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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令,谁知道那周榆一把打碎砖石,抓住我的领口就骂。
他说……他说……我不敢说。”
曹利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喝道:
“说!他都骂了些什么?”
狱卒百般犹豫之下开了口:
“他说曹大良就是个生儿子没屁眼的废物,蹦跶不了多久了,他生的儿子各个都是畜生,而且……”
另一个狱卒见同伴编不下去了,立刻补充:
“而且他说,这东城衙门早晚是他的,让我们跟着他混,说曹大良没多少好日子可过了。
我们对曹捕头那可是一片忠心,结果他就威胁我们,我们不带他进去,他就像炸烂那块砖头一样,砸烂我们的脑袋。
我们只好让他进去,但我们把他问犯人的话都记下来了。”
看两个狱卒骂的情真意切,曹利暂且信了他们,问起周榆都和田茸说了些什么。
听到周榆说没找到井口,曹利有些高兴,他昨晚就去确认过了。
井早就被填平,根本看不出那块地方曾经有口井。
但听到周榆像想到了什么就走了,他又开始不安起来。
“你们两个废物,这个月一文钱都别想拿到。”
宣布了对两个狱卒的惩罚,曹利带人直奔东城南城墙,找到这里的卫兵。
看到曹利,卫兵顿时摆出一副笑脸:
“曹哥,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儿啊?”
曹利直接发问:
“周榆有没有来过这里?”
卫兵点头:
“来过,当然来过,他在城墙内外转了好几圈,不知道在找什么,然后就走了。”
这些话和曹利已经掌控的信息对得上,他又问:
“那之后呢,他又没有再来?”
卫兵摇头;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没看到。”
曹利察觉到,卫兵的态度敷衍了一些。
曹利的出现引来一队巡逻卫兵,他又问了几个卫兵。
问到周榆有没有来,个个都说来了,还有人描绘了周榆找他们打听的样子,说的绘声绘色。
但问到这之后周榆有没有再来,各个都是不知道。
这让曹利来了些火气,他看着众人,发出威胁:
“你们想清楚了,我是在查案,隐瞒不报,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也跑不掉。”
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将兵器驻在地上,吓得曹利身后的捕快后撤半步,按住了自己的刀。
带头的卫兵队长看着曹利直言:
“曹利,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还要抓我们守城军去拷问不成?”
曹利哼了一声:
“不过是一群看门的,以为我不敢?”
卫兵队长笑了,扔掉长枪,伸出双手,怒目圆睁:
“来啊,把我拷走,让我们军头知道,一个捕头的儿子有多大的能耐。”
曹利怒而拔刀,但随后又把刀插了回去。
“我们走!”
看着捕快们离开,卫兵队长转身宣布:
“弟兄们,晚上喝酒,我请!”
卫兵们欢呼声响成一片。
如果周榆在这里,他就会发现那个待了五六年的资深卫兵,正是这位卫兵队长。
在曹利外出的时候,周榆回了一趟衙门,有了官役的身份,做很多事情都变得方便。
比如有了自己的办公房间,可以把工作都推给役卒,自己一杯茶喝一天。
再比如,可以把栗岸叫到跟前谈话。
栗岸也是东城衙门的捕快,作为役卒的他,靠着曹景云的关系,不用在外面风吹日晒,可以待在屋子里做一些轻松的文书工作。
听到周榆叫自己,他是有些心惊胆战的,毕竟靠山倒了。
看到栗岸来了,周榆示意他坐下,栗岸坐下后,周榆去关上了门。
“周……周大哥,为什么要关门啊?”
栗岸看着坐回位置上的周榆,心里发毛。
昨天这个房间还是曹景云的,那时候他在这里多自在,现在坐在周榆面前,就有多不自在。
周榆听到栗岸的问题,笑着回答:
“没什么,只是我喜欢在安静的环境下问话。”
他给栗岸倒了一杯热茶,推到他面前:
“不用紧张,只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聊聊,你和曹景云的关系很好吧?”
栗岸看着眼前的茶,不敢伸手去接,面对周榆的提问,缩着脖子点头。
“我和曹……曹景云是打小一起长大的。”
周榆微笑着点头,又问:
“那么两年前……”
不等他问完,栗岸就自证清白:
“周大哥,那一晚我在青楼喝醉了,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东城状元街的溢彩楼,房间是二楼的丙六房,点的姑娘叫桂花,那一晚我喝了两坛子桂花酿,就搂着她睡了。”
周榆抬起手,让他停下:
“不用这么激动,我没有怀疑你。”
听到这话,栗岸松了口气。
周榆又说:
“我也不用怀疑你,田茸已经把你供出来了,很不巧,当时她看到了你的脸。”
这下子,栗岸大惊失色,但他还想狡辩:
“不,不可能,周大哥,那可是个女鬼啊,鬼话怎么能相信。”
周榆点头,从怀里拿出那张沾上土的灵符。
“那么,你认识这个吗?”
看到灵符,栗岸的脸色顿时惨白,眼珠子瞪大,几乎想要被吓死一般。
“不,我不认识,我从来没见过这东西。”
周榆有些佩服栗岸,舌头抖得都要打结了,还能说谎。
他收起灵符,淡淡说道:
“栗岸,你知道曹景云是怎么死的吗?
他二哥曹利给他喂了一颗拔魂丹,这种丹药可以让人变成妖怪。
如此一来,就能死无对证,甚至编出来一个曹景云早就被妖怪替代,所作所为出自妖怪的说法。
听说老班头快退了,这是曹大良能不能执掌东城衙门的关键时候。
为了家族利益,曹利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下手,你觉得,参与了活埋田茸的你,会有什么下场?
听说,你家里有两个姐姐,爹腿脚折了,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不容易啊。”
栗岸听得脊背冰凉,全身肌肉都不受控制的抽搐,他再也支撑不住。
“周大哥,求你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