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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待点,这牢里的味儿就这样,这不人常说,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牢里值班。
不远了,就在前头。”
在狱卒的带领下,周榆见到了铁栏后面的田茸,她还是昨晚的那副样子,牢房和其它人的差别,也只是贴了一张灵符。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眸子,瞧见火光照耀下的周榆,她激动的起身上前:
“恩公!”
“呀!”
她的手碰到铁栏,突然叫了一声,手指的指尖出现被灼伤的痕迹。
周榆知道,这是防止她逃跑的手段,铁栏是关不住鬼的。
他示意田茸坐下:
“我来就是问些话的,你坐着就好,也不用叫我恩公,叫我周榆就行。”
田茸点头坐回板凳上,周榆向她确认井口的位置。
“你的尸骸,是在东城南墙的一口枯井里,没错吧?”
田茸点头:
“我记得很清楚,绝不会错。”
周榆告诉了她自己的调查结果:
“我把东城南墙里里外外走遍了,没有看到一口井。”
田茸面露诧异,她当即解释:
“不可能,当时虽然天黑,但我把方向记得清楚,从飞燕胡同出门,出了胡同朝南拐,然后一直到城墙下。
那里绝对是东城南墙,我被扔下去,然后看到泥沙从头顶像水一样泼下来,把自己一点点埋住,我不会记错的。”
周榆看田茸的样子,也想不出对方会说谎的理由,只剩下两个可能。
一个是当时天太黑,再加上慌乱,记错了方向。
另一个,是在这两年内,井消失了。
想到第二个可能,周榆忽然眼前一亮,他又问。
“田茸,你从井里出来的时候,井还在吗?”
田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摇头:
“我不确定,我一直被封在井下面,看不见也听不见,没多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再睁开眼,是鬼伯在一个客栈里给我修复魂魄,那口井,我没再回去过。”
听到这里,周榆心底有了猜想。
“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看到周榆要走,田茸叮嘱道:
“恩……周大哥,曹家人恶贯满盈、极恶穷凶,你千万小心。”
周榆摆手让她放心:
“多谢关心,风风雨雨我见得多了,小水坑淹不死我。”
出了监牢,他直奔东城南墙,卫兵看到他又来,再度摆出恭敬的样子。
“大哥,您有吩咐?”
周榆让他帮忙找人:
“你们这里有没有待的时间长的卫兵,至少要看守南门两年以上的。”
卫兵脱口而出:“有的。”
但他没急着说名字,转而扭捏起来:
“那个,大哥,就是……有事儿想拜托你。”
周榆挥手示意他开口。
“是这样的,我知道您有些来头,这案子您要是成了,能不能也算我出过力,给我上头写封信,夸我两句啥的。
守城军和衙门不是一个体系,但只要有突出贡献,上头安排升迁的时候,我的希望也大点。
我要跟您说的那人,在南门这边五六年了都没升上去,我还这么年轻,又没什么来头,讨媳妇儿跟人家说我是看门的,哪个姑娘瞧得上我嘛。”
听到卫兵的要求,周榆有些哭笑不得,连忙摆手:
“一定一定,这事儿现在闹得沸沸扬扬,据说城主都关注着呢。
你出了力,将来好处少不了你的。”
听到周榆的许诺,卫兵立马就带着周榆找到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打听起井的事情。
男人想了想,面露难色,周榆当即许诺:
“这件事很多大人物都在关注,你帮个忙,到时候案子结了,你就是有功的。
在这里五六年了吧,也该升迁了。”
听了这话,男人紧皱的眉头一下舒展开,摇手一指:
“大人,在那儿,是以前修城墙的时候打的水井,方便匠人们取水的。
两年前突然被填了,上头的井口都被拆了,填的跟平地一样,但我还记得位置。”
他带着周榆走到东城南墙和东墙的夹角,用脚尖指着脚下:
“就是这一块儿。”
周榆看着他脚底下,和旁边的泥土地面没任何差别,换谁来也想不到这里曾经有口井。
“给我找把铁锹来。”
“好嘞!”
片刻后,周榆挖开一个小坑,挖到了一张纸。
小心翼翼的掸去纸上灰尘,还能看到上面的纹路,尽管已经看不到一丁点灵光,但从纹路和大小判断,这是一张灵符。
他没有再往下挖,水井的深度最浅也得十几米,相当于再挖好几层楼,才能见到尸骸。
有这张灵符,足以为证。
“因缘纠缠,可通过大梦空洞,前往太虚幻境‘囚魂井’。
可携带性命相连的同伴。”
听到性命缺口的提示,放心的把地面重新填平,转身告知两名卫兵:
“不要告诉别人我来过,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用升官发财诱惑、或者逼迫你们帮我。
案子没结之前,保护好自己。
这些算我的一点心意。”
说完,他给了两名卫兵一人二两银子,转身离去。
两名卫兵等到周榆走后,看着手里的银子,又互相看了一眼,打定主意。
一人说:
“周榆这人能处,知道体谅我们,以后如果还有人来问,我们统一口径,就说不知道。”
另一人点头:
“没错,曹家势大归大,我们就不信他们敢把我们守城军抓起来拷问。”
周榆怀揣着灵符,直接回了家。
乔木正翻着书,看到周榆回来,又急匆匆的把门关上,放下门栓,好奇道:
“怎么这么小心,被人跟踪了?”
“没有,接下来谁敲门都别理会。”
周榆摇头解释一句,朝着卧房迈步,忽然又转头看向乔木,开口发问:
“乔木,这会儿有空吗?”
乔木把树叶卡在书页里,合上书问:
“你需要,我随时都有,出什么事了?”
她觉得有点奇怪,问自己有没有空,但又把门锁上了,不像是外面的事情。
可屋子里能有什么事情?
周榆指了指卧房的方向:
“一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