。”</P>
商毅感慨一声。</P>
他看向了青帝，开口道：“九幽之事，就劳烦青帝了。”</P>
该说的在封神之时都已经说完了，此次面见青帝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P>
“无妨。”</P>
青帝道。</P>
看着商毅准备返回当前节点，祂开口道：“太古破灭之前……”</P>
听到青帝再度开口，商毅停下，没有立即返回当前节点，想要听听青帝想要说什么。</P>
“太古的最后一个纪元之时，昊天上帝斩杀了东皇太一，昊天上帝也并非毫发无伤，同样受了不轻的伤。</P>
而两位太古皇者之血，洒落在当时的真实界大地上，染红一片疆域，最终祂们的染血之地历经纪元破灭而不灭，在本纪元之初诞生出了扶桑古树。”</P>
听着青帝所说的陈年旧事，商毅赞同点了点头。</P>
扶桑古树的来历无需置疑，源于两位太古皇者之血浇灌，否则诸天万界都崩灭，归墟了，生长扶桑古树的那片土地怎么能继续存在，没有伴随太古最后一个纪元一同消失。</P>
“世人皆以为东皇太一陨落了，埋葬在了太古，可是那个自称是‘天道’的怪物你也见过，大概率就是死而未僵的东皇太一的躯壳，祂的真灵不知遁往何处，只余下彼岸之体。”</P>
当听到青帝说到这里的时候，商毅也能猜出祂接下来的话了。</P>
果不其然，青帝继续道：“和人皇留下的遗蜕不同，如果你想要融合东皇太一留下的部分血肉，籍此完善妖族化身根基，不得不多几分小心。”</P>
“你在商楼的时候，东皇太一的血肉不一定能将你怎么样，可是在你离开商楼，准备挣脱苦海的那一刻，假死遁世的东皇太一必然有所异动，也许会借助联系，占据你的躯体。”</P>
哪怕让九灵元圣进入九幽，完善阴曹地府，祂依旧欠着商毅不小的因果，所以既然知道商毅会犯险，那么就不得不提醒一句了。</P>
天道怪物是彼岸级数，可想而知，假死遁世的东皇太一依旧是一位彼岸，或许状态有异，可是对于非彼岸之人，没有什么区别。</P>
到了那时，必然风波四起，自己就算想救，估计都没有出手的机会，只能在此刻提点一句让商毅自己注意。</P>
商毅暗道一声果然后，轻轻点头，开口道：</P>
“多谢青帝。”</P>
虽然他比青帝更清楚，关于东皇太一之事，可是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就似只能继续装作不知妖皇已经被妖圣替代一样。</P>
同时商毅也没觉得诧异，青帝能知道自己，想要吞噬金鳌岛下镇压的那一块东皇血肉的这件事，必然是在青帝占有的那部分未来中，自己已经如此做了。</P>
至于下场……</P>
想来是不太好，否则青帝又怎会多此一言。</P>
彼岸者，从不无的放矢，既然有言，必有其因，只是与苦海生灵不同，彼岸者的因大多数都在于还未发生的未来之中。</P>
当说完后，看青帝没有再次开口的态度，商毅意识就离开了天庭建立之初的财神躯体之内，跨越了万古，朝着当前节点而去。</P>
在途径灵山之战的时候，他再次听到了灵宝天尊那恢弘又威严的声音。</P>
“末劫我为尊！”</P>
灵宝天尊会有此言，因为当时间到了此刻之后，身为从有至无的象征，亦是终结、毁灭象征的灵宝天尊，开始得到末劫大势加持，已经强于了封神之时。</P>
随着时间推移，祂还会越来越强，末劫真正降临，诸天万界崩塌之刻，也是祂得到增幅最强的时候，而等到开辟纪元的瞬间，却又是元始天尊最强的时刻。</P>
商毅眼神微微转移，他看向了奎牛上的灵宝天尊，却被灵宝天尊脑后悬浮的包含诸天万界所有奥妙，过去与未来一切可能与变化的圆满宝光阻挡了视线，只能看见一层护体祥光。</P>
灵山之战爆发之时，天庭之内并无财神的烙印，祂已经陨落在了过去。</P>
但是，世间自在王佛却以少年佛陀的形象在净土之中，并没有参与灵山之战。</P>
而承担了世间自在王佛一切的商毅，自然也有烙印在佛陀净土之中。</P>
以世间自在王佛的视角看向了此时的灵山。</P>
佛门各脉支援的佛陀、菩萨共同结下了万佛大阵，抵御着诸天大圣，阿难与迦叶立在万佛大阵的核心，维持大阵，神情露出几许沉重。</P>
至于上空，他无法像封神之时那样，看到彼岸们，只能见到一道道模糊的身形，当初在瑶池只能观战的妖圣，此刻已经是局中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