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书院(91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抹布一甩开始罢工,薛昭不敢说话,默默加快速度抓紧干完。
禾暖瘫在沙发上不愿意动弹,薛昭自己去了趟超市,口罩墨镜全副武装,就怕被人认出来。
回到家他摆好碗筷,喊禾暖吃饭没人回应,薛昭走出厨房一看,禾暖正窝在沙发里打游戏。
Crusade的手游,小学生的最爱,薛昭无奈,扒开一个沙糖桔,喂到他的嘴里。
禾暖自然地就着手一口吞掉。
薛昭一怔,熟悉感涌上心头,他盯着禾暖头顶的发旋,感觉似乎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就一直住在这间小房子里。
禾暖奇怪地回头问:“干嘛?”
薛昭笑起来,眉眼弯弯,他低头亲一口禾暖的额头,温柔地说:“吃饭了。”
除夕夜,两人牵着煎饼走到市中心,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等待新年的倒计时。
时间在硕大的LED屏上流逝,旧历的最后一秒,薛昭悄悄拉住禾暖的手。
在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和吵闹的欢呼声中,他们对视一眼,世界瞬间仿佛安静了。
薛昭手里的汗粘在禾暖的掌心,他们心照不宣地往家赶,还没进门就拥吻在一起。
禾暖把煎饼关在客厅,两人一边接吻,一边跌跌撞撞走进卧室,倒在床上。
明明是冬天,但禾暖却感觉自己热得浑身沸腾,口干舌燥,脸颊烧起红晕。厚重的衣物一层又一层,好似阻碍的屏障,怎么也脱不完,把禾暖烦躁得扯来扯去。
薛昭非常有耐心地把他剥出来,当二人的皮肤紧紧贴在一起时,要命的热症和渴症突然消散了,他们满足地喟叹一声。
结束后两人肢体纠缠地躺在床上,薛昭咬着禾暖的肩膀,又开始掉金豆。
禾暖抓抓头发,非常无奈地问:“啧,你怎么又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渣男。”
学历初中的薛昭语言贫瘠,找不到词汇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只知道这一刻太美好却又太短暂,所以才会对终会来临的分别感到悲伤。
这种感觉他无法传递给禾暖。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就到初五,这天下午两人靠在沙发里看电影,禾暖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瞟了一眼,然后抬头看向薛昭,歪歪扭扭放松的身体逐渐坐直。
他眼中的情绪太复杂,薛昭瞬间明白,那一刻还是来了。
禾暖的手指悬在屏幕上,许久没有动,铃声似乎越响越急,在即将消失的前一刻,他才滑动通话。
“你在哪儿?”戈修元低沉的声音传来。
“在家。”
“我马上要起飞了,你到榴苑等我。”
“嗯。”
薛昭明白,他从神手里偷来的时间,终究要还回去。
仿佛跌落万丈深渊,美梦结束了。
禾暖挂断电话,探过身来吻他,薛昭反客为主,狠狠地吻回来。
不一会儿两人就一丝不挂,禾暖喘着气说:“轻点,别留印子。”
薛昭听懂了,难以言喻的滋味在心头蔓延,他低头看到禾暖光洁无毛的下体,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具肉体上到处是戈修元烙下的痕迹,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留下。
第一次做爱薛昭就发现了,以前队友八卦有钱人的变态癖好,他只当作荒诞的传闻,听过就算,如今真真切切发生在禾暖身上,薛昭的心忽地一绞。
他过得不好,戈修元对他不好。
可他依旧要回到戈修元身边。
禾暖就像一颗苹果,青涩期就被戈修元装进模具里,成熟后的他汁水丰满,是戈修元最爱的模样。
他的穿衣品味、用餐礼仪、审美眼光都由戈修元一手调教,是用钱堆出来的精致生活。
甚至包括做爱时柔软的姿势、高潮时饥渴难耐的表情、诱惑勾人的叫床声,什么时候摇屁股,什么时候扭腰,统统都是戈修元的喜好。
他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戈修元的味道。
而我只是他报复戈修元的工具。
说不清的苦涩滋味包裹着薛昭,或许是心疼,或许是失落,或许是嫉妒,或许是愤怒,或许是嫌恶,或许还有来自少年时的不甘和自卑。
总之一瞬间他变得十分冷淡,心中膨胀灼热的火苗被浇灭,他垂下眼睫,轻轻地说:“那就不做了吧。”
禾暖没听出来,他想了想觉得薛昭说得对,保险起见还是不做了。
他平复一会儿快感,起身穿衣,不一会儿就裹上厚厚的冬装。
禾暖站在门口,薛昭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来送,禾暖看着他的孤独的背影说:“再见。”
铁门“嘭”的关上,薛昭的背弓下来,他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涌出来。
七天,他们打了十五盘游戏,看了四部香港老电影,观赏一场烟花秀,亲吻五十多次,做了两次爱……
全都结束了。
他立刻开始后悔刚刚自己的冷淡,他应该亲吻禾暖到最后一秒。
他抖着手给禾暖发消息:想见你。
分开后的第一秒就已经开始想念。
一路上禾暖都盯着这条消息发怔,可他却没有回复,走进榴苑前,他把七天的聊天记录全部清除了。
我是文盲,我真的不适合写这种日常感情……
第72章偷心要先偷情(6)
戈修元趴在床上,上半身赤裸,黑色的被子围在胯部,露出强劲有力的腰背,是标准的倒三角形。
他的背上横七竖八十来道鞭痕,保姆王姨正在为他抹药。他咬紧腮帮,额头青筋直暴,臂膀上的肌肉隆起,硬是没吭一声。
禾暖一进屋,就闻到刺鼻的药味。
戈修元挥挥手,示意保姆把药膏给禾暖,让他给自己涂。
禾暖冷脸接过,心里真想把毒药混进去,毒他个耳聋眼瞎。
“嘶……”戈修元扭头皱眉,“你能不能轻点。”
“我就这样,改不了,你行就行,不行拉倒。”
戈修元狠狠瞪他一眼,没话说了。
保姆王姨站一旁,见禾暖毛手毛脚,眼里急得冒火星,几次想接手,都被戈修元摆手拒绝。
王姨在戈家做了二十多年,一开始照顾戈夫人,后来照顾戈修元,几乎是看着他长大,对他比亲儿子还亲,戈修元也不把她当保姆看待。
她做事麻利,就是有点唠叨,喜欢大惊小怪,眼下盯着伤口一直在倒吸凉气,“哎哟,造孽啊,小戈,疼不疼?”
戈修元心里烦,但对王姨他容忍度极高,因此只“嗯”了一声。
“哎哟,先生这下手也太重了,怎么能打成这样,瞧这血糊糊的,你得有多疼……”说着说着王姨就开始抹眼泪,“小戈你也是,服个软就怎么了,那毕竟是你爸……”
“……”
“阿姨不懂什么同性恋,但我知道那玩意儿断子绝孙啊!先生他也是着急,你说哪个老人不想抱孙子,你以前也交过女朋友啊,怎么就不行了呢?这能治吗?”
禾暖想笑又不敢笑,忍到嘴角